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练拳法
晨光透过窗棂,落在王小胖胳膊的纱布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他早早醒了,丹田处的暖团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昨晚修炼纳元诀进阶心法到后半夜,此刻不仅不觉疲惫,反而浑身透着股使不完的劲。
“该试试碎石拳了。”王小胖悄悄起身,尽量不吵醒隔壁屋的爹娘。他摸出怀里的引气石,攥在手心——经过昨晚的暖流注入,石头的温润感更明显,贴在掌心像揣着颗暖玉。他走到院角的空地上,回忆着虚影里“碎石拳”的招式图谱,深吸一口气,开始调整气息。
按照心法所说,碎石拳的关键在“以气催力”,需将丹田灵气聚于拳峰,出拳时顺势爆发。王小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右手握拳,慢慢抬起——灵气顺着经脉流转,缓缓聚向右手,拳头上竟泛起一层极淡的白光,只是不太稳定,忽明忽暗。
“喝!”他试着打出第一拳,拳风掠过空气,落在院角的老槐树上。“咚”的一声闷响,树干微微震动,几片叶子簌簌落下。王小胖愣了愣——这力道比之前徒手打出去,至少强了两倍!
可还没等他高兴,手腕忽然传来一阵酸麻,灵气也散了大半。“看来还是没掌握好灵气的控制。”他揉了揉手腕,没气馁,又重新站好姿势,从头再来。
一次、两次、三次……太阳慢慢爬高,院外传来村民走动的脚步声,王小胖的额头上渗满了汗,粗布褂子也湿透了,可眼神却越来越亮。他渐渐找到窍门:聚气时要慢,让灵气在拳峰稳住;出拳时要快,借身体转动的力道带起拳速,灵气才能顺势爆发。
“喝!”又一拳打出,这一次,拳头上的白光稳定了许多,落在槐树上的力道也更足,树干上竟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拳印。王小胖心里一喜,刚想再试,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小胖,你这是在练啥?”
他回头一看,是虎子,手里还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个野果。“我在练拳,叫碎石拳。”王小胖擦了擦汗,笑着说。
虎子眼睛一亮,跑过来围着他转了两圈,又看了看槐树上的拳印,惊讶地张大了嘴:“哇!这是你打出来的?也太厉害了吧!快教教我!”
“急啥,等我先练熟了。”王小胖揉了揉他的头,“你先把野果放屋里,我再练会儿。”
虎子听话地跑进屋,没过多久又跑了出来,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得目不转睛。王小胖继续练拳,灵气在经脉中流转得越来越顺畅,出拳的速度和力道也越来越强,拳头上的白光忽明忽暗,院角的老槐树被打得“咚咚”响,拳印也越来越深。
练到日头偏午,王小胖才停下来,浑身是汗,却觉得畅快淋漓——碎石拳的前三式,他已经能熟练打出,灵气控制也比之前稳了不少。
“小胖,你渴不渴?我给你带了水。”虎子赶紧递过一个水壶,眼里满是崇拜,“你刚才出拳的时候,手上好像有光,是不是修仙的法术啊?”
王小胖接过水壶,喝了一口,点了点头:“算是吧,等你再长大点,我也教你引气。”
虎子兴奋得跳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厉害,打跑坏人!”
就在这时,村口传来一阵喧闹声,还夹杂着村民的惊呼。王小胖心里一紧,拉着虎子就往村口跑——不会是青木门的人又回来了吧?
跑到村口,就见十几个穿着青色短褂的人,正围着村长老李头,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比之前的赵师兄高了一头,手里握着一把长刀,眼神凶狠。
“老李头,把王小胖交出来!”横肉汉子的嗓门像打雷似的,“他伤了我们青木门的人,还敢抢我们的东西,今天不把他交出来,我们就踏平青牛村!”
李头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硬拼:“王屠户,你别太过分!小胖是个孩子,你们青木门这么多人欺负他,不觉得丢人吗?”
“丢人?”王屠户嗤笑一声,一脚踹倒旁边的柴火垛,“在这地盘上,我们青木门说的就是规矩!再敢废话,我先砍了你!”
村民们都围了过来,却没人敢上前——王屠户是青木门的二当家,据说已经练到了“引气中期”,比赵师兄厉害多了,手里的刀还沾过血。
“住手!”王小胖大喊一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拉着虎子,站在李头身边,冷冷地看着王屠户:“我在这里,别为难村里的人。”
王屠户回头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小子,算你有种!识相的就把身上的宝贝交出来,再自断一条胳膊,我就饶了青牛村的人。”
“想要我的东西,除非我死!”王小胖攥紧拳头,丹田处的灵气瞬间涌遍全身,拳头微微泛起白光。他知道王屠户比赵师兄厉害,可他不能退——身后是青牛村的乡亲,是他要保护的人。
王屠户没想到这小子还敢反抗,怒喝一声:“不知死活!”说着,举起长刀就朝王小胖砍来。刀风凌厉,比赵师兄的匕首快了不止一倍,直逼王小胖的脖颈。
村民们都惊呼起来,李头想上前阻拦,却被王屠户的手下拦住。王小胖瞳孔收缩,却没慌——他集中注意力,盯着王屠户的刀,在长刀快要碰到自己的瞬间,突然往旁边一躲,同时握紧拳头,用尽全力打出一拳,正是碎石拳的第一式“石破天惊”。
“砰!”拳头狠狠砸在王屠户的手腕上,灵气瞬间爆发。王屠户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手里的长刀差点脱手,他惊讶地看着王小胖,眼里满是不敢相信——这小子居然也是引气期,力道还这么大!
王小胖趁势追击,又是一拳打出,直取王屠户的胸口。王屠户赶紧后退,却还是慢了一步,被拳头擦到了胳膊,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这是碎石拳?”王屠户盯着他的拳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会青木门的拳法?”
王小胖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引气石里的拳法,居然和青木门的一样。可他没多想,又打出一拳:“谁管你是什么拳法,打跑你这种坏人就行!”
王屠户又惊又怒,他没想到一个乡下小子,不仅有宝贝,还会拳法,而且实力居然不比自己弱多少。他咬了咬牙,决定速战速决,握紧长刀,再次朝王小胖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