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自己的雷系异能跟来,又觉醒了懂兽语的能力。
那自己的空间也应该跟着过来。
怎么穿来这地方,没什么反应呢?
陶岁岁气得拍桌。
就在这时,她手腕处那个小小的红色心形胎记,忽然发出了白光。
她盯了胎记几秒,脑子里默念着进空间三个字。
眨眼功夫,自己就步入陌生的地方。
正中是一套别墅,别墅内部第一楼是手术室和医药室。
第二楼是休息室。
别墅外面的院子里种满了桃花,院外有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
溪水清澈见底,是空间储存的灵泉,有强身健体,美容养颜的功效。
而在小溪的对面,是一片被烟雾笼罩的空地。
那块地方的神奇之处在于,土地面积随着灵魂宿主的需要变化而变化。
可以通过意念建造各种东西,种植各种东西。
当然,该空间最最厉害的地方,不在于面积,而在于它的使用。
它绝对听从灵魂宿主的命令。
却也为灵魂宿主提供了安全保障。
换句话说,灵魂宿主可以将外来的一切东西丢进空间。
空间可以对外来生物进行扫描。
有毒的能自动规避。
如果进入的人是坏人,会直接送进空间牢房。
如果进入的人是灵魂宿主默许的,空间会越过灵魂宿主,对这些人进行灵魂扫描。
倘若存有任何对灵魂宿主的坏心,他们的灵魂会被抽取,当场死去。
“这下好了,有了空间,就不用担心换个地方活不下去了。”
从空间出来后,陶岁岁把灵泉加入水杯,喝了几口。
又把剩下的水倒入掌心,给篮子里的母鸡喝了几口。
姚氏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喝了陶岁岁递上的热水。
这才出发赶往云安村。
“岁岁,阿娘昨晚在村头等你的时候,轰隆几声响,是打雷吧?”
“是打雷。大伯拿着火折子,正准备点我们房子。
结果天上突然降下几道天雷,直接把大伯给劈死了。然后……”
“然后怎么了?”
“然后那天雷还把他们房子给劈塌了。”
“嘿,这天雷劈得还真及时。”姚青竹笑眯眯地看着陶岁岁,“真是恶有恶报。”
她气得咬着牙,“拿着你爹的钱不给你看病就算了,竟然……竟然说你病死了,还配阴婚!”
陶岁岁柔声安慰:“娘,不用生气。你想,如果柳家没给钱,他们会那么着急把我塞棺材么?”
“你的意思是……”
“我走了,就没人配阴婚,没人配阴婚,柳家的人找上门,他们还能安然无恙?”
姚青竹直咧嘴:“也是,你大伯出了事,钱又被你拿了,想来他们也不会过得太如意。”
“没错。”
“哈哈,娘这心里,总算不那么堵得慌了。”
陶岁岁低头窃喜。
她也要让大伯他们尝尝原主吃的苦、受的罪。
如她所料。
陶无义停在院里还没下葬,柳员外家的下人就找到了屋里。
误以为棺材里放的是配阴婚的人,说着就要抬走。
于氏心急如焚:“小哥,这这这……这不是那小丫头,而是我当家的啊。”
“啥,是你男人?”柳家下人给身旁的手下使了一个眼神。
棺材打开。
竟然是一个烧得乌漆嘛黑的老男人。
“说,和我们老爷配阴婚的小姑娘呢,去哪儿了?”
于氏梨花带雨地解释:“她……她突然醒过来,天没黑就跑啦。”
“你的意思是,我们给了你陶家钱,到最后还要自己花费大力气去把人抓回来。”男人单手揪着于氏的衣领,发狠道,“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不不,小哥,我们……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少废话,既然没有和我们老爷配阴婚的人,那之前的八两银子给我还回来!”
于氏神色惶恐地抱着男人的胳膊,“小哥,钱全被那贱蹄子卷跑了。”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哥,求你宽恕几日。”于氏跪在地上,匍匐道,“等我安葬了我男人,一定、一定给你凑足钱。”
男人拂袖,呵斥:“宽恕几日,呵,你这房子都塌了,还能凑到钱,我呸!”
“我们会还的,一定会还的。”
“没有人带回柳家,我就交不了差,我交不了差,倒霉的就是我!”男人冷冰冰地发话,“陶无义当初拿自己的腿跟我保证,如今他死了,你儿子就替他还!”
于氏瞳孔放大,立马跪下,“小哥,求求你,别伤我儿子。”
她梨花带雨地指着自己的胸膛,“实在不行,就、就打断我的腿吧。”
“还真是母子情深,我听得都感动了。”男人背身,扬起手,慢条斯理地说,“成全她!”
“是。”
几个手下簇拥上来,陶家院子里,陶无义的棺椁前,是于氏声嘶力竭的痛呼声。
听到那凄惨的叫声,四周的邻居,拉着孩子们就进了屋。
如果不为了钱,让自己的侄女去配阴婚,怎么可能落到这步田地?
母女俩出发前往云安村,已经是晌午后。
陶岁岁还担心投奔姨娘,姨娘家里的人不乐意。
直到进了屋,见到姨娘,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多余。
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
“姐,你终于肯来了……”
“我们娘俩这次是来投奔你的。”
“出什么事了?”姚青兰一边问,一边把她们迎进屋。
随手拉了两个板凳,又倒了两杯热水。
“来来来,坐下,喝杯水慢慢说。”
“前段时间,岁岁去山里挖野菜淋了雨,回来就发烧咳嗽。
连着几天,都下不了床。
本想着,他们拿了孩儿他爹的安抚费,再怎么也能拿出钱来给岁岁看病。
谁知他们死活不肯。
不肯就算了……竟然把岁岁卖掉,去跟那死了的柳员外配阴婚,那柳员外死时都六十多了。”
姚青竹说着话就开始抹眼泪。
这些年,当家的发生意外,稍微庇护他们的婆婆也病逝。
公公和大房家的不做人,处处刁难她们。
如今,好不容易才从虎狼窝里逃出来。
“这次过来,恐怕要给你添麻烦了。”
“姐,说什么呢。这家里就我一个人,你和岁岁来陪我,我还高兴呢。”姚青兰看着陶岁岁的脸,“这孩子到底吃了多少苦,竟瘦成这样。”
陶岁岁摇头:“姨娘,我没事,可能是大病一场,还没恢复好。”
姚青兰迟疑道:“对了,姐,岁岁今年满十八了吧?”
“对,刚满十八。”
姚青竹这话一出,姚青兰赶忙起身,跑到院外,将院门反锁。
神神秘秘,好像在防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