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十七的背影，君九笙有句话卡在咽喉，很想喊出来。
师父，你真的不爱我这个徒弟了吗？
君九笙是真的很想喊，可一看东方夙离的脸色，君九笙最后的理智让她死死咬着牙关没开口。
十七走到棂汌身边，看了一眼东方夙离，终究什么都没说。
棂汌比十七还淡定，说道：“小九，你们先聊，我和十七出去，等你们聊好了我们再进来。”
棂汌说完，就拉着君九笙往外面走。
一旁的天祁见两人往外面走，立刻跟了上去。
十七见他也准备离开，心里咯噔了一下。
天祁一走，他的小徒弟岂不是更可怜？
到底是自己的徒弟，十七忍不住道：“你是神树灵，离开没关系吗？”
天祁一脸漠然：“没关系，只要不离太远就行。”
十七说不出话来了。
不是他这个当师父的不爱徒弟。
实在是爱不了。
三人带着对君九笙的担心，快速出了神树空间。
三人一出去，神树空间的入口就关闭了，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君九笙看着关闭的入口，嘴角抽了一下，随后看向东方夙离，笑了一下，说道：“夙离，好久不见。”
东方夙离看着她，没有马上说话，而是一步步朝着她走去。
君九笙看着一步步走来的人，下意识往后面退去。
很恐怖。
君九笙看着眼前的东方夙离，脑海里面只有这三个字。
东方夙离往前走，君九笙就往后退。
由于没选对方向，君九笙退了七八步之后就没办法退了。
因为她身后是天祁神树粗壮的树干。
被低着树干，君九笙看着缓缓走来的人，说道：“夙离，我们隔了十年才见面，我很想你，想和你好好聊聊。”你能别再过来了吗？
君九笙看着越来越近的东方夙离，在内心咆哮了起来。
没见到东方夙离之前，君九笙不是没想过她和东方夙离再见的情形。
可不管是哪一种情形，都没眼前这种可怕。
眼前的东方夙离和十年前的东方夙离简直是两个人。
更加冷漠，更加沉默，给人的压迫感也更加强烈。
看到这样的东方夙离，君九笙毫不怀疑，他已经成为了魔神。
那种压迫感，连君九笙都能清晰感觉到，一时间甚至有点怀疑。
怀疑主神真的是魔神的对手？
她总感觉她现在是弱的那个。
就在君九笙胡思乱想的时候，东方夙离到了面前。
看着眼前的人，东方夙离抬手，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君九笙的脸庞。
如果是在过去，君九笙觉得这是个温柔的动作。
可眼下君九笙实在是没办法把这个动作和温柔连在一起。
冷。
被抚摸过的地方，爬上一层层寒意。
不知道是被东方夙离的手指冻的还是怎么的。
“小九，好久不见。”东方夙离看着她的脸，轻笑着道：“十年了。”
“这十年你过得好吗？”
君九笙看着他没说话。
总感觉这个问题回答好或者不好她都没什么好下场。
君九笙不说话，不代表东方夙离不说话。
才从大神码字里面出来，今天晚了一个小时，宝宝们抱歉，明天五点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