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沉抬眸扫了她一眼，眼底泛起圈圈涟漪。
黎清欢对上了厉夜沉的眼神，微微挑眉，“怎么了？”
她没忘记上次她要坐在他身侧的时候，他让她离开时说的话。
现在她学聪明了，不用人赶，自己走，还不行？
男人抿了抿纤薄的冷唇，目光幽深的凝视着她，“还想不想当导演了？”
黎清欢不知道厉夜沉忽然和她说这个的意图是什么，她点了点头，“当然想。”
厉夜沉伸手敲了敲身侧座位，“过来。”
“……”黎清欢没动。
厉夜沉挑了挑眉，“不想？”
黎清欢站起了身，有些犹豫，却还是走到了厉夜沉身侧的位置旁坐下。
“为什么让我坐这里？上次我要坐，是你自己赶我走的。”
“你现在是在冲我撒娇，还是小心眼的在发脾气，嗯？”他矜贵的将餐盘里面的牛排切成几块，声音听不出喜怒。
黎清欢有些不悦，“都不是，我只是不想再因为这么小的事情而被羞辱。”
厉夜沉的动作彻底顿了下来，他抬眸对上黎清欢的视线，“你觉得我让你离开，是在羞辱你？”
“难道你觉得不是？”黎清欢反问道。
厉夜沉没接话，静静的看着她。
上次他正在ipad上看邮件，里面写的是顾千尘的事。她坐在他身侧自然就看到了，所以他就让她去对面坐。
原来这样简单的一句话，竟然伤到了她的自尊。
黎清欢被看的背后发『毛』，蹙起眉头，“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厉夜沉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看看你有没有做大导演的面相。”
“呵呵，原来您还会看面相。”黎清欢冷笑着说道。
拾起桌子上的刀叉，她开始吃饭。
在吃饭的时候厉夜沉应该一向是不爱说话，所以一直到吃完饭，他们二人都没有任何的交流。
但是莫名的，黎清欢竟然没有感觉到尴尬。
吃完了饭，她站起身，厉夜沉叫住了她。
“上次在宴会上，你见到了林言，对吧？”
黎清欢不解的重新坐下，看着厉夜沉，“对，最年轻的金马奖导演。”
“印象怎么样？”厉夜沉扣着手上的银表，低声询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黎清欢可没忘记眼前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多强。她生怕自己说错了话，给人家一个好好地金马奖导演给弄到乡下养金鸡了。
厉夜沉看出来了黎清欢的担忧，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林言和我认识三年了，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只是单纯问你对他的第一印象，你也只需要回答我这个。”
黎清欢思忖了半响，说道，“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喜欢。”
“为什么？”男人的眼底朦胧的升起一抹黑雾。
“他当时是苏素的男伴，苏素和我不对头，我当然也不喜欢他。”黎清欢十分坦然的解释道。
厉夜沉抿了抿唇，“如果除去苏素这一个因素呢？”
黎清欢小小的犹豫了一下，“我是导演系毕业生，对于最年轻的金马奖导演自然是崇拜的。如果撇开苏素，我或许对他会很崇拜，是我想要超越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