“他刚检查完身体，问完我话，就去查这个案子了。”
“哦~~~~”李悉墨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脸上露出了八卦的笑容，“你俩在一起住了那么久，就一点进展都没有？”
“什么、什么进展？你想什么呢？”苏小凝赶紧转过头，掩饰自己的紧张。
“咱俩这么多年兄弟，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去年你俩刚认识时，我就觉得你对他特别感兴趣，现在嘛，果然不出我所料！”李悉墨装模作样地推理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别不承认，我早就看出来了！要不是后来你跟我说他其实单身，我还真以为他有未婚妻呢！亏我还一直忍着不来找你玩，就是想给你们多多相处的机会，我这做兄弟的够义气吧？”
苏小凝的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不知该说什么来反驳他，狠狠掐了下他的腿。
李悉墨痛得大叫起来：“亏我这么帮你，你居然恩将仇报！本来还想传授下追男人的秘诀呢！”
“秘诀？”
苏小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开始好奇起来，但在看到对方促狭的眼神后，明白自己被捉弄了，狠狠地捶了下他的腿！
“哎，别打别打。”李悉墨捏着她的手，又换上了认真的神色，“你说陆哥是个侦探，那么聪明，知不知道你喜欢他？”
苏小凝怔了怔，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单相思，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过喜欢她的样子，应该是不喜欢她吧？
李悉墨见她神色黯然，习惯性地捏了捏她的脸：“别这样，我看他这人对感情方面比较迟钝。你看他对你这么好，又给你提供工作又给你找房子，还怕你有危险和你一起住，而且我看他身边也没什么其他的女孩子。说不定他早就喜欢上你了，只是自己没察觉而已。”
“是这样吗？”苏小凝对此有些没有自信。
“一定是这样！”李悉墨非常确定地给予了保证。
其实，他心里也没什么底，陆森看上去深不可测，虽然笑起来很温和，但实际上情绪总是淡淡的。
只是，他实在不忍看好友暗恋得这么痛苦。
但是，要是陆森不喜欢小凝，自己这样说会不会弄巧成拙呢？
李悉墨此时心里才有些后悔乱说话了，和张紫欣在一起并非他所愿，所以实际上他并没有爱上过什么女孩。
两个没有恋爱经验的人，在这里讨论爱情，跟纸上谈兵一样。
“要不你还是……”
他话刚一出口，陆森就推门进来了：“你们俩在说什么？怎么都那么严肃？”
“没，没什么！”苏小凝慌忙打圆场，她有种被当场逮到的心虚感，脸还是有些红。
“你怎么脸那么红？热吗？”陆森奇怪地看着她，将手里的饭一人一份给了他们。
“没有啊！”苏小凝干笑着，赶紧埋头吃饭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李悉墨在旁边看着两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陆哥，人家是喜欢你，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在感情上那么迟钝？
他心里为他们着急着，大口大口扒着饭，险些呛到。
“慢点吃，饭和你没仇。”陆森皱着眉头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这个吃相真是太难看了。
李悉墨含着饭，一脸幽怨地瞪着他：大哥，你倒是机灵点啊！你不该看我，你要看的是坐在我旁边的美少女啊！
陆森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你干嘛？”
“没什么！”李悉墨气呼呼地转过了头，自顾自吃着饭，心里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推波助澜一把增进下他们的感情呢？
见他这样，陆森更加不解了。
苏小凝赶紧在旁边轻轻拉了他一下：“别管他，他刚醒过来，还不太清醒。”
被好友这么说，李悉墨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并且还抢走了她饭盒里的卤蛋，惹得她哭笑不得。
连陆森也被他这稚气的举动逗笑了。
待他们吃完饭，他才向他们陈诉自己调查到的事情。
张紫欣的开房记录里，都是用她自己的身份证，而那个男人每次都遮住了脸，看不清样貌，但是可以看出身高在185左右。
而根据他所行走的路线可以推测出，这个男人对容市非常熟悉，每次走着走着就会转入没有监控的小巷，这对他的调查增加了非常大的难度。
或许他曾经出没于学校过，或许是容市的其他地方，但是范围太大，无从查找。
而张紫欣以前在学校人缘极佳，经常和同学出去玩。
自从和李悉墨分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脾气暴躁，每天都是学校、家、宾馆三个地方来回跑。
而她爆炸后的家里，那个蝶女的尸体却消失了，估计是被那男人带走了。
它翅膀下撒落的磷粉，因为现场爆炸破坏得实在太厉害，已经采集不到了。
张紫欣的尸体虽然被烧得焦黑，但是根据化验鉴定，她的DNA并没有被改变，但是她的身体内的器官却早已消失很久了。
李悉墨听着听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她身体里没有任何器官，她这段时间是靠什么来维持生命的？我和她说话时，感觉她还保有部分理智和记忆。一个没有器官的人，是怎么活着的？”
“那个男人说张紫欣生下的蝶女，是他们的31号试验品，程艺艺是30号，吴解是29号。你们不觉得张紫欣的死和程艺艺的死有些像吗？”苏小凝也提出了她的疑惑。
陆森点头表示赞同：“的确。但是当时程艺艺诞下的异生物已经死了，这个30号试验品应该是失败了，所以那个男人又拿张紫欣做实验，所以她产下的蝶女可能是30号的改良版。而之所以带走尸体，或许是不想让成功的试验品落入我们的手中，以免被查出什么线索来。而吴解虽然变异得比程艺艺晚，但是按照顺序，他早就被植入了某些东西。”
“不对。”苏小凝提出了反驳意见，“那些食骨虫，是他们的2号实验品，为什么没有被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