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这个地方或许她真的不该来的:说什么绝对正规、说什么绝不强迫,但到头来里面还是要穿着肚兜为客人服务。到头来,秦岚披着姜亦凡的衣服,如同小兔乱撞一般给溜了。
秦岚很忐忑,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何等高额的罚金。工作条例里写的清清楚楚:因为自身缘故导致客人利益受损的,需全额赔付;如果情节较为严重的,处三倍到十倍不等罚金。
秦岚自身的条件不错,这也是她可以进到这家会所工作的重要原因。但她只是一个粉嫩嫩的纯新人,一个还没有获得第一个月五千基本工资的新人。现在她要被罚可能高达十倍的罚金,换句话说秦岚似乎是要完了!
等待总是焦急地,工作室还有不少没有去忙业务的。看到秦岚失魂落魄的走进来,还披了一身男人的衣裳,还是绝对的高档品。额,请相信姜亦凡的眼光,就算是他随手砸碎一件橱窗,那也必是精品。
“呦,这不是小兰姑娘么?之前还以为你有多鉴定呢,这才来了几天,就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了,真是让姐姐长见识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秦岚的天生的基本不错,这让同为女人的柳红感受到了威胁,她可不会轻易放过这样奚落秦岚的机会。
秦岚恨恨把姜亦凡的衣服丢开一边:“要你管?”只不过秦岚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儿,虽然说室内都是女人,但她这一下可算是大半都暴露在人前了。以往的秦岚哪里有这种体验,她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女人还不罢休,一双毒辣的眼睛不怀好意地扫视着秦岚,还要继续嘲讽、羞辱…
突然,门开了。
一个手持文件写写画画的女子,头也不抬道“秦岚,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必来了!”
“啊?”秦岚整个人都懵了。
那柳红确算是这里的老人了:“丽姐,咱们这里只有给会所带来百万收入,才能主动脱离吧。”柳红的意思很明确,她认为这样极其不合规矩。而且,在她心中有一个令自己万分妒忌的想法…
好吧,柳红的梦想成真了,那被称呼为丽姐的女人似乎终于忙完了手头的事情:“秦岚离职合同都写好了,你过来签个字也好了。恭喜你,你可以带上客人给你的这张银行卡离开了。哦,对了,那位客人有言这张卡只借你刷三个月,刷多少随意!”
听闻这话,秦岚还没什么表示,柳红就真的涨红了脸,她隐隐有些失态:“为什么。我都三年了…”
秦岚为了钱,可以说是被半哄半骗进来的。在这之前她根本没有仔细了解过所谓的规矩,百万销售才可以离开,那她秦岚一个月五千要做到何年何月?后面,柳红撕心裂肺的“三年”更是让秦岚打个冷战,彻底的苏醒了过来。
“丽姐,不给会所带来百万收入,真的不能离开么?”秦岚的心里明明有了答案,但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那个出手好爽的人,上头吩咐了是招惹不起的狠角色。也正是因为这样,丽姐方才有着如此的耐心:“从未有过特例。”
秦岚点点头表示懂了,她的心有点乱,她从未有这么一刻想离开这个地方。
“签了吧,签了后便可以拿到客人的卡与电话号码。”
这份恩情秦岚记下了,她发誓自己一定会还的。名字签了,秦岚终是换衣服离开了。在出租车回往校园的路上,秦岚试着拨通了电话号码,但很可惜并没有人接听…另外,这个号码的属地显示为,迪拜!
秦岚迷醉了,这个自己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他究竟是什么人…
姜亦凡消失玩暧昧去了,但这不代表着H市的警方与特事办会消停下来。这件事儿注定压不下去,目睹的人以十万记,怎么压?五人死亡、三名紧急抢救、另有更多的伤者,怎么压?
苏杭特事办紧急联系了京华高层禀明情况,希望上层向天罡那里施加压力。毕竟,这一次重要的物证与人证都在天罡手上。
姜亦凡这个最关键的因素,珊珊来迟。约莫事件三个小时后,他才主动恢复了自己的通讯。首先,是唐老爷子那里的电话。
“虎,报告你的任务情况?”
“哦…”哦了大半天,姜亦凡舒服的吐了一口烟圈,这才懒懒散散回应道:“跑的太快,没追上。”
那边显然是表示深度怀疑,但一切问题等回来之后解决也不迟。当下的关键是,姜亦凡作为一个天罡成员很不负责任地将自己的保护人给丢了,现在他必须亲自将人找回来。
“H市大酒店,唐老爷子很关切自己的孙女。”
“吾明白了。”
新人,真是好有个性的新人。天狗突然有了一种磨练后辈的心思,总之,姜亦凡这人极度欠揍就对了。
H市大酒店,这名字俗气么,听起来似乎很俗气。但你要搞清楚,能冠以当地名称为酒店名字的是简单地方么?
“虎?”
“是吾。”
浓浓的古人风格,让人丝毫不怀疑他的身份。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在确认了姜亦凡的指纹与身份信息后,他这才被带到唐雨柔所在的十八楼。
门开了,但姜亦凡一句话也不想说。
唐雨柔说实在的有些尴尬,她什么也不知道就被带到了这里。而且这里的人似乎比自己厉害,同为练气唐雨柔在红莲面前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这也就算了,真正让唐雨柔大开眼界的是红莲身边的高手。
这种让人仿佛遇到天敌的感觉,她只在那个杀人如麻的疯子身上感受过。唐雨柔可不傻,白幽灵消失了,然后纽约的杀戮便造就了。最让唐雨柔确信无比的是,她在白幽灵的房间看到过真正的刀剑。
在如此压抑的情况下,唐雨柔待着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无论是那位红莲、还是其他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忙乱着,唯有她这个闲人仿佛被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