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房门关着，乔进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客厅的装修，微笑的说道：“方局长，家里装修的很雅致啊！”
“一般一般。”方程生给乔进倒了一杯茶，装糊涂的说道：“不知乔局长有何事呀。”
妈的，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但是乔进没有表现出来心中的不满，心平气和的说道：“听说方局长身体抱恙，我特地前来看看。”
“太客气了，我们两还用这么客气吗？”方程生微笑的说着，一脸假笑假仁假义，看起来实在是太让人恶心，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
乔进温和的说道：“我刚到局里，工作经验不足，展局长将安抚代课教师的大任交给我，我感到肩膀的胆子很重，特来和方局长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办？”
方程生心里呵呵一笑，你乔进不是本领大吗？没有当二中校长，就直接当了副局长，如果你有本事，直接从政府要钱给代课教师发工资呀，正反你从我这里是拿不走一分钱的。
方程生嘿嘿一笑，显的十分为难，无奈的说道：“我也是很同情那些代课老师，深深为她们无私奉献的精神所感动，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你说我就这么大点馅饼，谁都想伸手，从哪里挤出这400人的工资呀，一人半年3600，400人可就是144万呀。”
“如果挤不出钱给她们兑现，她们还会围堵政府大门的。”乔进皱着眉头，感觉这个方程生不为所动，似乎根本不想拿钱给自己。
“你就不会想想办法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循循善诱、谆谆教导，只要能把她们哄到暑假，我就给你解决，怎么样？”方程生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暑假？不行，我给代课教师们打了包票，五一节前兑现。”乔进反驳道，这个方程生明显是在刁难自己，想看自己的笑话，想让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摔跟头。
“五一节？把今天包括在内，还有10天时间，对不起乔局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真的挤不出这么多钱。”方程生两手一摊，装的比乔进还为难，“你就是把我剁了卖了，也卖不了那么多呀。”
“那怎么办？我不能失信于人呀。”乔进说道。
“谁让你轻易保证的，我真的是爱莫能助。”方程生说道。
没有了方程生的钱，乔进对代课教师的保证如同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一下子把乔进放在了风口浪尖之上，方程生的态度完全在乔进预料之内，乔进没有过多的伤悲，看来这次真的要看自己单打独斗了。
“好，那我另想办法了，告辞。”乔进站起身子离去。
方程生站在门口说道：“如果等到暑假，我一定替你解决。”然后看着乔进离去，关门，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展局长，刚才乔进来我家了，我已经把给他封死了，让他一个人为难去吧，呵呵。”
展自贡没有表态，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下楼以后，乔进对着身后的大楼破口大骂：“妈的，真他妈的会装，居然敢为难老子，让我失信于民。不是想把我逼的无路可走吗？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这时候，楼里又出来一个人，径直走到乔进跟前，说道：“几天不见，不认识了。”
乔进恍然大悟，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点头说道：“你是高个子女孩，怎么在这？柳品然也在这吗？”
来人正是乔进在翠柳巷遇到的两个女孩的其中一个，只知道是个高个子女孩，不知道其名字，高个子女孩嫣然一笑：“我刚刚结束工作，又是代课教师一个月的工资。”
高个子女孩明白乔进知道她的底细，所以不加隐瞒，而是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来这里出卖自己的身子。
乔进心中一痛，因为拖欠代课教师工资，逼着代课教师来这里出卖身子，女人就是这个怪东西，一旦开始卖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小声问道：“今天进账多少？”
“600。等于一个月的工资。”高个子女孩说道：“教育局领导就是有意思，有钱不给代课教师发工资，教师得不到工资沦为娼妓，真是逼良为娼呀，如今领导又拿着代课老师一个月的工资却在一个晚上的时间给了代课老师，目的就是得到女代课老师的身子。”
“此话怎讲？”乔进问道，有些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我刚从一个教育局领导家出来，这位领导穿上衣服是领导，脱下衣服是流氓，今天趁老婆不在家，就把我找过来，在我这吃野食。谁知刚做完一次，准备做第二次的时候，有客人敲门，领导让我在衣橱里，说等客人走了再出来。”女孩有点埋怨倒霉。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教育局领导？”乔进好奇地问道。
“看一眼就知道了，这人去过我们柳家沟教学点检查工作，我还给他到过水，不过他记不起我。”高个子女孩说道，言语中有一丝伤感。
乔进明白了，这女孩一定是从方程生那里出来，方程生胆子可不小，居然在大白天公然在家里找小姐，怪不得我进门时鬼鬼祟祟，原来是让女孩躲起来呀，卧室的大门紧闭着，担心我进入。
乔进嘿嘿一笑，说道：“你知道吗，那客人就是我。”
“是你呀。”女孩惊奇的问道，然后又耷了下脸说道：“教育局领导都是大色狼，不过你可以除外。”
乔进面色一愣，看着女孩等待着她继续说。
“你还记得前两天在翠柳巷吧，也就是我第一次做这事情的时候，那一天我和柳品然一共接待了两个客人，今天这位是柳品然接待的，不过差点让柳品然把他给咬掉，我接待的那个人好像比他的官职还要大，那男人占有了我的第一次，给了我3000块钱。”女孩好像又进入了那次难忘的回忆，稍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今天青姐打电话告诉我，说因为我前两天服务好，客人主动点我，要我到这里来，结果来了一看，原来是他。”
乔进用心分析女孩的话，认为那天和方程生一起逛翠柳巷的人很可能就是展自贡。妈的，展自贡也好这一口，真是看不出来呀。堂堂教育局正副局长居然交流招小姐心得，居然把小姐带到家里来，这小姐还是代课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