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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神鸦社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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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说:“咱们走。”

万俟景侯却示意大家停下来,然后折返回暗门里,温白羽说:“你在找什么?”

万俟景侯找了一圈,看到一个类似保鲜柜的东西,拉开柜门,里面果然摆放着许多针管,都标注了日期和幸好,有很多是今天的日期,想必是要今天做实验用的,但是汪医生发现了一个墓,把所有的人手都调过去了,自己也过去,所以就耽误了。

万俟景侯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扫进自己的背包,就听“哗啦”一声。

然后万俟景侯淡定的把背包拉好,说:“带上这些,如果汪医生不配合,让他也尝尝滋味。”

他一说,众人眼皮腾腾一跳,邹成一笑着说:“真有/意思。”

众人急匆匆的出来,噫风把邹成一放在副驾驶位置上,自己开车,讹兽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觉,被化蛇紧紧抱在怀里,两只耳朵耷/拉着,显得特别老实。

温白羽见了讹兽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发火。

显然化蛇的火气必然不比他小,但是因为怕讹兽害怕,所以只能收敛了自己一身的戾气。

众人坐上车,噫风很快开车在周围找,这一片是荒郊,拐进来之后公路都没有了,地上全是土,坑坑洼洼的,再加上雾气特别大,空气中特别湿/润,风一吹一股阴气,树木随风而动,发出“呜呜”的声音

温白羽拿着万俟景侯找来的资料翻了翻,看着第一页的皮子,上面画了一棵树,树被/拆解成六段,每一段都是分开的,不知道有什么用意。

但是这棵树和他们在广川王墓里找到的盒子上面画的一模一样,肯定是有联/系的。

温白羽想着,阳成昭信的棺/材里发现了这个盒子,而且阳成昭信的脸保存的非常完好,甚至还有清晰的意识,但是一心想要飞仙的军师却根本没有/意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粽子,如果问题真的出在逃生洞上,是逃生洞改变了墓葬的风水,那么不可能阳成昭信不被影响。

问题应该出现在那个骨头做的盒子上……

温白羽拿着资料晃了晃,对前排的邹成一说:“广川王墓里的那个盒子,是你拿走的吗?”

邹成一也没有要狡辩的意思,直接了当的说:“是。”

温白羽顿了一下,说:“蚕丛石棺里的东西,也是你拿走的吧?”

邹成一笑了笑,说:“也是。”

温白羽说:“你拿走这两样东西有什么用意。”

邹成一说:“咱们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你要救你朋友,还要救你叔叔,我可以告诉你,这样东西你们也需要,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他说着,指了指前面。

只见前面有明显的光亮,噫风立刻灭了车灯,然后众人都下了车。

一下车就感觉到土地非常湿/润,雾气很大,阴气也很大。

前面人头攒动,有好多人,还有开着巨大设备的人,照明的设备也很齐全,有人在指挥着,似乎正在挖掘什么东西,不过他们用的是大型的挖土机,破/坏力也相当大。

雾气被他们的照明设备照的透了,就见到远处有一座破庙,破庙非常的破败,而且有些年头,这座庙显然带有少数民/族的风格,而且庙头的瓦上,竟然雕刻着一只巨大的乌鸦。

庙/宇已经破败了,坍塌了一半,汪医生的人就在庙/宇的旁边挖掘着什么。

有人/大喊着说:“汪医生,这座庙有点碍事,正是压在上面,这怎么办?”

汪医生的声音很快响起,说:“什么怎么办,立刻拆掉,别妨碍我的大事。”

有人答应了一声,就准备拆庙。

但是他们还没有开始动手,就听“嘎啦嘎啦”的声音从头顶上席卷而来,漆黑的天空中,浓浓的大雾里,突然冲下来一片乌鸦,黑压压的一群,少说也有三十几只,这种庞大的数量,就算温白羽他们在广川王墓附近也没见到过。

“嘎啦嘎啦……”

乌鸦大叫着,从空中俯冲下来,这些乌鸦都是猛禽,而且体型稍大,冲下来“哇——”的一声,然后就是人群的大叫,说:“这么多乌鸦!!怎么突然这么多乌鸦!!快开/枪!”

“砰砰砰!”

数枪打过去,乌鸦仍然在他们头顶盘旋,有几只乌鸦被打中,“啪嗒”落在地上。

好些人被乌鸦啄伤了,汪医生狼狈的倒在地上,看到落在地上的乌鸦还在动,立刻冲过去跺了两脚,嘴里说:“死畜/生,还敢吓人!给我打,全都打下来!”

他们说着,又要开火。

巨大的开火声音震耳欲聋,把讹兽已经吵醒了,正好听见汪医生气急败坏叫骂的声音,顿时吓得一缩,两只耳朵垂下来,贴着脸色,整个人抖得厉害,直往化蛇的怀里钻。

化蛇伸手抱住讹兽,轻轻的抚/摸/着讹兽的后背,说:“没事了,我在呢。”

讹兽颤/抖的厉害,嗓子里有些呜咽,看起来他已经被吓怕了,两条腿蹬了蹬,但是毫无反应,讹兽的眼泪一下又滚下来,抽噎的说:“我的腿,还不能动。”

化蛇搂住他,说:“别哭,别哭……能动的,一会儿就好了。”

讹兽的两只耳朵动了动,无精打采的说:“你骗我。我残废了,你肯定不喜欢我了。”

化蛇心疼的厉害,说:“别瞎说,你的腿不会有事的。”

巨大的开火声立刻又响了起来,讹兽吓得两只耳朵一抖,扎进化蛇怀里打颤,温白羽眼看着一群乌鸦被他们打得七零/八落,说:“这些人实在……”

他还没有说完,邹成一也皱了皱眉,然后突然手心向上,轻轻一抬。

就听“哇——”的一声大叫,一时间震耳欲聋。

落在庙顶上的乌鸦雕像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后开始振动翅膀。

“哇——”

巨大的黑色乌鸦又叫了一声,双翅一展,和他们那日见到的巨型乌鸦简直异曲同工,这哪里是是乌鸦,分明就是一只大雕。

乌鸦张了一下翅膀,众人一见,顿时惊叫起来:“汪医生!乌鸦!乌鸦……那个雕像活了!!”

“呼——”的一声,巨大的乌鸦从庙顶上直冲而下,“哇——”的大叫一声,汪医生吓得摔倒在地,幸而也是摔倒了,才没有被巨大的乌鸦叼走。

乌鸦叼走了他后面的人,那人被一下拽上高空,手里的枪乱扫,但是始终没有打到巨大的乌鸦,一下被扔了出去,掉在黑/暗的树林里,也不知道哪去了。

邹成一看着人群被巨大的乌鸦吓得四散,不禁笑了笑,脸上倒有几分开心。

温白羽看着邹成一,不禁心有余悸,邹成一并不是普通人,其实他们早就应该知道,毕竟噫风是他用泥捏出来的,如果邹成一是个普通人,又怎么能捏得出来一个人。

温白羽又想到广川王墓里,一瞬间的黑/暗,短短的不到一秒,邹成一竟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把盒子掉包走了,这种力量绝对不容小觑。

但是也有许多疑问,那就是一路走来,邹成一的力量掩藏的非常好,而且还时不时的受伤,在他们眼里,邹成一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且既然邹成一有这么大的力量,在噫风死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出手

噫风抱着邹成一,看见他突然出手,不赞同的皱了皱眉,说:“少爷,请不要冒然出手。”

邹成一本身在看热闹,噫风一说话,顿时觉得有些扫兴,挥手说:“没事。”

他说着,那巨大的乌鸦已经从空中再次扎了下来,直冲着汪医生而去,汪医生大喊着,吓得站不起来,在地上拼命的爬,就在乌鸦俯冲下来的时候,汪医生突然回身,“嘭!”的放了一枪。

乌鸦发出“哇——”的一声嘶鸣,似乎是被打中了,但是还是一把抓/住汪医生,“唰”的一甩,只不过因为力度不大,并没有甩出太远。

巨大的乌鸦身/体摇摆,飞起来一些,扎上高空,冲向树林,没入黑/暗之中,一下就消失了。

邹成一愣了一下,说:“该死,他手上的武/器是什么?”

巨大的乌鸦消失了,那些小乌鸦还盘旋在庙/宇的旁边。

那些人惊慌的跑掉了一部分,剩下的人间乌鸦走了,都松了口气,一个人说:“汪医生,看来这个庙有神明,不能……不能拆啊,怎么办?”

汪医生冷笑了一声,说:“什么神明。”

汪医生虽然这么说,但是多少也有些惧怕,那只大乌鸦并没有死,只是受伤跌进了树林,而且头顶上又有许多小乌鸦在盘旋,而且越来越多,似乎都在守卫着这座庙/宇。

汪医生的目的是挖墓,不想分散火力,就让众人从另一面往下挖。

万俟景侯突然说:“你们看那边。”

他说着,用手一指。

就见人群围绕的地方,有一棵巨大的树,那树纵横连枝,错综复杂的舒展着枝叶,树冠不是十分茂/密,有些秃枝,树枝长相十分狰狞,每枝都往外延伸着,似乎是一只只干枯的大手,正要捕捉什么。

而那些树枝上,长着一个个黑色的果实,果实的形状特别奇怪。

人群就围在大树的旁边,树底下已经挖出一个巨大的土坑来,而且正延伸着往破庙的方向挖去。

温白羽说:“这是什么树?那上面是什么?”

因为光线不足,而且雾气太大,远处的东西只能看见一个轮廓,有些缥缈。

万俟景侯说:“树枝上扎的是死人。”

温白羽惊讶的说:“死人?”

万俟景侯说:“你还记得在筒子楼里看到的粽子吗,显然是经过培植的,我虽然不知道汪医生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他肯定想把植物和尸体联/系在一起。”

他说着,看向邹成一,说:“到底和树有什么关系,恐怕只有你才知道。”

邹成一淡淡的说:“反正我也不想瞒你们,资料上画的这棵树是上古的神树,这才是真正的建木,传说建木的跟是从冥界长出来的,建木高大能连通/天地,是希望的神化,可以用来再生。”

温白羽说:“再生?”

邹成一说:“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医生听说过什么,或者研究出了什么,但是显然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温白羽说:“这棵树就是建木?”

邹成一笑着摇头,说:“皮子上已经画了,建木被分为六段,和你说实话,因为你们的帮忙,我手上已经有两段了。”

温白羽说:“那为什么这棵树上扎着这么多死人,难道不是用来再生的吗?”

邹成一说:“我觉得问题不是出在这棵树上,而是出在树下面的墓葬上,树根下扎,肯定是吸收了墓葬的东西。我之前也查过一些资料,巴陵确实有一截建木的树枝,也就是咱们要找的东西,八成就在这底下的墓葬里。”

万俟景侯皱眉说:“不能让汪医生发现墓葬里的东西。”

温白羽点点头,绝对同意他的说法,汪医生就是个变/态,已经开始用粽子和活人做实验了,如果真的让他发现了建木的树枝,那岂不是要大乱/了。

温白羽对化蛇说:“你照顾好讹兽。”

化蛇点点头。

万俟景侯朝众人打了一个手势,大家立刻往前慢慢的走过去。

那边的人群还在大力的挖掘,这棵树木太过于高大,而且下面的根茎错综复杂,盘曲在一起,根本就无从下手,他们必须绕过这棵大树的根/部往下挖,但是众人刨土一看,这树的根实在太复杂了,一直延伸到旁边的破庙下面。

汪医生蔓延兴/奋的看着眼前的大树,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红衣服高跟鞋的女人走过来,看着汪医生,不耐烦的说:“你说挖出了不得了的东西,我才亲自来看看,结果就是这个长满尸体的大树?我告诉你,我出了这么多资金,不是让你种花种树的,你到底研究出来了没有?”

汪医生转头对女人说:“放心吧陈小/姐,你的资金不会白用的,我已经研究的有些眉目了,再有五年,不,不再给我三年,最多三年,我就能培育出新的品种了。陈小/姐没见过我新研究的尸体吧,我在死尸里注射/了新研究的产品,死尸可以复活,而且受伤的躯体可以快速无限的修复,这种东西,不但是一种研究了,很可能作为最先进的武/器,到时候陈小/姐就能发大财了。”

那红衣服的女人竟然就是之前遇到的陈小/姐,陈小/姐笑着说:“这么厉害?就是时间太长了。”

汪医生说:“如果咱们能挖掘开这个墓,我觉得会大大缩减我的研究时间的,虽然无限修复的功能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但是我始终觉得少些什么,陈小/姐也知道的,我用树木和尸体嫁接,尸体虽然能修复,但是也出现了树木的一些特征,想要作为武/器,还是欠缺了一些,一旦着火,这些尸体就会燃/烧,我必须找到一样不畏惧火烧的东西,现在已经有眉目了……”

他说着,脸上的表情非常兴/奋,说:“陈小/姐,你见过一种蓝色的骨头吗,类似于翡翠,这种骨头,就不畏惧火烧,而且非常坚/硬,我正在研究生成这种骨头,最近有些眉目了。”

温白羽他们慢慢靠近,就听见汪医生和陈小/姐的话,没想到汪医生知道的还挺多,不但知道了建木的事情,还知道冰晶骨头的事情,而且还想要研究这种骨头

温白羽想到汪医生给讹兽注射/了那种蓝色的药物,估计就是想用讹兽做实验。

汪医生和陈小/姐正在说话,突然感觉到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盯着他的后脑。

汪医生抖了一下,知道那是枪,就不敢再动,陈小/姐和他面对面站着,看到汪医生身后的万俟景侯,脸上顿时高兴起来,说:“万俟先生!”

万俟景侯用枪抵着汪医生的后脑,冷冷的看着他们。

温白羽见陈小/姐一脸的兴/奋,不禁走过去,瞪了万俟景侯一眼。

汪医生颤/抖的说:“你们要干什么!”

陈小/姐也看出了不同寻常,说:“万俟先生,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其余众人也走过去,温白羽说:“你们说呢?”

汪医生看到趴在化蛇怀里的讹兽,顿时抖了一下,说:“这……这……我不知道这位是你们的朋友,如果早知道的话,我就……我就不……”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汪医生,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在蛇山的时候,咱们都见过面,你也见过他,能不知道?我看你是不想知道。”

他说着,伸手一掏,拿出来一个针管,借着照明工具摆/弄了一下,笑着说:“汪医生,这上面是今天的日期,我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今天不用的话会不会过期?那就注射/了吧?”

汪医生被温白羽吓得要死,后脑又被万俟景侯的枪顶着,眼看着针管里蓝色的液/体滚动着,顿时出了一头的冷汗。

讹兽一见到汪医生,顿时全身发/抖,眼睛立刻变成了红色,两只眼珠子想要流/血一样,嗓子里发出野兽的低吼声,圆圆的指甲“唰——”的一声长了出来,锋利的指甲一下扎进化蛇的胳膊里。

“啊啊啊啊!!!怪物!!”

陈小/姐被吓得后退两步,“扑腾”一下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的看着讹兽。

化蛇看见讹兽的反应,眼中升起一股暴怒,汪医生眼见自己很危险,立刻大喊着说:“不……不要,我……我有解药的,真的,这个蓝色的新药剂,我……我研究出了克制剂的。”

众人一愣,邹成一说:“我不相信。”

汪医生几乎瘫/软在地上,说:“你们……你们别害我,真的有克制剂的,虽然还没有彻底的解药,但是已经有抑制的作用了,真的……真的……你们别害我,我拿给你们。”

他说的特别激动,温白羽就见到汪医生的手动了一下,立刻大喊:“当心!”

噫风抱着邹成一站在汪医生的正对面,汪医生的手快速的一抬,就听“啪”的一声,一个蓝色的针一下打出去,噫风反应非常快,一下躲开。

那蓝色的针扎到他们身后的树上,噫风狭长的眼睛眯了眯,脸上充斥着一股暴戾。

汪医生一动,万俟景侯立刻倒转了手/枪,用枪托一下砸在他的后脑上

汪医生“啊!”的大吼了一声,一下倒在地上,伸手一摸,后脑全是血。

万俟景侯蹲下来,看着他,冷冷的说:“我的脾气不是太好。”

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针管,汪医生吓得浑身都抖,说:“我……我……”

他还没有“我”完,就突然“啊!”的一声大叫,身/体一轻,顿时被拽上了高空。

这一动作实在太快了,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身后的那棵大树竟然动了,用一根细细的枝条卷住汪医生的腿,一下把他拽了起来。

汪医生被缠着腿,倒挂在树上,正好和插在树上的尸体面对面,吓得他又是一声大喊。

树竟然活了,陈小/姐吓得花容失色,拼命的地上爬。

人群立刻炸了窝,开始四散逃跑,就听“嗖嗖嗖——”几声,错综复杂的树枝不断的抽/动,一伸一卷,立刻把那些人全都吊了起来。

温白羽也吓了一跳,他见过粽子诈尸的,但是从没见过树还能诈尸,后背发出“嗖——”的一声,温白羽应声往前一扑,树枝似乎能无限伸长,跟着他往前一伸,一下卷住他的小/腿。

温白羽只觉得小/腿上一紧,树枝上有倒刺,一直死死的卷进,似乎要扎进他的皮肤里,温白羽心里一紧,凤骨匕/首“啪”的一声将树枝切断。

断掉的树枝里涌/出一股白色的粘/液。

温白羽一滚,躲开那些粘/液,另外一边万俟景侯也往前扑去。

噫风抱着邹成一,化蛇抱着讹兽,讹兽的腿一下被树枝卷住,被拽的一飘,一下就清/醒过来,眼睛也从红色退成了黑色。

化蛇猛地窜上去,伸手一拽,硬生生将树枝扯断,“噗——”一股白色粘/液溅出来,化蛇伸手一挡,将讹兽抱在怀里,两个人就地一滚,化蛇的手背上被白色的粘/液烧伤了一篇。

讹兽的腿动不了,趴在他怀里,见化蛇受了伤,眼泪“吧啦吧啦”的掉,说:“你别管我,反正我都残废了。”

化蛇抱着他,说:“不许瞎说,乖乖听话,抱紧了我,一会儿咱们就回家。”

讹兽小鼻头哭的都红了,一耸一耸的,伸手搂住化蛇的脖子,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上。

噫风抱着邹成一从旁边躲过去,顺手刀子一扔,“刷”的一声,将卷向讹兽的树枝切断。

邹成一看着他,说:“你倒是好心。”

噫风脸上的表情很冷漠,嘴角却牵起了一点,低笑了一声,说:“少爷要是像兔子一样听话就好了。”

邹成一瞪了他一眼,说:“我是少爷,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噫风就地一滚,压住邹成一说:“少爷抱紧了,不然掉下去了。”

汪医生被吊在空中,不断的挣扎着,他向下面大声的呼救,陈小/姐没有被卷上去,但是根本不理她,疯狂的往远处跑

汪医生向下看去,就见万俟景侯身手敏捷,躲避着卷过来的树枝,不禁眼中又升起一阵兴/奋,他研究的尸体虽然可以像树木一样再生,但是敏捷度显然不够,如果能像万俟景侯一样就好了。

汪医生越想越是兴/奋,握紧了手中的麻/醉枪,端起来瞄准了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凑到温白羽身边,说:“这个树不对劲,咱们要下墓去才行。”

温白羽看了一下脚下,虽然已经被挖成了一个大坑,但是树根盘踞复杂,根本就没有空隙可以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嗖——”的一声,温白羽一抬头,就看到一根蓝色的针飞了过来,“啪”的一声扎在万俟景侯的后颈上。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身/体晃了一下,温白羽立刻抢上去,把那根针拔下来,抬头一看,就看到了被倒挂在树上,还一脸兴/奋的汪医生。

温白羽心里顿时一阵怒火冲上来,万俟景侯的样子很不对劲,神志开始不清楚,抓/住温白羽的双手发紧。

温白羽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呼吸越来越快,越来越粗重,似乎要吃/人一样,温白羽看见他的眼睛在变色,身上的皮肤突然暴起类似于鳞片的红色花纹,那些花纹越来越重,从皮肤里扎出来,变成了红色的烛龙鳞片。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一把推开,与此同时就听一声大吼,震天动地的,连大树都震了几震,万俟景侯突然变成了烛龙。

巨大的烛龙散发出火红色的光芒,一下从地上暴/涨起来,将树枝“啪啦”碾碎了一片,巨大的树木也受不住烛龙的顶撞,大树一下向一边倾斜,土地里的根都被连根拔了起来,一时间尘土席卷而来。

温白羽被万俟景侯推开,顺势往后一滚,这才没有被巨大的烛龙碾碎。

烛龙的体型巨大,大树在他面前也变得十分渺小,树木被连根拔起一半,快速的伸出树枝去卷万俟景侯。

“嗖嗖嗖——”几声,粗/大的树枝卷过去,一下将烛龙的身/体卷住。

温白羽顿时捏了一把汗,邹成一则是仰头看着暴怒的烛龙,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烛龙。”

温白羽没时间理他,万俟景侯变成烛龙非常的暴怒,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也不知道汪医生射过来的那根针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让万俟景侯有些失控,万俟景侯已经很久没有失控过了。

树枝卷住万俟景侯,烛龙的头猛地一摆,尾巴“唰——”的扫过去,就听“啪、啪啪!”几声,卷住他的树枝全都被生生拽断,而万俟景侯则是越来越暴怒,他的尾巴一下卷住粗/大的树根,突然开始发力往上拽,似乎要把大树连根拔起。

大树已经招架不住烛龙,哪还有空去管别人,化蛇和讹兽已经脱离了攻击,也聚拢过来,化蛇眯眼说:“主上的情况不太妙。”

温白羽也看出来了,大树被烛龙撼的地动山摇,土被从深处拔起,就听“轰隆——”一声巨响,他们脚下一软,顿时陷入坑里,竟然塌了

地上本身已经被挖了很大一个坑,再加上烛龙的体型巨大,已经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气,现在烛龙还要把大树连根拔起,这么大的力气,下面又是空的墓葬,让薄薄的一层土已经经受不住,顿时塌陷下去。

众人顺着土坑坠落下去,巨大的烛龙也跟着坠落下来,就听“轰隆——”一声巨响,然后是石块纷飞,土地/下面果然是墓葬,巨大的烛龙将墓葬顶上的石顶一下砸漏了。

碎石纷纷落下,与此同时,巨大的烛龙一下变出了人形,万俟景侯一把抱住下坠的温白羽,将他护在怀里,“嘭——”的一声巨响,石块和土纷纷砸下,一下将众人埋了起来。

四下一片黑/暗,温白羽被砸的一蒙,短暂的一两秒眼前一黑,随即立刻恢复了神/智,感觉有人紧紧抱着自己。

温白羽立刻爬起来,他身上压着石头,所幸石头并不大,温白羽翻过身来,伸手将石头奋力推开,然后挣扎着坐起来。

就见万俟景侯搂着自己,后背向上,他从烛龙变成/人形,衣服自然没有了,他的后背赤/裸/着,上全是血痕,泥土撒下来,全都洒在伤口里。

温白羽爬起来,将万俟景侯扶起,摸了摸/他的鼻息,又按了按他的脖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万俟景侯呼吸很平稳,却闭着眼睛,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温白羽让他趴在自己腿上,把他后背的土小心的擦掉,然后摸出凤骨匕/首,快速的在自己手上划了一个口子,将血滴在他的背上。

万俟景侯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温白羽不禁松了一口气。

然后赶紧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万俟景侯身上,不过自己的身材和万俟景侯的差得远,披在他身上有点显小。

就在他处理完万俟景侯伤口之后,那人还是没有醒来,反倒是旁边有些动静。

“哗啦啦”石块和土块滚动的声音,一只兔耳朵从缝隙里钻出来,然后“哗啦”一声,化蛇抱着讹兽从土里钻出来。

紧跟着噫风和邹成一也从土块和石块中爬出来,邹成一脸上有些细小的伤口,噫风小心翼翼的给他擦了两下。

温白羽见众人都没事,不禁松了一口气,现在唯独只有万俟景侯不清/醒。

讹兽趴在化蛇怀里,看着万俟景侯,说:“暴君怎么了?”

温白羽也不知道,万俟景侯中了针之后,情绪立刻暴躁起来,而且有些神志不清,现在又陷入昏迷。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听到一声呻/吟,四周黑/洞/洞的,就看到一块土对突然涌动了一下,然后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

拿手上还戴着戒指,温白羽认得,是汪医生。

温白羽心口顿时一跳,没想到汪医生竟然这么命大,从上面掉下来愣是没有砸死。

温白羽突然站起来,快步走过去,然后一把抓/住汪医生的胳膊。

汪医生要从土里爬出来,突然被抓/住胳膊,吓了一跳,他又看不见东西,被一股极大的力气一下拽了起来,然后“嘭”的一声甩在角落

汪医生被砸的七荤八素,抬头一看,竟然是温白羽。

温白羽呼吸粗重,看见温白羽心里一口怒火冲上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下提起来。

汪医生的身量和温白羽差不多,甚至还比温白羽高大一些,温白羽却一手将他提起来,掐的汪医生脸色一下通红,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汪医生看着温白羽,就见温白羽的眼睛慢慢变成了血红色,立刻吓得哆嗦起来。

温白羽冷冷的说:“我只问你一遍,打万俟景侯的针是什么东西?”

汪医生吓得浑身颤/抖,被掐的咳嗽不停,艰难的说:“嗬——嗬——别……别杀我……”

温白羽甩手“嘭”的一声,将他砸在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汪医生。

汪医生颤/抖的说:“别……别杀我,你们不能杀我,不然他就完了!”

他这么一说,温白羽更是愤怒,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暴怒,死死盯住汪医生。

汪医生像筛糠一样打哆嗦,说:“那是……那是我新研究出来的,一种可以激发人/体潜能的药……你们不能杀我,这种药,是……上瘾的,没有我,他就完了!”

众人一听,上瘾?那不就跟毒/品差不多了。

温白羽一听,“呼——”的一下,手心里突然冒起金红色的火焰,汪医生显示害怕,随即表现出兴/奋,双眼注视着温白羽,似乎对温白羽又非常的感兴趣。

温白羽走过去,带着火焰的手一把抓/住汪医生的脖子,汪医生发出“啊啊啊啊”的大叫,就像屠宰场一样,脖子上立刻被烫出了一圈的黑印,就像烧焦了一样。

汪医生双眼翻白,死命的大叫着,众人看在眼里,却没人上去管,讹兽虽然害怕,他还没见过温白羽这样发脾气,但是心里觉得挺解气的,脑袋在化蛇的怀里拱了拱。

化蛇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邹成一冷眼看着,突然说:“先别杀了他。”

温白羽回头看着邹成一,眼睛还是红宝石一样的血红,脸色冷冷的,露/出一股威严。

邹成一说:“他说研究出了抑制的药,温白羽你要知道,这种怪病是一个种/族的疾病,除了你叔叔,我,现在还有讹兽,还有许多人都有这种疾病,最后都会变成蓝色的骷髅。”

讹兽耸了耸小鼻子,说:“万一他说的是假的呢,我看他就不是好人。”

邹成一笑了一声,说:“如果是假的,那就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汪医生立刻摇头,说:“不是假的!不是假的!我真的有!真的有!!你们放了我,我就给你们,我研究了很多,真的有!”

汪医生说着,立刻又说:“而且……而且那个针,不是第一次就上瘾的,真的相信我,如果克制一下,不注射第二次,不会上瘾的,也可以……可以戒掉的。”

他说的很没有底气,而且声音越来越低,温白羽听着似乎不是特别可信

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动了一下,讹兽说:“暴君醒了。”

温白羽立刻撒手,抢过去,扶着万俟景侯,说:“万俟景侯?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似乎眼前还有一丝的不适应,摇了摇头,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我刚才没有伤到你吧?”

温白羽赶紧摇头,说:“当然没有,不过你把地弄塌了,咱们都掉下来了。”

邹成一说:“也免得找墓葬的入口了,就是眼下咱们被塌陷的土和石头困住了,要挖出去才行。”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看起来没有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万俟景侯一动,温白羽突然僵住了,说:“那个……你还是先别动了。”

万俟景侯见他的脸色,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禁笑了一下,说:“你的衣服?”

温白羽的外套很短,只能勉强遮住万俟景侯的上衣,他下面也没有穿衣服,两个人贴的太近了,温白羽脸上有点变色。

讹兽嘻嘻一笑,说:“还是我穿主人的外套吧,这个给你们。”

讹兽脱/下自己的衣服,那是化蛇的大衣,本身就是长款,吧讹兽从头兜到了尾,还余出来一截,讹兽一脱/下来,顿时光溜溜的,屁/股上还露/出一个毛绒绒的小尾巴,化蛇赶紧遮住他的身/体。

万俟景侯也很自然的脱/下衣服,和讹兽/交换了一下,化蛇的身材和万俟景侯差不多,又是长款,正好把该遮的地方全都遮住了。

讹兽穿上温白羽的外套,刚好遮住屁/股,圆溜溜的尾巴还顶着衣服鼓出来一块,下面两条白/皙的长/腿光溜溜的。

化蛇看了看,说:“你还是变成兔子吧……”

万俟景侯站起来,摔在角落里的汪医生就抖了一下,他亲眼看见万俟景侯变成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龙,身披红色鳞甲,力气巨大,而且脾气暴怒。

这种变化已经超出了汪医生的预期,感觉万俟景侯比一只兔子更有研究的价值,但是眼下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汪医生想要尽量拖住众人。

邹成一敲了敲手边的大石头,说:“咱们要赶紧挖出一条通道来。”

不过他们是来救讹兽的,谁也没想过会遇到什么墓葬,自然就没有带工具,别说铲子了,他们连手电都没有。

众人开始动手挖通道,只能纯手工,但是好在众人力气都不弱,幸亏身边也都是大石头,搬开之后,清理了一下土,基本就能挖出一条缝隙来。

他们挖着,就听讹兽“咦”了一声,然后说:“这有人。”

他一说话,众人就看过去,一捧泥土下面趴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她算是极其幸/运的,身上一块大石头,压下来却没砸死她,而是搭成了一个三角区域,帮陈小/姐挡住了上面掉下来的石头和土。

陈小/姐趴在地上,高跟鞋都丢/了,还在昏迷着

讹兽耸了耸鼻子,说:“她也不是好人。”

刚才汪医生和陈小/姐说的话他们听了大半,汪医生的这些研究,基本上都是陈小/姐出资的,还妄图想要把尸体变成武/器大赚一笔,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没有搭理她,汪医生也自顾不暇,还以为陈小/姐没救了,也不去搭理她。

他们塌陷进来的地方是个墓室,墓室的一半被塌陷进来的碎石和泥土覆盖了,另一半却是好的。

众人挖了一会儿,终于挖出一条通道,挨个从里面爬出来。

汪医生刚要手脚并用的爬出来,脚脖子忽然被拽住了,立刻“啊啊啊啊!!!”的大喊了出来,说:“有鬼啊!”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汪医生一半已经爬出来,腿还在里面,正奋力的往前爬,等他全都爬出来,才看见陈小/姐竟然不知道何时醒了,抓着汪医生的腿,被他从塌陷的地方拽了出来。

温白羽一看,没想到陈小/姐命还挺大,这样都死不了。

陈小/姐爬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四周是石头的墓室,阴暗漆黑,一抬头就看到石壁上雕刻着一只巨大的乌鸦,乌鸦张着翅膀,大开着嘴巴,似乎在鸣叫,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眼神似乎非常锐利。

那只乌鸦就像活了一下,一双眼睛是黑色的宝石,在漆黑的墓室里也闪闪发光,似乎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啊!!”

陈小/姐被吓得顿时跌坐在地上,惊恐的指着墙上那只乌鸦。

这只巨大的乌鸦壁雕和之前袭/击他们的黑色乌鸦好像一模一样,体型都非常大,双翅一张怎么也有四米长。

陈小/姐吓得花容失色,一扫看到了万俟景侯,立刻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想要抱着万俟景侯的腿,大叫着:“万俟先生!万俟先生……我好害怕啊……”

她说着,温白羽已经先一步拦在陈小/姐面前,然后低下头来看着她,笑眯眯的说:“不好意思陈小/姐,这是个人所有物,要摸是花钱的。”

温白羽虽然笑着,心里却冷笑一声,开玩笑吗,万俟景侯他衣服都没了,现在只穿着一家大衣,里面都是光趟的,竟然想抱万俟景侯!?

陈小/姐看见温白羽,脸色顿时变了变,他还记得那次去万俟景侯工作的小饭馆,竟然看见万俟景侯抱着一个男人在亲/吻,温白羽就算化成灰陈小/姐也认识,当即瞪了温白羽一眼。

万俟景侯都没有看陈小/姐,揽住温白羽肩膀,说:“走。”

众人在墓室里看了一圈,温白羽在地上捡了一个手电,半截埋在土里,手电上面有两条裂痕,打开开关竟然不亮,温白羽使劲敲了敲,刚要扔在一边,手电就突然亮了……

虽然被砸的有点接/触不良,但是总比黑漆漆的一片要强,温白羽就把手电拿起来。

邹成一找到了一把枪,里面没有多少子弹了,不过也能防身,就扔给了噫风,让他拿着。

众人再找了半天,又发现了万俟景侯之前背的背包,里面放着从汪医生暗门后面拿来的资料,和一堆的针管,其余的东西什么也没有了,就算找到了也都已经被砸坏了

墓室非常高,他们塌陷进来的那边应该有很多祭品,但是因为塌陷,已经被砸的一塌糊涂了。

对面的墓墙上也应该有一只乌鸦,乌鸦的尾巴露了出来,但是乌鸦的身/体被土掩盖住了。

温白羽用手电照了照墓室,墓室里除了那只差点吓死陈小/姐的壁雕乌鸦之外,还有一口棺/材。

棺/材是封死的,就靠着壁雕的乌鸦停放着。

陈小/姐因为该怕,不敢过去,其余众人都走过去,汪医生看到有棺/材,心里隐约有些兴/奋,也跟在后面。

那只棺/材是石头的,上面刻着一只乌鸦,侧面也有纹饰,看起来比较讲究。

棺/材是封死的,但是因为巨大的震动,一边石头盖子已经翘/起来了一个缝隙,虽然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但是众人都能看到有隐约的光芒散发出来,是淡蓝色的。

邹成一挥了挥手,噫风抱着他走过去,邹成一淡然的说:“放我下来。”

他说着,噫风就把他放下来,邹成一跪在地上,双手撑住地面,也不知道是对棺/材还是对前面的乌鸦磕了三个头,随即才说:“开棺。”

噫风伸手过去,顶/住棺/材的盖子,随即发力一推,就听“咔!”的一声,陈小/姐看见棺/材盖子被推开,吓得又是“啊啊啊啊”的大喊,肺活量还挺大。

棺/材盖子一下被推开了,露/出里面的尸骨,一股淡蓝色的光芒几乎把整个墓室都映亮了。

温白羽吸了一口气,棺/材里是一具尸骨,淡蓝色的冰晶骨头,一句完整的骷髅,侧卧在棺/材里面,他的肩胛骨出长出了一根黑色的羽毛。

讹兽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吓得哆嗦了一下,使劲往化蛇怀里扎,化蛇搂住他,虽然想要安慰他,但是讹兽穿的实在是要命,屁/股坐在他的胳膊上,总是来回的磨蹭,尾巴拱的已经露/出来了,两条腿白生生的,又细又长。

汪医生则是一脸兴/奋的看着那具尸骨,他研究的就是这些,陈小/姐见了骨头都魂不附体,而汪医生则觉得异常兴/奋。

邹成一看着这具石棺,说:“果然是这样……看来这次塌陷,还真是塌对了。”

温白羽说:“你之前说的建木,就在这个墓葬里?”

邹成一点了点头,说:“我查过资料,巴陵的墓葬有一个建木树枝,所以才到了巴陵。”

温白羽突然说:“黑色的羽毛和乌鸦,到底代/表了什么?”

邹成一突然伸手,碰到了棺/材里的那只黑色的羽毛,羽毛似乎很脆,一下就掉了下来,邹成一拿在手里,笑着说:“神鸦是这些人的祖先,黑色的羽毛,是他们死后的灵魂。”

他说着,将从棺/材里取出来的黑色羽毛顺手插/进了温白羽的上衣口袋里。

温白羽一愣,看着邹成一的笑容,和他的动作,顿时脑子里“嗡——”的一下,这个感觉跟在昆仑山的墓葬里一模一样,说:“你……”

他正说着话,突听万俟景侯喊了一声“当心”,然后迅速就被万俟景侯拽了一把,扑倒在地

“嘭!”的一声巨响,头顶上的石头落下来,一下砸在地上,众人全都散开,陈小姐和汪医生离得远,但是吓得混不福利,脸色苍白。

温白羽只觉得自己手背上突然溅上几滴水,抬头一看,竟然是血,一道血珠儿溅在他的手背上。

温白羽心里一紧,他们之中有人受伤了,先看了一眼万俟景侯,并没有受伤,再一抬头,竟然看到化蛇的肩膀有点血迹,似乎是被掉下来的石头蹭了一下,流了些血。

温白羽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滴答滴答的血水顺着他的手背滴下来,顿时后背一紧……

讹兽看见化蛇的肩膀有些血迹,顿时紧张的说:“主人主人,化蛇受伤了!”

他说着,就去看温白羽,见温白羽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背,上面也有血迹,说:“主人,你也受伤了!?”

温白羽瞪着讹兽,说:“不是我的血,是他的。”

讹兽松口气,说:“主人,快点来给化蛇看看。”

他说着,伸手要去碰化蛇的伤口,温白羽又是后背一紧,化蛇则伸手拦住讹兽,说:“你最好别碰我的伤口,我流/血了。”

讹兽耸了耸小鼻子,说:“就是流/血了,我才看看的。”

化蛇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只是轻伤……我的血是燥热之物,难道你忘了?”

他说着,讹兽白/皙的脸颊突然红了起来,他和化蛇第一次就是因为自己身上撒上了化蛇的血,化蛇是几千年的凶兽,蛇血比一般的血还要阴,却是燥热之物。

讹兽不禁哆嗦了一下,光溜溜的屁/股在化蛇的手臂上挪动了两下,尾巴也抖了抖,看向温白羽说:“主人……你手背上有点血……”

温白羽没好气的把血甩下去,他当然知道自己手背上有化蛇的血,而且他之前也中过化蛇的血,他知道是什么滋味。

讹兽嗓子里咕噜了一声,说:“那个主人,你要不要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温白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之前在蛇山的时候,温白羽身上也溅上了化蛇的血,不过那个时候肉/身还没有归位,温白羽元神不全,定力不足,再加上体/内正阳之气太足,自然就非常尴尬。

他现在肉/身归位,定力比之前要好得多,蛇血溅上来只是觉得体/内微微燥热,有一股血气不断翻腾上来。

万俟景侯突然笑了一声,看向温白羽,说:“咱们歇一会儿再走。”

陈小/姐和王医生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只觉得这里非常可怕,想要早点出去,但是他们要歇息,也没有办法。

大家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万俟景侯拉着温白羽坐在离众人远一点的地方,笑着握着温白羽的手,说:“你的手心很烫。”

温白羽白了他一眼,他刚才一身的化蛇血,能不烫吗,现在身/体里就跟烧开了锅似的,血液都沸腾了。

温白羽被万俟景侯的手握着,呼吸有些急促。

万俟景侯笑着说:“比我的体温高了。”

他说着,伸手搂住温白羽的腰。

温白羽嗓子一滚,腰上顿时软/了,差点出溜下去,根本坐不住。

万俟景侯将他搂在怀里,用身/体遮住众人的视线,突然低下头,吻住温白羽的嘴唇,同时手顺着温白羽的小腹摸下去。

“嗬——”

温白羽抽/了一口冷气,顿时睁大眼睛,万俟景侯吻着他的嘴唇,撬开他的牙齿,舌/头磨蹭着他的舌根,一股酸麻的感觉一下冲上来,温白羽顶起舌/头想要躲避,万俟景侯则顺势纠缠住他的唇/舌。

温白羽的呼吸一下粗重起来,不自主的伸手抱住万俟景侯的腰背,双手用/力,抓/住他的衣服。

温白羽浑身哆嗦着,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呻/吟。

那边陈小/姐坐在人群里,身后就是一口棺/材,虽然是关着盖子的,但是也异常吓人,她心里喜欢万俟景侯,自然就像坐在万俟景侯旁边,但是偏偏万俟景侯带着那个男人坐在了墓室对面的角落。

也不知道万俟景侯低头在和那个男人说什么,因为墓室太黑了,温白羽的手电又关了,陈小/姐的眼睛又不是那么好使,两个人在干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是很快的,陈小/姐就听见了轻轻的呻/吟声,陈小/姐顿时就明白了,心里升起一股嫉妒,盯着远处万俟景侯和温白羽,眼珠子就要盯出来。

讹兽坐在化蛇怀里,他的眼力可比陈小/姐好多了,不停的挪着屁/股拱来拱去,抓着化蛇的衣领,说:“不好不好,暴君要非礼我主人了,快把我抱过去。”

化蛇淡淡的说:“你过去干什么。”

讹兽说:“我要去救我主人!”

他说着,白了化蛇一眼,说:“哼,而且之前你插得我那么疼,还凶我,我已经和主人说好了,我们要搭伙了,再也不理你了,我当然要去救我主人。”

讹兽说什么“插的疼”,这话实在太露骨了,邹成一在旁边听了,顿时笑了出来。

化蛇本身额头上全是青筋,想让讹兽闭嘴,结果就听见讹兽说要和温白羽搭伙,还不理他了,虽然知道他说的也不是真的,但是化蛇那强大的占有欲顿时就发作了。

化蛇眯眼说:“你要和谁搭伙?”

讹兽耸了耸小鼻子,说:“要你管,谁都行。”

一听“谁都行”,化蛇的脾气更是发作了,掐住讹兽的下巴,说:“再说一遍。”

讹兽顿时抖了抖,嘟着嘴巴,耳朵垂下来,说:“我就不说!”

化蛇顿时笑了一声,讹兽可怜巴巴的,眼睛一红,挤着眼泪说:“你又凶我,我最讨厌你,我腿疼,我腿疼,都赖你!”

化蛇见讹兽开始“撒泼”,但是一听他说腿疼,又心疼的不行,软化了口气,说:“我错了,别哭了。”

讹兽可怜巴巴的抽噎着,耳朵一动一动的,哼了一声,说:“那你亲/亲我。”

除了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其余的人都坐在一起,旁边还有陈小/姐和汪医生,邹成一则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化蛇叹了口气,低下头来轻轻/吻了吻讹兽的嘴唇。

讹兽则“哼唧”了一声,双手搂住化蛇的脖子,笑嘻嘻的说:“你亲的好舒服,我后背都麻了。”

化蛇呼吸一顿,眼睛眯了眯,立刻又压下一个吻,讹兽被吻的立刻软/了,耳朵都红了,不停的抖动着,小尾巴一耸一耸的。

邹成一本身在看热闹,没想到两个人真的亲上了,而且亲的还挺激烈,邹成一脸皮不是太厚,立刻脸上就红了,当即撇开目光。

结果一侧头,就看到噫风正看着他,虽然脸上仍然是一副冷漠,但是镜片之后的眼睛里竟然有些笑意。

邹成一瞪了他一眼,开没有开口,噫风的手突然伸过来,摸了摸邹成一的脸颊,说:“少爷,您的脸很红。”

邹成一顿时有些无/地/自/容,又瞪了噫风一眼。

温白羽几乎软倒在万俟景侯怀里,他呼吸粗重,极力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出声,但是温白羽不知道是不是蛇血的缘故,觉得万俟景侯的手摸得自己实在他舒服了,就像溺水一样。

万俟景侯感觉到温白羽抱紧自己,而且非常的激烈,把大衣都磨蹭开了,万俟景侯里面什么衣服也没有,胸口露/出一片,当即笑了一声。

温白羽被他一笑,弄得一个激灵,顿时就清/醒了,看着万俟景侯露/出来的胸口,脸上一阵阵发烧。

万俟景侯伸手抓/住他要撤走的手,说:“舒服吗?”

温白羽被他问得呼吸一顿,心想着被他这么摸能不舒服吗,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万俟景侯的手没有放开他,继续替温白羽纾解,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万俟景侯的体温很热,但是禁不住温白羽此时的体温更热,就觉得万俟景侯的皮肤凉丝丝的,就好像万俟景侯还没有得到火精的体温。

温白羽嗓子一滚,干渴的不行。

万俟景侯笑着说:“你也摸/摸/我。”

温白羽脸上更是烧红,他想抽回手,但是万俟景侯摸在他下面的动作实在太舒服了,温白羽眼看着万俟景侯露/出的一片胸膛,很不争气的伸手抚在上面,然后双手钻进他的大衣里,伸手搂住万俟景侯的腰。

手掌下是万俟景侯的结实的腰身,带着一丝凉丝丝的感觉,温白羽顿时呼吸都快了。

万俟景侯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的嘴唇,笑着说:“对,你可以抱紧点。”

温白羽无/地/自/容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明明自己也在摸万俟景侯,结果对方则是一脸的坦然,就好只穿一件大衣,里面连个内/裤都没有的人是自己一样!

“嗬——”

温白羽呼吸猛地拔高,万俟景侯的手突然挪了地方,已经放开了温白羽,而是慢慢往后摸,手指突然顶到了一个让温白羽浑身一颤的地方。

“万……万俟……”

温白羽嗓子嘶哑,低喊了两声,万俟景侯只是抱住他,让他腿抬高,然后低声说:“嘘——别喊,他们会听见的,抬腿,我不做什么,只是帮你发/泄/出来。”

万俟景侯的手指一顶/进去,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化蛇血的缘故,温白羽的身/体异常的火/热,猛地一打了一连串的哆嗦,突然软倒在万俟景侯的怀里。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温白羽连续喘了半天的气,听见万俟景侯的笑声,立刻抬眼去瞪他。

万俟景侯抱住他,温白羽还保持着死死搂着他的腰的动作,静等了一会儿,温白羽才找回力气,发现自己的手还钻在万俟景侯的衣服里,顿时脸上发烫,赶紧把手抽回来。

万俟景侯则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不再抱一会儿了?”

温白羽牙根直痒痒,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简直就是流年不利,没看黄历就下墓了,偏偏被化蛇的血溅一身。

温白羽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万俟景侯则是探身过来,在他耳边说:“其实你摸得我也很舒服,下次往下摸点。”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和万俟景侯比脸皮,明明对着别人的时候都很冷漠,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看谁一眼都能冻成冰坨,就这样总时不时的说一些冷到极点的笑话,而且还一脸淡然的讲情话,坦然的让自己摸/他……

温白羽整理了一下呼吸,一抬头就看到讹兽扒住化蛇的肩膀,说:“再亲一下,再亲一下,不然我不理你了,我要去找主人了,快点再亲一下……”

温白羽顿时思考了一下,他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向讹兽请教一下怎么把脸皮练厚点。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走过来,讹兽看见他们,就不缠着化蛇了,对温白羽说:“主人,你完/事儿了?也太快了。”

温白羽脸上一烧,讹兽是专/业捅刀。那完全是意外好吗,是因为化蛇的血,而且万俟景侯还总是上演美/人计,太犯规了!

温白羽黑着脸没说话,邹成一笑着说:“咱们走吧?”

温白羽脸上发烧,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万俟景侯说:“有声音。”

他这一句话虽然说得低沉,而且很轻,但是众人都立刻屏息起来,尤其是陈小/姐和汪医生,他们什么也没听见,吓得哆嗦不停。

万俟景侯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出墓室,大家把刚才找到的东西顺手拿上,就都快速的出了墓室。

他们出了墓室,通道里一片漆黑,只有温白羽手上的手电接/触不良的忽亮忽灭,映照在黑/暗的通道中,一跳一跳的怪吓人的

讹兽胆子小,说:“主人,你还是把手电关了吧,一亮一灭的太吓人了。”

温白羽又甩了甩手电,关上它就真的没有照明工具了,难道要自己点火?

手电被他一甩,好像比刚才更亮了一点,而且也不灭了,温白羽就没有丢掉。

他们进了墓室,万俟景侯侧耳倾听了一下,温白羽说:“刚才那声音是墓室里的?”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温白羽说:“是不是石棺里的干粽子要起尸?”

万俟景侯说:“不像是,那声音好像孩子在哭。”

他说这话,突然“呼——”的一声,从墓道里吹出一股风来。

陈小/姐“啊啊啊啊!!!”的大叫起来,女人的声音本身就比较尖锐,陈小/姐又牟足了劲喊,顿时震耳欲聋的。

“趴下!”

万俟景侯喊了一声,然后快速的压着温白羽俯下/身去,众人全都趴在地上,头顶上“呼——”的一声,然后是“嘎啦嘎啦”的声音,一片漆黑的乌鸦从墓道深处涌/出来,从他们的头顶上席卷而去。

讹兽说:“怎么这么多乌鸦?”

邹成一说:“墓里埋葬的主人是神鸦的后代,有些乌鸦也不足为奇。”

温白羽说:“这些乌鸦吃什么?或者说这个墓道有一个开口?”

邹成一耸耸肩,说:“这就不知道了,我也是第一次来。”

众人从地上爬起来,乌鸦飞过去很快就没声了,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他们往前走了几步,万俟景侯突然停下脚步,跟在后面的陈小/姐吓了一跳,脸色特别苍白,说:“怎……怎么了?!”

万俟景侯低声说:“你们听。”

陈小/姐和汪医生是什么都听不见的,温白羽仔细一听,果然有声音,而且是之前万俟景侯说的,类似于孩子的哭声……

这种声音非常微弱,断断续续的,毛/骨/悚/然,而且声音发闷,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但是又似乎近在眼前,忽近忽远的。

温白羽仔细听了一下,快速的用手电在墓道里照了一圈,漆黑的墓道里什么也没有,就连两边的墓墙上都没有任何雕刻和壁画。

讹兽抖了抖,说:“是什么声音,感觉在我背后一样……”

他一说话,温白羽心里一跳,突然用手电去照讹兽。

讹兽被照的吓了一跳,刚要说话,温白羽突然说:“把你背上的背包扔了!”

讹兽更是吓了一跳,因为众人手上都拿着东西,噫风又要抱着邹成一,万俟景侯是“病人”,刚刚受了伤,所以就让讹兽背着万俟景侯的背包

温白羽语气很强/硬,讹兽吓得一哆嗦,化蛇立刻伸手去解他的背包。

讹兽却“嘶——”了一声,说:“别、别动……有人,有人抓着我后背……”

他一说话,陈小/姐顿时“啊——”的嘶喊一声,“嘭”的一声坐在地上,说:“鬼!鬼!!”

温白羽的手电还照着讹兽,就见他背后的背包突然动了一下,然后是“呲啦——”一声,一只胳膊从里面探出来,搭在了讹兽的肩膀上。

那只手像树皮一样,上面全是粗糙的纹路,指甲尖尖的,像尖锐的树枝。

随即一个人头从背包里钻出来,趴在讹兽的背上,是一个孩子的样子,脸上依旧是粗糙的树皮纹路,他的头很大,非常圆,没有五官,脸上只有几个窟窿和一个裂开的缝隙当做嘴巴。

裂开的嘴巴突然翘/起来,似乎在笑,却发出孩子哭一样的声音。

化蛇神情一紧,那怪物一手抓/住讹兽的肩膀,另一只手没有伸出来,应该正抓着讹兽的后背。

讹兽不停的抖着,额头上有汗留下来,嘴唇也在颤,似乎很疼的样子,怪物的手力气很大。

温白羽见过这样的怪物,就在汪医生的筒子楼里,但是这两个怪物又有点不一样,之前那个明显是尸体,而这个没有一点人的感觉,好像单纯就是一个长得像树的怪物。

化蛇眼睛一眯,伸手一抓,怪物落在讹兽肩膀上的手一下缩了起来,往后躲闪,化蛇趁机伸手去抓背包,随即猛地一甩,就听“呲啦——”一声,讹兽闷/哼了一声,背包被整个扔出去,“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哇——”

一声怪叫,背包摔在地上,里面鼓了鼓,怪物终于从里面钻了出来,竟然没有身/体,只有两只胳膊和一个头,头非常圆,又圆又大,看起来就像是一颗种子或者果实。

温白羽心里一凛,这个怪物是怎么突然落在他们的背包里的?这东西他之前见过,就是刚才那棵大树上插着的,那颗大树上除了扎着很多死人,还有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就像一个不完全的人。

邹成一皱了皱眉,说:“是再生。”

温白羽说:“你之前说的再生?”

邹成一说:“确实是再生,但是不完全是建木的再生,我从没见过建木再生尸体,这恐怕也是汪医生的实验吧?刚才那棵树上扎了那么多死人,他又想用死人作为武/器,那要掏多少坟才能找这么多死人,汪医生是想结果子一样,收获尸体吧?”

他说着,汪医生就颤/抖了一下,似乎是说准了。

温白羽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竟然有人会种死人。

邹成一笑着说:“我倒是很好奇,你种出来打算怎么收场?看看他会不会吃了你。”

汪医生害怕的颤/抖起来,他虽然在做实验,但是因为之前准备了很多保/镖,又有武/器,所以不害怕这种东西,而且在树上扎了尸体,还没有真正成功过。

眼看着那怪物在背包里乱撞,两只像爪子一样的手扒住地板爬出来,汪医生害怕的全身颤/抖,说:“你们……你们不能让我死,我……我还有抑制的药剂没拿给你们,不在筒子楼里,除了我……谁也不知道在哪,我……我不能死!”

温白羽冷笑了一声,说:“那么喜欢研究,我还以为你随时准备为科学献身了呢。”

他说着,那怪物已经爬出来,裂开嘴巴,向上/翘/起来,笑的异常诡异,慢慢的往前爬,冲着王医生就去了。

汪医生大喊了一声,立刻跳起来就跑,身后的怪物似乎觉得非常有趣,刚开始只是慢慢的爬,汪医生一跑,怪物也不知道是被激怒了,还是觉得有/意思,“哇——”的大喊了一声,然后飞快的向前冲去。

“啊!”

汪医生一下就被怪物砸中了后背,“嘭”的一声扑倒在地上,眼镜摔碎了,鼻子流/出/血来,大门牙竟然也撞掉了一颗,一嘴都是血。

讹兽被怪物抓破了后背,后背和肩膀上都被撕/破了,一片白生生的肉露/出来,还带着血痕,本身疼的一抽一抽的,此时看到汪医生抬起头来,少了一颗大门,“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怪物的双手立刻缠在汪医生的脖子上,勒的死紧,汪医生也顾不得牙齿掉了,整张脸被掐红,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好像要被掐死过去。

温白羽这个时候才不紧不慢的五指一张,就听“呼——”的一声,怪物身上一下着火了,火焰腾起,怪物身上全是树皮,被火一烧就着。

怪物顿时“哇——”的大叫一声,双手“刷”的收回来,一下从汪医生的身上跳了起来,“嘭”的一声撞在墓墙上,想要把自己身上的火焰扑灭。

汪医生的头发一下被烧着了,眉毛也没有了,烫的大叫起来,在地上打滚。

温白羽又不紧不慢的五指一收,汪医生身上的火焰瞬间熄灭了,汪医生还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吓得他嗷嗷大叫,一张嘴就能看见少了一颗的门牙。

那怪物浑身着着火,不停的乱撞,就像一颗弹球,讹兽喊了一声“小心”,就见那火球猛地向他们在砸来。

化蛇抱着他,退开两步,就在这个时候,怪物的手突然“嗖——”的一声伸长,随即是“扑哧——”一声,树枝一样的爪子竟然一下扎进了化蛇的肩膀。

化蛇眼睛一眯,一只手猛的抓/住那怪物,也不管自己的伤口,使劲一甩,“嘭!”的一声巨响,怪物被大力的砸在墓墙上,或许是烧的差不多,一下就砸烂了,在地上发出“哇——哇——”的大叫/声,慢慢燃/烧成了灰烬。

与此同时,化蛇的肩膀被怪物的手臂刺中,一甩之下,怪物的爪子脱离了化蛇的肩膀,一股鲜血溅出来。

“噗——”的一声轻响,温白羽顿时瞪大眼睛,看着溅在自己身上的血迹,心里顿时跟炸了雷一样……

讹兽眼巴巴的说:“主人,你……你脖子上好像又溅了点血……”

万俟景侯则是拉住他的手,抬起来放在嘴边亲了亲,笑着说:“前面有个墓室,我看咱们还需要再歇一歇。”

温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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