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缩干粮和猪肉罐头的入库,让李云龙的系统空间变得更加“丰盛”,也让他对于未来特种作战和敌后活动的构想,多了几分实实在在的底气。但他深知,这些东西,包括之前的军火,在没找到合理出处前,都只是画在纸上的大饼,看得见,闻得着,却暂时吃不到嘴里。
他需要更广阔的舞台,更需要一个能让这些物资“洗白”身份的机会。
就在他琢磨着是继续在周边“钓鱼”,还是想办法往更高层级的“池塘”里甩两杆的时候,一个来自师部的通知,让他精神一振。
师部作战科的一位姓陈的参谋,明天要来被服厂视察工作,重点是了解被服生产和库存情况,为下一步的全师被服换装计划做调研。
消息是王副厂长接到的电话,他汇报给李云龙时,语气带着惯常的紧张。上级来人视察,总是让人心里没底。
李云龙听完,眼睛却亮了起来。师部的参谋!这可是条平时够不着的大鱼!虽然只是个参谋,不是首长,但身处师部要害部门,消息灵通,眼光也高。如果能在他这里留下深刻印象,或者……能让他“带”走点什么,那返还的奖励,恐怕会相当可观。
“来得好!”李云龙一拍大腿,把王副厂长吓了一跳,“老王,准备一下,明天好好接待陈参谋!把咱们厂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王副厂长看着厂长那不仅不紧张,反而有些兴奋的表情,心里直犯嘀咕,但还是连忙点头:“是,厂长!我这就去安排!”
第二天上午,天气晴好。一辆吉普车卷着尘土,开进了被服厂院子。车上下来一位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颇为精干的干部,正是师部作战科的陈参谋。他只带了一个随行的警卫员。
李云龙带着王副厂长和一干厂里的骨干,早已在厂部门口迎候。他今天特意换上了一套半新的军装,虽然依旧掩盖不住那股子兵痞气息,但至少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陈参谋!欢迎欢迎!一路辛苦!”李云龙热情地迎上前,敬礼,握手,动作一气呵成,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笑容。
陈参谋回了个礼,推了推眼镜,脸上也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李厂长,打扰了。这次来,主要是了解一下你们厂的生产情况和库存,为下一步全师的被服保障做个摸底。”
“应该的,应该的!上级领导关心我们基层单位,我们求之不得啊!”李云龙侧身引路,“陈参谋,请!我们先到厂部坐坐,喝口水,然后我再陪您到处看看?”
“不用客气了,李厂长。”陈参谋摆摆手,显得很务实,“直接去车间和仓库看看吧,边走边聊。”
“好!陈参谋真是雷厉风行!”李云龙竖起大拇指,心里暗道,正好!省得在屋里干坐着,没机会“展示”。
一行人先是去了缝纫车间。车间里,几十台缝纫机嗡嗡作响,女工们埋头忙碌,裁剪、缝合、锁边,动作娴熟。墙上贴着生产进度表和质量要求。整体看起来,秩序井然,效率不错。
陈参谋边走边看,不时点头,偶尔会停下来问问工人的情况,或者拿起半成品看看针脚。他对被服生产似乎并不陌生,问的问题都很在点子上。李云龙和王副厂长在一旁陪同,详细解答。
“李厂长,你们厂的管理很规范,工人们的精神面貌也很好。”陈参谋评价道,语气中带着赞许。
“都是上级领导有方,同志们努力。”李云龙谦虚了一句,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
参观完车间,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仓库。
当仓库那厚重的大门被推开,里面堆积如山的布料和码放整齐的成品军服映入眼帘时,陈参谋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他知道被服厂库存应该不少,但没想到有这么多。
“李厂长,你们这库存……很充实啊。”陈参谋扶了扶眼镜,看着那一摞摞几乎顶到房梁的布匹和军服。
李云龙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脸上立刻浮现出那种熟悉的、混合着“自豪”和“烦恼”的神情。
“唉,陈参谋,不瞒您说,库存是不少,可这也成了我的一块心病啊!”他指着库房有些斑驳的墙壁和略显潮湿的地面,“您看这库房,年头久了,条件差。前段时间下雨,这边角就有点渗水,幸好发现得早,不然损失就大了。还有这老鼠,防不胜防,咬坏了几套新军服,可把我心疼坏了!”
他一边说,一边留意着陈参谋的表情。只见陈参谋看着那确实有些陈旧的库房设施,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也意识到了保管的风险。
“这是个问题。”陈参谋点了点头,“这么多宝贵物资,保管不善造成损失就太可惜了。你们没有向上级打报告申请修缮吗?”
“打了!怎么没打!”李云龙立刻叫苦,“报告打上去快两个月了,石沉大海啊!陈参谋,您是上面来的,见识广,您给评评理,这么多东西堆在这里,天天提心吊胆的,我这厂长当得,睡觉都不安稳!”
他这番诉苦,七分真,三分演,效果出奇的好。陈参谋看着那庞大的库存和糟糕的保管条件,同情之心油然而生。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我回去后会向后勤部门反映一下。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那些堆积的物资,似乎在权衡什么,然后看向李云龙,语气变得有些“建议”的意味:“李厂长,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库存压力这么大,保管又有风险。而目前,兄弟部队,特别是几个新编团和外围的游击队,被服缺口还很大。与其让这些好东西在这里担风险,不如……由师部统一协调,先调剂一部分出去,支援一下最困难的单位?既能缓解你们的压力,也能解决兄弟部队的燃眉之急。”
来了!终于来了!
李云龙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却瞬间布满了“挣扎”和“不舍”。他看着那些军服,就像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要被送走一样,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无奈”的叹息。
“陈参谋……您……您这话在理。”他声音都有些“沙哑”了,“支援兄弟部队,是应该的。可是……这都是同志们一针一线做出来的,都是好布,好成品啊……我这心里……”
他“痛苦”地别过头去,仿佛不忍再看。
陈参谋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点因为“强制调剂”而产生的些许歉意也烟消云散,反而觉得李云龙虽然有点“守财”,但关键时刻还是顾全大局的。
“李厂长,你的心情我理解。”陈参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许多,“但这也是为了革命工作的需要。你放心,调拨手续会办妥,东西也会用到最需要的地方。我代表那些即将领到新军服的同志们,谢谢你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云龙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猛地转回头,脸上带着一种“壮士断腕”般的决绝:“行!陈参谋,既然是为了革命需要,我李云龙没二话!您说,调多少?我全力配合!”
陈参谋满意地点点头,心里对李云龙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他略微估算了一下,说道:“就先调五百套军服,一百匹布吧。你看怎么样?”
五百套军服!一百匹布!
李云龙心里狂喊:太怎么样了!简直是雪中送炭!他强忍着仰天大笑的冲动,脸上依旧是那副“割肉”的表情,咬着牙,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就按您说的办!老王!立刻清点五百套军服,一百匹布,准备好交接手续!”
“是!厂长!”王副厂长立刻领命而去。
事情办妥,陈参谋此行的目的超额完成,心情很是愉悦。他又勉励了李云龙几句,便在李云龙的“依依不舍”的欢送下,坐上吉普车离开了。
看着吉普车扬起的尘土,李云龙脸上的“肉疼”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狂喜。他几乎是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关门,上闩,动作一气呵成。
【叮!检测到宿主被成功讹诈!符合返还条件!】
【被讹物品:军服五百套,棉布一百匹。价值判定中……】
【价值判定完毕!符合返还标准!】
【百倍返还计算中……】
【计算完毕!返还:优质军服五万套,优质棉布一万匹!或……】
【宿主可选择品质升级:置换为“加厚防刮面料军服”两万五千套,“高级卡其布”五千匹!】
【或选择跨品类置换:可部分或全部置换为等价值其他物资,如军用毛毯、帐篷、冬季作战靴等。】
【请宿主在十秒内做出选择。】
五万套军服!一万匹布!或者更专业的作战被服和布料!还能换毛毯帐篷和军靴!
李云龙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这次的价值,远超之前任何一次!师部这条线,果然油水足!
他迅速权衡。军服和布匹他暂时不缺,甚至有些过剩。而毛毯、帐篷、军靴这些,对于提升部队的野外生存能力和恶劣环境下的战斗力,至关重要!尤其是马上就要到寒冷的季节了!
“选择跨品类置换!”他果断下令,“全部置换为军用毛毯、单人帐篷和冬季作战靴!各三分之一!”
【选择确认!跨品类置换:五万套军服及一万匹布额度,置换为“加厚羊毛军毯”一万六千六百条,“便携单人帐篷”一万六千六百顶,“皮质保暖冬季作战靴”一万六千六百双!所有物资已存入系统空间!】
意识进入空间,李云龙被眼前的景象再次震撼。
原本略显拥挤的空间,因为这次大规模的置换,结构发生了显着变化。军服和布匹山消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三座崭新的、散发着皮革、羊毛和帆布气味的小山!
一边是捆扎整齐、厚实柔软的墨绿色羊毛军毯,一边是折叠紧凑、迷彩涂装的单人帐篷,另一边则是码放得像城墙一样、油光锃亮的皮质保暖军靴!
一万六千多条毯子!一万六千多顶帐篷!一万六千多双军靴!
这他娘的哪里是被服厂?这简直是世界上最阔绰的军事后勤基地!
看着这足以装备一个师的越冬被装,李云龙心潮澎湃,豪情万丈。有了这些东西,他的部队将来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下作战,都能保持基本的生存条件和战斗力!
意识回归,李云龙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胸腔都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填满。
陈参谋啊陈参谋,你这轻轻一句话,可是给老子送来了一场天大的富贵!
他感觉,自己系统空间的“装备库”,终于开始像点样子了。
而距离他龙出浅滩,似乎也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