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天气多变,暴风雪肆虐后又迎来了碧蓝的天空,如澄澈的蓝宝石般赏心悦目
“目心大师,请您下山一趟,我们这里来了一位病人,身体严重冻伤,需要大昭寺的秘药救治。”
目心喇嘛放下电话,目光闪烁,似在思考什么问题。
他是喇嘛也是一位西藏良医,手中掌握着一份秘药,对冻伤有奇效,西藏地区气候恶劣,冻伤频发,久而久之,目心也成了山下的挂名大夫,不过他只负责冻伤科。
“于死中化生,似乘龙而来,有万花绽放,得见我佛皈依。”
目心口中念念有词,这四句歇语便是前任活佛指引下代活佛的重要预言。
“龙是华夏的图腾,乘龙而来便是与汉族有关,灵童很有可能是跟随一位华夏人出现,于死中化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有死有生,生死相依,这里指的难道是医院,是了是了,灵童在医院出生,不对,活佛已经寂灭一个月了,灵童早就该出生了,这句话还是悟不透,有万花绽放,得见我佛皈依,这句话是在指示灵童归来的日子?万花绽放,这怎么可能呢?!”
目心和尚差点抓狂,头皮都快挠破了,可是还是对第一第三句歇语一无所获,这绝对是最重要的两句。
只要提起龙必然与华夏有关,目心对第二句歇语的分析很有信心。
很快,目心喇嘛放弃了,收拾了一下,带着药箱下山去。
转眼到了人民医院,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溜达的白线。
此时的白线可跟神俊不沾边,一身凝固的血痂稍微动两下就往下掉,还带着它身上的皮毛,估计在过一会,它身上的毛就掉干净了。
目心喇嘛一看到白线,顿时在心中赞了一句好马,作为土生土长的藏民,如果不懂得分辨马的好坏,绝对不是合格的藏民,目心也能看出白线是一匹宝马。
目心正打量白线,白线也哒哒走过来,灵动的大眼睛瞪着目心看了好一会,打了个响鼻又走了明显对他失去了兴趣。
此时目心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传说中的龙马,龙马也是龙的一种,难道上任活佛所说的龙是指宝马?
目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正当他打算打听一下这匹神俊的宝马是谁家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落在他肩膀上。
“目心大师,你怎么在这?”
“阿弥陀佛,原来是田华施主,院长施主令我送药过来,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一个冻伤很严重的病人。”
提起汪洋,田华的表情立刻不自然起来,昨晚他先是被汪洋镇退,接着拿长柄叉又被人家赶苍蝇一样赶走,如果是在别人面前也无所谓,关键是在萌萌和丹丹两个妹子面前让他很没面子。
目心喇嘛也看出田华表情中的不自然,便说:“田华施主怎么了,有心事?”
田华看了目心喇嘛一眼,灵机一动,连忙说:“大师这个人您千万不能救。”
“为何?”
“他不是好人,您不知道他昨晚干了什么,我们好心救他他还打人,我和小江还有萌萌和丹丹都被他打了,这个人绝对是个坏蛋,您救他一个相当于害了很多人。”
目心喇嘛微微一笑,摇头道:“阿弥陀佛,佛曰众生皆平等,在我佛面前人没有善恶之分,我们佛门弟子怎能见死不救,田华施主还请让开,我要去看这位病人施主了。”
田华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家轻而易举的看穿了,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嘟囔道:“你们一定会后悔的,这家伙说不定是逃犯,那么凶肯定不是好人,哼!”
望着田华走远,目心摇摇头,感慨人心难测,连医生都无法保持一颗仁心,更何况是普通人呢。
想罢他快步走进医院里,路过的医生护士都向他点头问好,毕竟他这个挂名医生可是他几十年如一日在西藏“走”出来的,当初如果没有他牵桥搭线,信奉神灵的藏民绝对不会轻易相信医院。
目心喇嘛进来,刚好碰到推着药车的丹丹,丹丹也认识目心喇嘛,飞快跑过来热情的打招呼:“目心大师您好。”
目心喇嘛笑着回礼:“丹丹施主你好。”
“好好大家都好,是院长把您请下来的吧,这么远的路干嘛要让您亲自跑一趟,让下面的人去您那里拿不好吗,真是的。”
“呵呵,院长施主估计还有别的事吧,对了,听说昨晚来了一个病人……”
目心喇嘛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丹丹打断了。
“是啊是啊,昨晚他来的时候真是吓死人了,说出来您都不信,大半夜的那么大的雪他竟然是骑马来的,敲门的时候我们打开门差点被吓死,他全身都冻成冰壳了,完全看不出人样,要不是他怀里还藏着一条狗,我们都不知道怀里还有个孩子。”
“孩子?”目心喇嘛现在对孩子非常感兴趣。
“是呀,就是一个孩子,我们推测他应该是因为孩子才大半夜顶着风雪来医院的,那孩子才满月,居然得了肺炎,幸好来的早,要不然这么小的婴儿肯定抗不过去。”
目心喇嘛心中一震,失声道:“于死中化生?!”
丹丹满脑袋问号,不解道:“什么死中化生,目心大师您在说什么?”
目心喇嘛这才清醒过来,连念几声佛号稳住心神,这次催促道“阿弥托福,丹丹施主快带贫僧去看看那孩子,快!”
“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
此时萌萌从病房中走出来,一看到丹丹就抓住她:“丹丹快过来帮忙,昨晚那个病人醒了。”
“啊?醒着么快,他是超人吗?”
说着跟着萌萌跑进病房中。
目心喇嘛有些无奈,他也分得清轻重,孩子可以随时去看,可是这病人可不等人,冻伤严重的需要截肢,甚至会要人命,耽误不得。
反正病人就在眼前,他索性跟着两个护士走进病房内。
汪洋确实醒了,只不过他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有些糟糕,内脏还好,可是这张脸几乎可以说是毁容了,肉都冻死了,又疼又痒,轻轻一碰就会流出脓水,非常恶心。
还好他早就料到这种状况,昨晚的瓷瓶里装的是最后一瓶九色鹿涎,虽然都给白线喝了,但是瓶子内残余的九色鹿涎应该还能用一下,他可不想回头吓到老婆们。
趁着萌萌跑出去,他拿出七寸草汁倒进瓷瓶里,强强联合,绝对能让脸快速复原。
将药汁图在脸上,包上一圈纱布,汪洋就不管了,最多几分钟就能长好,剩余的药汁被汪洋突在了双手上,毕竟这里也是严重的受灾区,他不想自己的双手以后变得迟钝。
做完这一切,恰好三人走进来,乍一看汪洋整张脸包起来,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因为这包的太严实了,连眼睛都没留出来,只有一点出气口。
汪洋倒不是故意吓他们,只是因为他自己有天眼,眼睛留不留出来都无所谓,透视眼一开,什么看不到啊。
“你这是干什么,打算自杀吗,你的脸不能包,否则会把上面的皮肉都撕下来,目心大师带来了专治冻伤的藏药,你快把纱布解开。”
丹丹走过来想把纱布解开,可是汪洋却不不愿意,就剩这点九色鹿涎了绝对不能浪费。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啊,我们是在帮你不是害你,快松手呀。”
就在丹丹拼命想解开汪洋脸上的纱布时,萌萌却看到了汪洋的双手,顿时惊呆了。
直勾勾的看着汪洋的双手,道:“丹丹,如果没记错,他的手好像也有很严重的冻伤吧?”
“废话,脸都冻成那样了,手能好到哪去,你别愣着快帮我把他的手掰开。”
“你真的确定吗?”
此时丹丹也听出了萌萌语气中的怪异之处,急忙低头看了一眼。
只见汪洋的一双手已经结痂,干掉的血痂正在龟裂,露出下面白嫩健康的皮肤。
“啊!”
丹丹怪叫一声连忙退开,警惕的看着汪洋:“你到底是人是鬼,目心大师快收了他!”
目心喇嘛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早已掀起了狂风暴雨,他也是大夫,还是专治冻伤的大夫,怎么会看不出这是冻伤的血痂,冻伤可是公认难治的外伤,竟然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康复,实在是让他这颗佛心狠狠跳动了两下。
此时萌萌终于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瓷瓶,这分明是昨晚那个,连想到昨天奄奄一息的白线,再加上现在的状况,她顿时想通了。
“你用了你自己的药?”
汪洋现在不方便开口说话,点了点头。
只要不是鬼怪,丹丹就不会害怕,自来熟的从汪洋手里拿走瓷瓶,嗅了嗅说:“有点香,是新出的膏药吗?”
“能让贫僧看一眼吗。”
丹丹连忙将瓷瓶递过去,目心喇嘛同样嗅了嗅,他能确定这是一种植物的液体,但是绝对不是他所认识的药草。
也是在这个时候另一个护士推着小车过来,车里是已经熟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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