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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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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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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目标很明确,所以击退段震后,直奔祝泽元,刘长文拦住,交手

屋顶上又跳下来三人,苏婉如和段震对视一眼,所有人不再迎战,而是反身后退开门出去,随即啪的一声关了门。

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会儿工夫,火药味冲散了古怪的烟气,将整个房间都炸成了红通通的。

“这鞭炮好用。”孔顺义点着头,一本正经的趴在门缝上看了看,“什么都看不到,能炸死人吗。”

沈湛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单纯的人,苏婉如咳嗽了一声,道:“守好门,人要出来了。”

“是!”孔顺义应是,和段震刘长文一起堵在了门口。

屋顶好下却不好上去,所以对方想要出来,非得从门走。

大家堵在门口。

就听到里面有人道:“人不在。”又道:“中计了,撤!”

里面的黑衣人往外冲,开了门一阵鞭炮炸开后的刺鼻气味冲了出来,浓烟弥漫,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他们看不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能看到他们。

段震和刘长文一人一边,到起刀落,速度极快,就听到黑衣人闷哼声,倒在门边,后面两人警觉,人如鹰隼直往上蹿,可跳了一半摔了下来,身上缠住了渔网。

苏婉如上去踢了几脚,喊道:“抓活的!”

“是!”段震应是,上去将两人扣住,正要去卸下巴,那两人已经咬破了嘴里的药丸,没了气息!

苏婉如叹气,摆着手道:“你们去帮侯爷,我们再回房里。”

四周的烟气散了,只剩下鞭炮的气味。

“不用了。”沈湛进来,衣服上有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苏婉如上下打量着他,松了口气,道:“人逃了还是全杀了?”

沈湛道:“死士,落败后就自尽了。”也看了看她,见她没事又道:“先将这里收拾干净,各人抓紧时间休息,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昨晚所有人就都没有休息。

大家应是。段震和刘长文去隔壁的房间,他们猜到今晚肯定有人来,所以早早的,将祝泽元和户甲放在了隔壁,捆好堵住了嘴巴,放在箱子里。

方才的房间不能住人了,沈湛牵了苏婉如的手,“去我那边睡。”

苏婉如嘴角撇了撇,好脾气的问道:“你住哪里。”

当然是和你住一起!沈湛咳嗽了一声,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要留下来保护你。”

得了吧!你当我真是十六岁的小姑娘呢,还哄骗上了,苏婉如点点头,道:“那我们说说话吧。”

“也好,”沈湛颔首,两人回了房里,苏婉如倒茶给他也递了一杯,盯着他胡子,“你胡子什么时候刮。”

他摸了摸,冲着她挑了挑眉头。

意思是,你还没说原谅我,所以我还接着蓄着。

苏婉如决定换个话题,“昨天那个山头,刘大人会派人去守着吧?那些人都是证据。”

“我让刘替去将人挖出来送回原籍了。”沈湛道:“人不能开口说话,留着就失去了意义,不如让他们回原籍。”

苏婉如觉得他很奇怪,“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件事的态度特别的消极?”他从一开始就是,恨不得将所有涉事的人都杀了,“你是觉得,这件事会查不下去对吗。”

“嗯。”沈湛靠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盅,眼眸微阖,道:“势必会有一番动乱。”

苏婉如点了点头,面露担忧。沈湛又摸了摸她的头,道:“没什么,费神定然少不了,可是该死的人,还是得死。”

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拿着朝廷赈灾的钱,却将赈灾的对象全部杀了,到时候上报就说安顿好了,还能领一个大功。

朝廷的钱是不多,可各州府却可以借此巧立名目,该得的钱一两都不会少。

没人知道,这件事自然就这么过去了,死去的人如烟云散了,如果查出来了,那么就是土匪,反正人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是活着的人说了算。

“侯爷。”隔着门,孔顺义道:“驿站里的人都中毒了,要不要去请大夫?”

沈湛回道:“不过。烟气的毒,毒性不烈。”

“是!”孔顺义应是而去。

苏婉如揉了揉额头,指了指床,“我去歇会儿,你”她左右环顾了一圈,发现房间里除了这张床外,没有什么可以睡觉的,“我先睡会儿,再换你。”

“我不困,你睡吧。”沈湛说着,打了哈欠,支着头靠在椅子上看着她,苏婉如当做没看见,扑在床上,一转头就就看到某人正盯着她,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过了一会儿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腰上一紧,有人在外侧躺了下来。

“你!”苏婉如回头瞪他,沈湛愁眉苦脸,下巴上的胡子抖了抖,“我也好累,还困!”

苏婉如推了推他,道:“那我出去,你睡吧。”

“看那么多人死去了,我心里难受。”沈湛叹息一声,将她往怀里拉了拉,很弱的样子,“媳妇,我需要你安慰。”

苏婉如想啐他一口,斜睨着他,道:“那我就陪你说说话!”

“困,太困了。”他往她身上贴了贴,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我们都要好好休息,快睡吧,一会儿天就亮了。”

厚颜无耻!苏婉如闻着一鼻子的血腥气,决定不提这事儿,保不齐他就去将外衣脱了拱被子里来了,“拿把被子放中间,我对你不放心。”

“我什么都不做。”沈湛保证似的道:“就只是睡觉。”

苏婉如想踹他,可一转头人在她耳边打起了细细的鼾声,她气的揪着他的胡子,不知不觉也睡着了,等她睡了某人就睁开了眼睛,盯着她的睡颜,眼里划过笑意,抱着亲了好几口。

“媳妇儿。”沈湛得意的道:“睡觉!”

但却一夜没睡着,跟火燎着似的,明明倦意浓厚,可就是睡不着。

第二日一早苏婉如醒的时候,某人正抱着她的腰刚睡着,她一动他就醒了,一脸苦闷的样子,她一愣问道:“干什么这幅表情?”

“睡的好。”他龇牙笑了一下,“睡的特别香。”

莫名其妙!苏婉如白了他一眼,下床洗漱,沈湛就趴在床上磨磨蹭蹭的,等她收拾好了,某人终于腾挪着起来了,去洗了澡神清气爽的出来,苏婉如已经将饭菜提回来,两人对面吃着早饭。

“他们既然派人来截杀,就肯定不是一拨人就了事的,我们人是不是太少了,要不要请官府的人来护送?”苏婉如放了筷子,看着他。

沈湛颔首,道:“今晚就能到沧州,那边有人等我们。”

“那就好。”苏婉如道:“我刚才出去的时候,驿站的人都起来了,那些人的尸体就堆在院子里,现在孔顺义正带着驿丞在收拾。”

沈湛点了点头,苏婉如就盯着他,“你昨晚没睡吗,看你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怎么会。”沈湛道:“我抱着媳妇睡的很香,一觉到天亮。”

苏婉如就哼哼了两声,一副你骗人的样子,敲了敲桌子,“赶紧吃,我们要赶路了。”

沈湛三两口将早饭吃完,抹了嘴道:“走吧。”

“等下。”苏婉如嫌弃的道:“把胡子刮了,太难看了。”

沈湛就拖着椅子坐在她面前,看和她,“你要是看不习惯,我就刮了。但是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你原谅我了呗。”

“不想理你。不要以为最近给你好脸,你就顺杆爬了。”苏婉如哼了一声,道:“那你接着难看好了,反正我不看你就行了。”

说着就出了门。

沈湛摸了摸一把胡子,又去镜子上看了一眼,觉得还不错,负手出了门。

院子里已经收拾干净了,段震迎过来,拱手道:“侯爷,这些人的来路没有查到。”

“意料之内。”沈湛并不惊讶,“收拾好,我们启程。”

查不到也没事,只要祝泽元在手里,那些人自然还会再出现,他也一定能查到祝泽元背后那些人的来路。

囚车先出的门,孔顺义带着人护送,延平府进京作证的百姓则坐在随后的马车里,一共来了四个人,三位年轻的男子,一位四十左右的妇人,有一位男子受了伤,此时正有妇人在车里照料着。

祝泽元坐在前面,用袖子遮住脸,一路走着骂着,“沈湛,你这是越界,你根本没有资格管这件事。你给我等着,回京后,我定要参你一本。”

“那些人的事与本官无关,本官只是来劝架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放我下来。”祝泽元嗓门极大,苏婉如被他吵的不耐烦,和孔顺义打了个眼色,孔顺义隔着囚车的栅栏,一掌将他劈晕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许多,苏婉如走到马车边,隔着帘子问道:“宋丸,伤势如何,等进了沧州,给你找大夫换药。”

“苏姑姑。”车里受伤的青年探出头来,很瘦,看上不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我没事的,伤也不疼。”

苏婉如和他点了点头。

“苏姑姑,真的能将那些害我们的人,绳之于法吗。”宋丸看着苏婉如,问道。

苏婉如颔首,回头看了一眼沈湛,和宋丸道:“有侯爷在,他一定会帮你们讨回公道的。”

“谢谢。”宋丸道:“不知道我们别的乡亲怎么样了,是不是和我们一样”

苏婉如沉默的叹了口气,又道:“德州府的刘大人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

“是。”宋丸应是,放了帘子靠在车壁上,照料宋丸的钱婶瞪了一眼宋丸,“有侯爷在呢,你不要一直问问问的,一会儿把侯爷弄的烦了,就不管我们了,看你怎么办。”

宋丸一愣,朝外看了看,道:“不不会吧。”

“总之不要说这些事,我们现在就是要帮他们报仇,不是一直挂在嘴边说的。有的话说一回两回没事,要是总说,伤心的事也变的不伤心了。”钱婶道。

宋丸点头,又重新躺下来,钱婶掀了车帘看了一眼外面,苏婉如正骑马走在车侧,风吹的女子的脸红扑扑的,很是娇俏。她又看看沈湛,咳嗽了一声,道:“苏姑姑,我们路上要走几天?”

“很快,再走四天就到了。”苏婉如安抚的道:“婶子想要下来走走吗。”

钱婶摆着手,道:“不是,我就问问。”说着,看了一眼苏婉如的手腕,拿眼睛瞄了好几下,这才放了帘子。

官道上来往很热闹,但确实没有先前的流民了,苏婉如心里叹了口气,将赵之昂在心里骂了一遍。

此刻,数百里之外的延平府内,也并不平静,知府乃是旧臣,和荆州知府如出一辙,乃是前朝留下来的旧臣,算起来在延平已经待了十几年。

“老爷。”周府的大管事拿着信急匆匆的进来,“老爷,快马送来的信。”

周大人将信接过来,迫不及待的拆开,随即脸色一白,咚的一声跌坐在椅子上,管事吓了一跳上前扶着他,“老爷,是不是出事了?”

“德州那边出事了。河北路巡抚祝大人被抓起来了。”周大人道:“前天夜里,德州禁军中尉户甲在办事时,被镇南侯撞见,镇南侯当即将德州五百禁军悉数射杀,户甲也被押送回京。”

大管事脸色也是变了几变,“镇南侯怎么会管此事,他是武官,轮不着他插手吧。”

“此人你不了解。若事情没有到他头上,他自然不会管。可恰巧的是,他们煽动流民抢劫的对象,正好是镇南侯。”周大人没有想到,时间居然这么凑巧,“现在的事情变的复杂了,镇南侯押着人回京,定然要仔细查审。”

他也没有办法啊。若要那些流民回来,就要花许多银子赈灾可是,衙门里的钱不能用。但要让那些人回来,就只能许诺解决口粮和春种的事,但将人骗回来,一旦不能兑现承诺,势必会发生大的暴乱。

到时候小事就变成大事了。

所以,流民要从京城附近消失,又不能回延平,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个世上彻底的消失。

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既省了银钱,又平了雪灾。至于空出来的地,自然有人去种。

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原本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因为前面已经杀过两批人了,可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居然撞在了镇南侯的手里。

“老爷,您要不写信问问那位大人?”管事道:“说不定,大人现在已经着手在布置了呢。有他在,不会有事的。”

“对,写信问问大人。”周大人铺纸写信,管事给他磨墨,低声道:“说起来,那位大人我们查了十来年,也没有查出他是谁。还真是奇怪。”

“大人自然是隐市高人,当年若非他指点,我又怎么能平安在延平府待下去。那么多州府的官员都换了,就只有我和鲁大人等几人安稳留任,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大人所做的事,都是为我们好。”

“就是可惜了鲁大人。”管事叹了口气,“他以前做事都极其谨慎,为何此番就被人查出来了,荆州这边算是彻底断了。”

周大人点头,“大人定然也很生气,他曾在信中说过,我和鲁大人是他最为得意的门生,现在鲁大人没有了,他定然是最伤心失望的人了。”

主仆二人说着话,周大人将信已经写好了,叠起来上了火漆,周大人道:“信早点送出去。四殿下还有十来天就要到延平府了,在殿下来前一定要将事情处理妥当,不要被四殿下发现端倪。”

管事应是匆匆出了门。信并不是他送去给谁,而是就摆在自家府门外的石狮子脚下压着,自有人过来取,有时候是一两天,有时候放上去就被取走了。

当年他也曾派人偷偷盯着信,可是盯了几回都毫无收获,还连累周大人被那位大人训斥了一顿。

此后,他们就再也不敢查那人的来路了。

不管对方什么人,总之对他们是没有恶意,就这一点已经够了。

周大人在府中待不住,眼皮子就一直跳个不停,祝泽元是他们的人,他是知道的,包括户甲也是,可是现在沈湛一下抓到了两个人,若是审问,会不会将他们供出来呢。

“应该不会吧。”周大人喃喃自语,“毕竟我们都没有真正来往过。而且,大人做事向来周全,不会连累旁人。”

可想了想又紧蹙了眉头,心神不宁,“死了的人是延平府的,只要查过来,他的责任就必然推卸不了。”他想着在院子里来回走,管事又匆匆跑了回来,“大人,有信。”

“哪里来的信,还是德州吗?”周大人接过信,打开一看,顿时眼睛一亮,“是大人来的信啊。大人一定是知道了德州的事情,写信来告诉我怎么做。”

“小的去放信,就看到下面压着一封,立刻拿回来了。看样子应该也是今天放进去的。”管事道。

周大人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拆开信看,顿时高兴的笑了起来,管事问道:“那位大人说什么?可是告诉老爷您怎么应对?”

“是。那位大人让我速速将所有死去的流民户籍消掉。”周大人茅塞顿开,有种拨云见雾的痛快,“还是大人厉害,这个法子好,一劳永逸。”

将这些人存在过的痕迹抹掉,那么就算朝廷来查,也什么都查不到。

至于那些空掉的房子和左邻右舍,那就更好解决了。

“去衙门。”周大人说着,迫不及待的回房换了官府,去了知府衙门。

天黑的时候,沈湛和苏婉如带着一队人到了沧州驿站,卢成已经带着十几个人驿站候着,见他们到了,忙上来帮忙取东西,卢成跟在沈湛后面,回禀道:“爷,四殿下一行人昨天在汾州,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这里的事,但他们并未停下来,而是依旧接着赶路。”

“嗯。派人接着盯着。”

“还有,您让人查的以前的回去的灾民,一路都没有看到踪迹。按时间来算,肯定是还在路上,至少要这个月中旬才能到。”卢成道。

沈湛眉头紧蹙,颔首道:“先进去吧,将人看好。”

“是。”卢成说着,正好碰到苏婉如从房里出来,忙拱了手,道:“苏姑姑。”

苏婉如点了点头,道:“驿站的菜不够了,一会儿你带两个人去买菜吧。我们要自己做饭,以防被人下毒。”

“是。”卢成一个反抗的字都不敢说,忙领了命点了两个人随着他出去买菜。

苏婉如和驿站的杂役,道:“能不能帮我少点热水送来。”

“这好说,小人这就给您去烧水。”杂役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脸上有着庄稼人的沧桑,应了话就去后院井里打水去烧水,苏婉如回房收拾东西,沈湛跟着后面进来,“可想进城去看看。”

“不要了,我们还是早点回燕京的好,免得夜长梦多。”她说着,将自己带的被单枕套换好,坐在床上看着沈湛,道:“一会儿水烧好了,你也去洗洗,你这样子哪有镇南侯的风度。”

“镇南侯是什么风度。”沈湛扬眉,苏婉如白了他一眼,正要说话,钱婶子从外面进来,有些瑟缩的道:“侯爷,苏姑姑。”

苏婉如起身,道:“婶子可是有事?”

“路上走了一路,也没什么事,我就坐在车里编了这个。”钱婶子说着,摊开手,苏婉如就看到她手里摆在两个大红色粗线编的手环,手环大约有半寸寛,一个中间压着一颗红色的豆子,而另一棵则是什么都没有,只用红色的线头挽了个虎头的结。

编的很好看。

“这绳子是开过光的,我出门前特意去庙里求的大师。原本是打算给我儿子和儿媳编的。”保佑他们早日开枝散叶,钱婶子说着,忍着泪,笑着道:“刚才没什么事我就编出来了,送给侯爷和苏姑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们能好人一直平安,受佛祖保佑。”

“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苏婉如看了眼沈湛,见他坐着没动,他治好自己上来解释了,“婶子留着自己戴吧。”

钱婶子道:“这要一对才好戴的。再说也不贵重,侯爷和苏姑姑不要嫌弃就好了。”说着,就抓着苏婉如的手腕,“姑姑,我帮您戴上,看看大小合适不合适。”

苏婉如哦了一声,伸出手去,钱婶给她扣上,大小刚好,她笑着道:“姑姑手白,戴红色最喜庆好看了。如今晦事多,我们应该多点喜庆。”

“谢谢。”苏婉如低头看着,这颗红豆倒是很有意思,她正要说话,钱婶子已经和沈湛道:“这个给侯爷。一对手环,夫妻戴上就会夫妻同心,永不分离。”

沈湛本来是嫌弃的,大男人戴这个太不利索了,可钱婶子的话刚说完,他便伸出手来,道:“劳烦婶子帮我扣上。”

钱婶顿时笑眯眯的应是,她就说嘛,侯爷和苏姑姑虽还没有成亲,但一定会成为夫妻的。

手环扣上,沈湛抬手晃了晃,一个大胡子的男子,粗壮的手腕,套个红色的手环,实在是苏婉如不忍直视,和钱婶子道谢,“多谢你了,等会儿吃过饭你好好休息,今晚我们人多,就算有人来也没事的。”

钱婶应是,行了礼退了出去。

“丑死了。”苏婉如嫌弃的看着沈湛的手腕,他看了看,道:“我觉得挺好的,手艺不错。”

说着起身,背着手晃晃悠悠的出去了。

苏婉如撇了撇嘴。

“热水来了。”两个杂役抬着热水进来,“小姐一会儿用完了再唤我们来取木桶就好了。”

苏婉如颔首,看了两人一眼,目光从他们的手上扫过去,手指关节粗大开裂,不是习武之人的手,她放心了,道:“多谢,一会儿不用麻烦你们,我自己就能倒。”

两人应是躬身出去,苏婉如将门关好,不急不慢的脱衣服,这一身裙装骑马实在不方便,要不是再忍三天就能到了,定要换身男装穿。

试了试水温,她随手拆了发髻,正要进木桶里,忽然门被人砰的一声撞开,“婉婉,别洗!”

苏婉如惊了一跳,随手抓住搭在椅子上的一件衣服,蹲在了木通边,吼道:“沈湛,你神经病吧。”她脸涨的通红,用木桶遮住自己,瞪着眼睛道:“你进来干什么,我在洗澡。”

沈湛也愣了一下,但反应极快,反手立刻关了门。

他人却没有出去。

“这水有问题。”沈湛就看到,小姑娘像只毛茸茸的小猫似的,在桶边露出个脑袋,一双眼睛圆溜溜的戒备的瞪着他,而她背后,披散着的头发如同丝缎搭在新落的雪上,黑的是头发,白的是皮肤

他目光一暗,看直了眼。

“你看什么。”苏婉如随手抓了一只鞋丢过去,“臭流氓,你快点出去。”

沈湛咳嗽了一声,指了指外面,“不安全。他们能在你的洗澡水里下毒,指不定人就在附近等着呢,我要出去了换他们进来了怎么办。”他循循善诱,哄着道:“快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衣服在哪里,我给你取来。”

他说着,人就往这边来了,苏婉如抱着衣服,紧贴木桶移着,她哪敢站起来,除了胡乱抓的一件放在最上面的肚兜外,她身下都是光着的,“你你闭上眼睛,把把衣服递过来。”

她觉得他就跟头没脸没皮的狼似的。

“好,”沈湛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没事别怕,我在呢,他们不敢进来的。”

又是一只鞋丢过来,苏婉如怒道:“怕的就是你!”

沈湛拿了她摆在床上的衣服,一件粉色的肚兜,粉色的裹裤,他眼睛瞬时红了,像头饿狼似的,余光撇了一眼某只受惊的小猫,虚眯着眼睛递过去,“我闭着眼睛呢,什么都没看到。”

苏婉如瞪着他,将衣服接过来,一边看着他一边穿衣服,“你不准睁开眼啊,闭紧了。”

“嗯,闭着呢。”沈湛道,余光切切摸摸的朝那边撇,其实什么都没看见,但就是这样他心里已如同狂风巨浪似的,拍打嘶吼着,克制是件极其艰难的事,他吞了吞口水,闭上了眼睛。

复又小心翼翼的睁开,朝那边撇了撇。

小丫头已经穿好了,但只有一件肚兜,光洁的后背趴在木桶上若隐若现,脸红通通的冲着他吼道:“还有呢,快拿过来。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沈湛又递了中衣过来,苏婉如迅速穿好,终于能站起来,叉腰看着他,怒道:“姓沈,你找死是不是。”

她说着,抓了一边的凳子的就砸了过去,沈湛单手接住,严肃的道:“我要不来,你入了水,就是你死了。”

“我不信。”苏婉如冲过来,拳打脚踢,“你就是故意的。”

她打人跟猫爪子挠似的,沈湛根本不在意,低头看着她光裸着的腿,还有一双白生生的小脚,莹莹泛着光,他吞了吞口水,道:“我说真的,那两个杂役扣了,卢成正在审呢。”

“你就是故意的。”苏婉如气急了,跳起来揪住他耳朵,“你就想进来耍流氓。”

沈湛一把将她抱起来,“我哪是耍流氓,我是救你。”说着,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下,觉得不过瘾,又寻了唇亲了一下,“婉婉,我们先成亲吧。”

苏婉如嗷呜咬住了他的手,皱着眉头使劲咬,沈湛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等她松了口,他接着道:“都十七了,能成亲了吧。”

浑不在意手上被咬的地方。

“你傻了吧,我可是答应赵之昂我要替公主和亲的。”苏婉如怒道:“你去和赵之昂说去,看他同意不同意。”

沈湛就龇牙笑了起来,“只要你答应,我就去和圣上说。”

“你怎么说。”苏婉如道。

沈湛抓了换下来的衣服,将她的脚包起来,“别冻着。”就将她整个人蜷成个小团子抱在怀里,“我不用怎么说,只要将芝兰公主找到就好了。”

“无耻。”苏婉如揪住他的胳膊,要下来,“你要敢找她,我就弄死你。”

沈湛闷闷的笑了起来,看着她欢喜的不得了,“婉婉要怎么弄死我。”说着,手还摸了摸她的脚。

“啊!”苏婉如踢了他一脚,“我要被你气死了,我要气死了。”她说着,纯粹发泄情绪,又是拳头乱打。

沈湛抓着她的手,“婉婉乖,别气,别气!”给她顺着后背,纤细玲珑,隔着衣服顺着都觉得舒服,某人眼底含笑,道:“说正事,这水确实有问题,你要是不信一会儿放个老鼠进去,你就知道。”

苏婉如不相信他,“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说着,摸了摸她手上拴着的红色手环,她的手护在胸口,顺着去看,一截雪白的玉颈纤细精巧在视线里,沈湛周身跟火烧似的,连发梢都是滚烫的。

苏婉如将信将疑,又想起什么来,瞪着他道:“那你不能在门外说一声,我听到了就知道了啊,你进来就是故意的。”

“我怕来不及。”沈湛道:“一会儿你去看看,下巴卸了,人活着的。”

苏婉如没再说话,推着他道:“你让我下来。”

“再说会儿话,卢成还没审完,不着急。”好久没这样抱着她了,有的人盼着念着好些日子了。

苏婉如怒道:“我和流氓没话说。”

“乖。”沈湛亲了亲了她,“主要是我太担心你了,一急就出乱子你要理解我。”

“合着耍流氓你还有理了。”苏婉如怒道。

沈湛笑眯眯的摇头,“我没理。都是我的错。”

门外,段震和刘长文松了口气退了下去,孔顺义站在院子里,问道:“苏姑姑没事吧,我怎么听到了尖叫声,要不要进去看看。”

“没事。”刘长文赶人,“厨房那边盯紧了,入口的东西,绝不能让任何人碰。”

水里的毒就是那两个杂役放的,这件事没什么疑问之处,但是,可怕就可怕在,这两个人的身份上,他们真是这里的杂役,驿丞说这两人在这里待了四年多了。

两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杂役,居然是死士,但凡深想,便让人不寒而栗。

除了这两个杂役,还有什么人也是对方的人。

幕后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耐,要知道赵之昂的大周建国也不过才三年,这些死士却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年了。

晚上,大家吃过饭,苏婉如去看过那两个人,被捆在柱子上,两个人依旧是一副做粗活的样子,很朴实,她凝眉,道:“我先前还特意打量过,没想到还是没有识破。”

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谁能想得到,这两个在驿站老实待了四年的人,居然是死士。

“识不破是因为他们早已当自己是杂役,这样的人,别人又怎么看得出不寻常。”沈湛说完,卢成上来,回道:“两个人什么都不肯说,这样审应该没有用,爷,要不要用刑。”

“用吧,”沈湛道:“先卸左腿。”

他话落,那两个人眸中露出骇然之色,沈湛带着苏婉如出来,他道:“今晚应该还会有人来,晚上”

“不用。”苏婉如打断他的话,“我会去找段叔,有他守着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拂袖走了。

又想找借口占她便宜,门儿都没有。

沈湛摸了摸胡子,紧追了几步,“他在我也不放心。”

“你够了啊。我要睡觉了,你要敢跟着来,我”苏婉如想了想,居然拿他没办法,你说道理,他跟你耍无赖,简直是无理可说,“我就再不理你了。”

沈湛看着她回房里,自己却没走,端了两把椅子来,坐在门口打盹儿,苏婉如开了门缝看了他一眼,就听他道:“我在呢,你去歇着吧。”

“随你。”苏婉如去睡觉,睡的特别沉。

一早起来众人收拾了一番,接着赶路,一整天都没什么事,晚上歇在驿站也安稳过了一夜,苏婉如觉得有些蹊跷,和沈湛道:“是不是临近燕京,对方不敢有动作了?”

“应该不是。”沈湛道:“他们不动,应该是做了别的安排,等你我回京就知道了。”

苏婉如颔首,隔了一日一行人过了通州往京城赶,还没进城就见审刑院的杜大人过来,拱手道:“侯爷,圣上知道您带了朱大人和户中尉回来,特意命下官来接您,将人先带去审刑院,等明日开堂审问。”

“此乃重刑犯。”沈湛道:“就不劳审刑院,我会直接送去刑部。”

杜大人像是料到了,接着道:“侯爷,下官是奉圣上口谕,还请侯爷行个方便,否则,下官不好向圣上交代。”

“这是你的事。”沈湛扫了对方一眼,道:“若杜大人心中不满,可一并将责任推在我身上。至于人犯,我既负责抓了人,就要送佛送到西。”

话落,骑马直接进了城门。

苏婉如跟在后面,看着这位杜大人,心头冷笑,还真是迫不及待啊,人还没进燕京呢,就赶着出来迎。

难怪沈湛说回来后必然要费一番心神。

现在看来,恐怕就不是费一番心神这么简单了

------题外话------

有件很囧的事,需要解释。当初写完大纲定人物名字的时候,努尔哈赤我定的名字是“科尔哈努”,定完了我就在脑子里记住了“努尔哈赤”这个名字,想当然很仔细毫无疑问的用了。于是直到昨天我还觉得和这个名字特别顺口,还特别好记。

但是,昨天在群里,二爷说起努尔哈赤,说起皇太极,我就懵了。难怪这名字这么顺口,好记!

原来是某个愚蠢没文化的作者,用了历史人物的名字。

嗯,这个同名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个愚蠢的错误,要改已经来不及了,但我必须解释一下。

ps,我明明记得今天要说两件事,但此时此刻我怎么也想不起第二件事是什么。算了,我再想想,想起来再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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