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月已经拿不稳酒葫芦了。
喝的时候倒太猛，酒水从殷红的嘴角漏出，小溪似的淌过她柔嫩的脖颈，流进心口沟壑。
李白拿来帕子，为她擦拭嘴角，脖颈……然后，停住不动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法收拾残局。
“李白！”林希月小手揪住他衣领，把他拉进眼前。
也不知她是哪来的这般力气，竟叫他挣不脱。
或者，是他自己不想挣脱。
“李白，我们来亲热，好不好？”
她竟声音柔软地问他这种话。
“你喝醉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在提醒她，而是在提醒自己了。
希月是喝醉了，才会提出这种要求，他要是失去理智，等她清醒不会饶过他。
林希月朦朦胧胧间，看到李白失真的脸。她把他的脸捧住了，使劲搓揉。
“我要你，要跟你做羞羞的事。”她肆无忌惮地说着醉话。
其实那天夜里她去送烤肉给李白，李白猛然抱住她的那一瞬间，她就曾有过这种冲动。
很好，阿浩和别的女人真刀实枪了，那么她也豁出去了。
看最后，到底是谁先后悔。
“放开！”
李白的语气很冰冷。
莫不是对她不感兴趣？也是，她砍树出了一身汗，现在又烂醉如泥。
“我要洗澡！”她开始脱自己衣服，心想洗干净了他就要她了。
“希月……”李白捉住她脱衣的手，大掌十分灼热，还在微微颤动。
“嗯？你那天说爱我，都是假的？”林希月将另一只手轻软地摸到李白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指腹描他手骨。
他的手真好看，像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的。
秦浩也有这样一双手。
该死！她怎么又想起了秦浩。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不信，我每天都可以对你说一遍，我爱你，希月。我爱你，希月……”
林希月突然扑过去，死死抱住李白，哆嗦着去亲吻他，小手笨拙地攀住他胸膛。
她感受到他身体在发烫，心跳如擂鼓。
“希月，你不后悔？”李白嗓音发涩，视线落在林希月松散的领口处。
那里隐着的柔软，勾起他小腹的火。
“不后悔。”林希月糯糯地说着，软软地倒进他怀里。
腰肢猛地一紧。
李白收拢了手臂，将她抱着放到石床上。
他压了上去，俊逸的脸越靠越近……
然而，林希月已沉沉睡去。呼吸绵长而平缓，甜美的容颜就像个小婴儿。
李白的身体僵了僵，撑在林希月身体上方，过了许久，才又慢慢俯下。
他轻轻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柔唇又慢慢移到她刚哭过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然后，起身，呼出了一口气。
幸亏睡着了，要是再折腾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吃掉她。
李白出了山洞，正好遇到来找林希月的百里守约。
“你有看到希月么？”百里守约看似平静地相问，其实那顿滞的呼吸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很着急。
“嗯，在里面。”李白淡然道，看着百里守约冲进山洞。
静立在外，李白戚惶：希月，是不是在你心里，我跟百里守约也没差别，只有那个人才无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