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东方婧身形一震。
“嗯？”慕容千绝勾了勾唇，尾音旖旎。
东方婧转过身子，冷嗤了一声：“四哥和我之间都做过什么，你不是都清楚么？头是没捏了，但我浑身上下，四哥摸过的地方肯定不会比你少。”
慕容千绝的目光骤然一沉，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冷哼了一声道：“阿婧，你还真是能耐！如今的你，比从前更加伶牙俐齿了！当然，也更加……不知廉耻了！”
“是啊，我是不知廉耻。”东方婧扯了扯唇角，“二爷，你就知道廉耻了？”
慕容千绝的眉头拧成一团，大掌一下子就扯掉了腰带，褪去衣衫，一个转身就跳入木桶之中，溅起三尺多高的水花，溅了东方婧一脸。
“慕容千绝！你做什么？！”东方婧惊得退后了一步，试图与慕容千绝保持距离。可木质的浴桶也就那么大，最多容纳三四个人，东方婧再怎么躲，与慕容千绝难免要正面相对。
“爷做什么？”慕容千绝顺着她的话反问，“阿婧，你方才不是说爷不知廉耻么？爷就是想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不知廉耻。”
东方婧一双眼眸，瞬间瞪大到了极致。
慕容千绝已经欺身而上，将她摁倒在了水花之中！
若换了平时，东方婧身上兴许还会准备一点迷药防身，可是沐浴的时候，衣衫褪尽，别说是迷药，就是连一块遮羞的丝帕都摸不出来！
东方婧挣扎了一番，心知双方实力悬殊过来，干脆放弃了挣扎，任人鱼肉。
慕容千绝在她身上狠狠一番索取。
末了，东方婧才冷嘲出声：“二爷，你说你和我四哥明明用的是同一具身体，怎么两个人的时长却相差这么大呢？！”
慕容千绝一贯是吊儿郎当的，可听到这话，也不免脸色一沉。
东方婧拖着沉重的身子从浴桶中爬出来，扯了屏风上的裙衫，随意披上，而后接着冷嘲：“二爷，出来混总要还的，再这么玩下去，我怕你会变得更短。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慕容千绝最讨厌被人拿来和宗政扶苏比较，更何况比得还是那种事情！
啪——
一声巨响在东方婧身后响起。
她一回头，便见慕容千绝孤身而立，眨眼功夫，他已经穿好了衣裳。地面之上，四处都是水渍，只是方才他们一起“药浴”的木桶已经消失不见。
东方婧细细扫了一眼地面，便震颤得说不出话来。那木桶竟被那人一掌瞬间拍成了齑粉，除了水渍中还有稍许木屑，整个屋子里再没有留下更多的痕迹。
慕容千绝没有回她的话，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戴上了面具，那一双幽深如潭水一般的浅紫色瞳仁又泛黑了些许。
“主子！什么声音？！出了什么事？！”冬梅匆匆赶到，焦急推门而入，见到眼前情形，微张着口，愣在原地。
“没事。”东方婧淡淡应了一声。
“安排马车，送王妃回恭王府！”几乎是同时，慕容千绝阴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