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绍顷又给了莫总管一个示意：把地上那人处理了，他从不留没用的人。
他看到楚北满头大汗，紧张过度痛苦的样子，问道，“想必楚总是第一次开枪吧，没关系，慢慢就习惯了。”
楚北的嘴唇苍白，全身无力，他不是紧张过度，他是疼的。
为了演得逼真，在第二次举起枪的时候，他故意用了全力，直接开枪，造成枪法不准只打中那人肩膀的假象，但是估计他的伤口已经裂开了。
就算他现在半步踏入灰色地带，他也不想平白无故沾上血，既然开枪也是莫绍顷试探的一部分，他就真的开枪给他看。
“您说笑了，我是军校毕业的，怎么会是第一次？”
莫绍顷表面上尴尬得笑了笑，心里却很高兴，果然是查出来的那样，楚北因为在军校的成绩太差，被勒令退学。
“而且这些事情从来用不着我亲自动手。”楚北又虚弱得说道。
莫绍顷当然明白楚北的言外之意，而且这次本来就是他理亏在先，他道，“楚总以后可以继续只负责货物的买卖，这些事情就用不着操心了。”
楚北点头，轻轻勾唇，表情心情愉悦。
……
单絮在莫宅后面接应楚北，莫绍顷生性多疑，她很怕他临时变卦，对楚北不利。
楚北捂着胸口上了车，行驶了一段距离发现后面没有车跟着，看来这次莫绍顷真的是对他放心了。
“我听见枪声了，您真的……把那人杀了？”
楚北靠在座椅上，睁开眼睛看了单絮一眼，“没有，打了他的左肩胛，还没我伤得重呢，不过他也活不成了。”
“你不想他死？他那一枪差点要了你的命！”
单絮突然激动起来，当时要不是楚北拦着她，她早就掏出枪来，一枪就把那人给毙了。
“不是，我是可怜他，被莫绍顷利用，可能到死都不知道。”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单絮没好气得说了一声，直接开车去联络点，她看见楚北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的伤口疼了，估计是裂开了，得去包扎，感染了的话就麻烦了。
“语儿那边有什么情况吗？”楚北问她。
“没有，没发现可疑的人，不过，语儿前两天向我问过陈念梦的事情。”
“问什么了？”
楚北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他和单絮都上过军校，如果语儿知道陈念梦也上过军校的话，不让她怀疑也难，一个两个得都是军校毕业的，哪有那么多巧合。
不过陈念梦的档案是最高机密，如果不问她母亲，应该是没人知道的，当然，除了叶瑾辰。
“她问我是怎么跟陈念梦认识的，知不知道你和陈念梦的情史……”
楚北皱眉，“情史”这两个字可不像是语儿口中说出来的。
“啊不是，她是问知不知道陈念梦是你前女友的事情。”
单絮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扫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观察他的表情。刚才嘴巴一秃噜，就用自己的话去表达了，会不会被老干部批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