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十年过去了，季府的家教非但跟以前一样一如既往地入不了人的眼，甚至还退步了不少，可见即使做了皇亲，骨子里还是一向的粗俗不堪！”
甄氏的话语不多，却是直接将季府贬得一文不值，掷地有声的话像一个个巴掌一样打在了季夫人和季毓秀的脸上，二人的脸立马红一块白一块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季家的出身不好，祖上是屠户，虽然现在府里的人都入朝为官做了高位，甚至还出了一个受宠的娘娘，但是家法礼仪一直被人所诟病。
季家如今的老太爷为了此事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想着彻底改观是世人对季府的看法，不过说来也奇怪，无论他怎么努力，总是有人不时地冒出来做些丢人现眼的事情……
像今天这种场合，季家自然对每个入宫的人都着重警告过的，季夫人和季毓秀也不例外，但是如甄氏所说有些人的粗鄙是骨子里的，哪是几句话就能有效果的。
季毓秀仗着季淑妃的势，没少嘴上犯贱，不过一般人都怕惹到季淑妃，都不敢言语，她就以为她天下第一了。
如今突然有个人劈头盖脸地骂到了她们的头上，一时间还适应不过来了……
甄氏的话如此的有气势和威慑力是辛夷没有料到的，惊讶之余自己也不着急开口了，静待季夫人和季毓秀二人的反应了。
倒是肖老夫人在甄氏发飙的一瞬间，错愕之余连忙示意季夫人和季毓秀给甄氏道歉。
心里早就把季夫人和季毓秀给骂了一百遍了：
不知死活的两个人惹谁不好，来惹甄氏！
辛府出事之前，这甄氏，就算是太后和皇后娘娘跟她说话都要陪着小心的，你们两个算是哪根鸡毛啊？
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好不好！
不过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的季毓秀怎么甘心被一个即将入土的老太太贬斥，更不用说道歉了，她恶狠狠地扫了辛夷和甄氏一样，抬起手指还要说什么，却被季夫人一下子给把手打了下去，拉着季毓秀就跪了下来：
“秀儿年幼不懂事胡言乱语，请辛老夫人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季夫人终究是年长了几十年，甄氏的事迹她多少从她那已经入土多年的婆婆口中听说过，本以为这十年辛府垮了，没人了，这老太太肯定也蔫了，却没想到如今还是这么的言辞犀利。
“娘，她……”
被季夫人摁着跪在地上的季毓秀挣扎着要站起来还要耍横，被季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低声道：
“不想咱们娘两个一起死，就跪下认错！”
季毓秀终是被季夫人的眼神给吓住了，不情愿地低下了头，但还是倔强着嘴上没有服软。
“甄姐姐，你看这……，毓秀还是个孩子，她……”
肖老夫人眼看着又有人过来了，这甄氏丝毫没有搭理季家母女两个的意思，她不得不打圆场了。
“凡是拿孩子年幼不懂事说事的，都是做长辈的无能无德！好自为之！”
甄氏看了肖老夫人一眼又扫了一下季夫人，说完扭头就拉着辛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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