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突然搬家
“老哥，你知道李凯他父母是搬到什么地方去吗？”吕颖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心情问道。
“这我哪清楚呀，我之前都没听说他们有啥做生意的远房亲戚啊，不过可能真有吧，咱毕竟是外人，哪知道得这么清楚。”老汉摇了摇头。
吕颖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这等于是找不到李凯的家人了。
“那李凯有没有姐姐妹妹啥的？”吕颖又问道。
“有啊，他爸妈也不是不能生，生了四个，三个女的，唯独李凯一个男丁，还指望着传宗接代，现在进了监狱，被判了无期，算是完了。”
吕颖没心思听老汉唠叨，听到李凯还有三个姐妹，吕颖赶紧问道，“老哥，那你知不知道他三个姐妹具体都嫁哪去了？”
“嫁哪去我是清楚，但具体嫁哪家我是不知道，一个早年到县城打工，也嫁到县城去了，但家在哪里，我就不清楚了，另一个……”
老者侃侃而谈，最后愣是都没说出一个实际地址来，吕颖听了，满是失望。
从老者家里出来时，已经是小半个小时后的事情，吕颖算是把李凯一家人的情况，能问的全都问了，到最后，除了知道李凯父母已经不知道搬哪去外，也不知道李凯的三个姐妹嫁哪去，不过好在老者都知道名字，李颖把李凯父母和姐妹的名字都记了下来，通过公安机关查，未必就不能查出来。
“焦哥，听了这么多，你有什么看法？”上了车，吕颖静静的坐着，转头问着焦亮。
“哎，是离奇的。”焦亮叹了口气，他不敢往下想，如果说真的有疑点，那李凯意外撞死吕严培岂不是有人精心设计和陷害？焦亮真的不敢再想，幕后的人敢这么干，胆子之大，焦亮想想都觉得胆寒，而且没有背景的人，绝对不可能弄出这么一件天衣无缝的事情来，焦亮心里有些恐惧，真要是猜想成立，那他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卷入一桩大阴谋里，就他这样一个小人物，毫无疑问，会被碾得粉身碎骨。
焦亮突然有些怪自己前天晚上怎么就多嘴了，怎么就把和朋友喝酒的话说给吕颖说了，他原先只是抱着纯粹说给吕颖听的想法，即便是那朋友和另外一个接触过李凯的狱警都调离了城北监狱，焦亮也没有多想什么，觉得不过是同一个系统之间的正常调动而已，而吕颖有了怀疑，焦亮也想着帮李颖一起查证一下没啥要紧，他觉得不可能真有什么幕后黑手之类的，所以心里还不觉得害怕，而现在，打听到的事情真有了反常，焦亮也开始生出了恐惧之心。
吕颖没注意焦亮的表情，此刻继续说着，“焦哥，我觉得咱们可以通过公安机关来查李凯家人的下落，你认为呢，毕竟咱们自己找人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公安机关要查找一个人，还是相对容易些的。”
“别，吕颖。”焦亮猛的摇头。
“焦哥，怎么了？”吕颖看到焦亮反应这么大，奇怪道。
“吕颖，你不觉得这样不好吗？万一，我是说万一，假如真有什么阴谋的话，你这样大摇大摆的通过公安机关想要查李凯家人的下落，你说那幕后的黑手会不会察觉？就凭你一人，你觉得能对抗得了他们吗？那只会把你置于危险之地。”焦亮看着吕颖，言语间，只提到了吕颖，而没有说到他自个，这多少也表露了自己的想法，焦亮是不敢再瞎搀和了，他是有家有口的人，真有阴谋，他搀和不起。
吕颖听着焦亮的话，愣了好一会，盯着焦亮看着，吕颖恍然间也明白过来，她的确是有些一厢情愿了，焦亮之前说的那些不用见外、客气之类的话，那是因为焦亮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可疑的，所以他愿意热情的帮忙，而眼下，真的有了一些反常，焦亮已经开始退缩了，吕颖没有怪赵正齐，焦亮有家室，他犯不着为了一件不相关的事，冒什么风险。
“焦哥说得对，那咱们先回去。”吕颖淡然笑笑，启动了车子。
车子回武威的路上，吕颖和焦亮相对沉默着，焦亮没有主动开口，吕颖也没有多说，一切更像是心照不宣，焦亮有些愧疚，但他得为自己和家人着想，这种事情真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涉足的。
这会早已过了中午的饭点，两人也都忘了各自都还没吃午饭，肚子饿得咕咕叫。
回到市区时，已经下午两三点，快到临近司法局的路口时，焦亮笑道，“吕颖，我就在这下车吧。”
“好。”吕颖点了点头。
下了车，最后同吕颖招了招手，焦亮走回单位。
吕颖坐在车上发愣着，目视着焦亮离去，吕颖心里要说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但她没法怪焦亮，人本来就是趋利避害的动物，焦亮一个外人，凭什么为了她冒险？他得为他和他的家人着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吕颖迟疑着，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江华的电话，昨晚，江华给她留了手机号码，吕颖不知道江华的话有几分能信，但眼下，她似乎没谁可以求助，焦亮对她的提醒，吕颖都听了进去，她不能冒冒失失的去找公安局的人查李凯家人的下落。
思虑了有那么两三分钟，吕颖还是打了过去。
“江秘书，能约你出来吗？”电话一通，吕颖说道。
“你是？”电话那头的江华，并没有存吕颖的号码，一时也听不出对方的声音。
“我是吕颖，昨晚找钟省长的那个。”
“哦，是吕书记的女儿呀。”
“恩，江秘书现在有空出来吗？”
“现在怕是不行，我在钟省长身边走不开，得等晚上了才有空，怎么，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
“电话里也不一定能说得清楚，还是当面聊比较好，江秘书既然晚上有空，那我们就约晚上吧，晚上我给江秘书打电话。”吕颖抬手看了下时间，时间也不早了，快三点了。
钟阳的办公室，江华挂了吕颖的电话就走了进来，吕颖虽然只是私人约他，江华觉得还是有必要跟钟阳汇报一下。
“省长，那吕严培的女儿，晚上约我出去来着，我在想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说他父亲的事。”江华看着正在翻阅文件的钟阳道。
“她既然单独约你，那你就去嘛，听听她讲什么也好。”钟阳笑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江华笑着点头。
同钟阳说了一声，江华见钟阳也没别的吩咐，也就转身走了出去。
585章两个不同的市长
钟阳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市长夏中和从楼梯上走了上来，武威市委是由三栋办公楼组成，钟阳在一栋独立的两层办公楼里办公，市委办公厅就在楼下。
卫达的办公室在楼梯口边，夏中和走上来时，刚走到办公室外伸懒腰的卫达看了个正着，看到夏中和，卫达一愣，旋即笑容满面，“夏市长，您来找钟省长？”
“恩。”夏中和瞥了对方一眼，淡然的点了点头。
“那我去给您通报。”卫达笑眯眯的说着。
夏中和轻应了一声，瞅着那热情跑腿的卫达，夏中和眼里闪过一丝锋芒。
听到夏中和过来，钟阳也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笑着起身往外迎，“夏市长来了，请进请进。”
“钟省长客气了。”夏中和笑着快步走了进来。
钟阳热情的请夏中和坐了下来，看了一旁的卫达一眼，卫达似乎也会意，转身去给夏中和倒水。
“夏市长，您喝水。”卫达端着水送到了夏中和面前，而后站在一旁，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夏中和不动声色的转头看了卫达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卫主任，你去忙你的，这里也没别的事了。”钟阳抬头看了看卫达。
“好，那钟省长您有什么吩咐就叫我。”卫达点了点头，步伐从容的走了出去。
夏中和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钟阳，他并没说什么和表现出什么来，没想到钟阳的观察这么敏锐。
卫达出去，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并没有将办公室门顺手关上，夏中和看了一眼，也没有走去关门的意思。
办公室里，就剩下两人，夏中和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往外看着，钟阳这间办公室的位置很好，虽然仅仅只是二楼，但视野却是十分开阔，前面没有任何阻挡物，目光所及之处，是高矮不一的建筑物。
手撑着窗户，夏中和神色有些怅然道，“钟省长来到武威考察，不知道对武威有什么看法？”
“今天是我刚来的第三天，谈不上什么看法。”钟阳笑了笑，也站起来往窗户走去，看着武威市清朗的蓝天，钟阳不由得笑道，“要说刚来印象最深的话，倒是这武威市的空气可比北州好多了，让人感觉清爽。”
“我听说钟省长在来西北之前，任南江市委书记时对污染产业的整治力度很大，在推进产业结构和升级方面也做了很多努力。”夏中和依然望着远方，他这两天，对钟阳算是做足了功课，花了不少功夫了解钟阳以前的所言所行。
“做很多努力谈不上，很多事情都只不过是刚开了个头，还没能真正推行下去，这不，就被调到大西北来了，之前所做的，很有可能就成了无用功了。”钟阳笑了笑，看了夏中和一眼，暗道对方倒是对自己下了一番功夫了。
夏中和听着钟阳的话，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一任市长就是一任政策，钟阳调走，新上来的市长可不见得就会认同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叫停钟阳之前推行的政策也不是没有可能。
“钟省长觉得我们武威如何？”夏中和笑着问了一句。
“好山好水。”钟阳微微一笑。
“好山好水，武威市倒也是当得起这个评价，武威市的经济排名是全省倒数第一，但空气和环境指标，那是当之无愧的全省第一了。”夏中和笑着摇头，“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个讽刺，空气好和环境好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就意味着没发展，可以解读为落后。”
“夏市长，你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了。”钟阳笑道，反驳着夏中和的话，“你看西方发达国家，他们的空气和环境能说差吗？他们的空气和环境比咱们大多数地方都好，经济同样比咱们发达，这就说明夏市长的观点是不成立的。”
“这倒也是，钟省长这么说，我就无从反驳了。”夏中和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旋即又道，“钟省长，跟您掏心窝的说实话，我刚听到您要下来考察，还有些担心，通地之两天的接触，我看出您年富力强，有热血，也有冲劲，您来武威考察，给武威带来的不仅是一股新风气，更有可能将武威发展起来，给武威市老百姓带来更多的好处，这些都是我们比不上的。”
夏中和很是平静的说着，他现在说的话，尽管有所隐藏，但也都出自肺腑，钟阳来武威考察，可以凭借其手中掌握的丰富的高层人脉资源尽可能的帮武威争取更多的资金和政策，再者，钟省长以前的经历，也可以带动一批开发商来武威投资，这是他们本地成长起来的干部都不能及的，他一步步的从机关单位里成长起来，走到今天的市长位置，工作范围就没出过武威，和钟阳相比，他一没高层的背景，二没企业资源，实在是差了太多太多。
气氛略显沉默，钟阳显然没有想到夏中和会突然有这么一番‘肺腑之言’，尽管不知道夏中和有多少是真心话，但钟阳还真对夏中和会说这些感到惊讶。
“被夏市长这么一说，我都快有点不知东南西北了。”好一会，钟阳笑道。
“钟省长，我可都是实话实说。”夏中和看着钟阳，笑了起来，他一直在暗中审视着钟阳。
钟阳不可置否的笑笑，官字两个口，夏中和的话，是真是假，也只有其自个清楚，同样看着夏中和，钟阳还不知道对方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钟省长，我来找您，是为了财政上的事。”夏中和叹了口气说，“这眼看着已经十月份了，过两月就年底了，市里的财政缺口却大得很，年底给事业单位的工资都快发不出去了，现在要是不开始想办法，到了过年可就真的抓瞎了。”
“有这么严重？”钟阳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连工资都快发不出去，即便是以前他在百山县工作时，百山县在南江市算是穷县，都没严重到这个程度。
“哎，市里不是优先保证几个大项目的建设嘛，财政资金都往项目上倾斜了。”夏中和无奈的摇头，“所以市里本来就捉襟见肘的财政情况就更糟糕了。”
“说来说去，还是经济发展太落后了，咱们自身经济发展不起来，一直靠向上级伸手也不是办法。”钟阳神色严肃。
“这点我倒是赞同，不过咱们今年招商引资的成绩也不是太好，说句难听的，大公司大都瞧不上咱们武威，小公司呢，你要人家过来建厂，他又给你提一大堆的要求，要这要那，巴不得咱们倒贴钱请他们过来，也不知道多难伺候。”夏中和苦笑了一下，他这个市长对此是深有体会。
钟阳听着夏中和的话，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深思中，现在武威市的当务之急就是求发展，招商引资更是摆在重中之重的任务。
“我看咱们可以在筹备一个招商推介会，多吸引一些外地的企业到武威来投资。”钟阳琢磨了一下道。
“这我倒是赞成，不过以前也不是没开过招商推介会，效果并不是很好。”夏中和摇头笑笑，看到钟阳时，猛的又拍了下额头，“瞧我这什么记性，眨眼间就忘了钟省长您是下来考察的，这个招商推介会要是由钟省长您亲自挂帅，效果肯定不一样。”
“夏市长就不用说奉承话了，效果好不好可得看结果，现在不能说什么。”钟阳淡然笑着，事情没做之前，钟阳也不喜欢夸什么海口，少说多做，这也是他为官的四字真言。
市政府，钟阳和夏中和还在聊着时，常务副市长阮齐的办公室，办公室主任王婧看着还有心情说笑的阮齐有些不解：“阮市长，你就不怕那夏市长到钟省长那去，说些不该说的话？”
“他能说什么？”阮齐看了王婧一眼，笑意盎然，“难不成说你这个办公室主任跟我XX？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胡搞？”
“去。”王婧轻啐了一口，面色微红，夏中和又怎会无聊到去嚼这种舌根，就她对夏中和的了解，夏中和对这种狗屁倒灶的事一点都没兴趣。
“王主任，说说看，我这字写得如何？”阮齐笑眯眯的放下手中的毛笔，没事在办公室里拿着毛笔划拉两下，是他的乐趣之一。
“阮市长，您呀，就别让我夸了，谁不知道您的毛笔字写得好看呀，不过你答应我的一幅书法作品，可还没写给我呢。”王婧神情娇媚，阮齐的毛笔字确实是写得很出彩的，还是市书法协会的会长，王婧不懂得跟那些所谓的大师级人物拿来对比和鉴赏，但最起码的好不好看，她还是会观赏的，市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排队在求阮齐的墨宝，这其中固然有很多人是拍马屁的成分，但阮齐毛笔字好看确实是实情。
“眼前这不就现成的嘛，你拿回去，装裱起来就可以挂了。”阮齐笑哈哈的道。
“我才不要呢，你这只是随手写的两句诗，我要你正儿八经的写一副给我。”王婧撇了撇嘴，瞅着阮齐写的那两句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刚才阮齐可就是用这两句诗来拿她说笑，用来形容她X前那对XX来着。
“这两句诗可不就是我正儿八经写的嘛，还是专为你写的，你瞧瞧，和你那对宝贝可不就再贴切不过。”阮齐坏笑着，伸手搭在了王婧的后腰上，手指头往下撩拨着那不算翘，却尤为丰满的臀部。
“阮市长，你就不能正经点。”王婧小眼神儿瞟了瞟张立行，“你就真的不怕夏市长在钟省长那里会说点啥？”
“他要是真想说什么，你以为他会大摇大摆的去钟省长办公室让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他去找钟阳，多也就是谈些公事。”阮齐笑着，抬起手又落了下来，‘啪’的一声，手掌和那丰臀来了个亲密接触，弹性十足。
王婧闻言，也是若有所思，阮齐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不过阮齐这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王婧也不得不佩服阮齐，就算手头有夏中和的把柄，阮齐就真的以为能死死的拿捏住夏中和，稳如泰山？担任办公室主任一年多，越接近夏中和，她就越觉得那人城府太深了。
王婧还在沉思着，冷不丁的却是被阮齐从后面推了一把，人往前倾着。
惊呼了一声，王婧赶紧伸手撑着桌子，回头看了阮齐一眼，娇嗔道，“阮市长，你干什么呢。”
“你说干…什么？”阮齐解着皮带，斜着眼看着王婧，有意将‘干’字的发音拉得老长，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兴奋。
王婧翻了翻白眼，撇过头，神情有些无奈，这老王八就坚持不了几分钟的功夫，偏偏还喜欢在办公室里玩刺激，除了把他那条快缩成小蚯蚓的玩意伸进去搅两下，然后自个痛快后就跟死鱼一样坐在椅子上喘大气，还能干吗？
任凭阮齐掀着裙子，王婧两手撑着桌子，配合的把屁股往后翘着，除了迎合对方，王婧也没别的办法，她这办公室主任还是靠阮齐提拔起来的，王婧自然只能取悦对方。
感受着那半软不硬的东西愣是没有任何前奏的就往里捅，王婧低哼着，眉头都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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