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可曾听过神医华佗的五禽戏?”
马皇后点了点头。
“略有耳闻,模仿虎、鹿、熊、猿、鸟五种禽兽的动作,据说能活动筋骨,祛病延年。”
“对喽!”
陈光明打了个响指。
“我这套锻炼方法,您可以就当它是五禽戏的pro max增强版。”
“pro……什么?”
朱标一脸茫然。
“咳,就是……就是威力加强版的意思。”
陈光明赶紧解释道。
“它目的更纯粹,能增强心肺功能,促进血液循环,从而达到延年益寿,百病不侵的效果。”
“这套方法,在我那个……呃,在我老家,可是被大力推广的,男女老少都能练。”
马皇后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延年益寿,百病不侵。
这八个字,对任何一个身体虚弱的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对她这样,常年被病痛折磨,深知健康可贵的人。
“此话当真?”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千真万确。”
陈光明拍着胸脯保证。
“只要娘娘能坚持下去,不出三个月,我保证您能冬天手脚冰凉的毛病都能给您治好了。”
“好!”
马皇后当机立断。
“本宫学!”
“这个……科学训练,现在就开始吗?”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陈光明上下打量了一下马皇后。
凤冠霞帔,雍容华贵,但脸色却带着一丝久病初愈的苍白。
他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娘娘,得罪了,我先给您看看。”
马皇后微微一愣,随即伸出了手腕。
陈光明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闭上眼睛感受了片刻。
脉象虚浮无力。
典型的气血两亏,长期操劳过度的表现。
“娘娘,您这身子骨,现在还不能直接上强度。”
陈光明松开手,表情严肃起来。
“万丈高楼平地起,咱们得先打好地基。”
“我建议,从今天开始,咱们先从最基础的跑步开始。”
“跑步?”
马皇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繁复华丽的宫装,还有脚下那双精致的凤头履。
别说跑了,就是走快两步都费劲。
“穿成这样……怎么跑?”
陈光明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问题。
他脸上露出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所以,我们需要一些特殊的装备。”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首先,上衣的袖子太长了,得剪短,到胳膊肘上面一点就行,我们叫它短袖。”
“其次,这裙子也太长太繁琐了,得换成裤子,也要改短,到膝盖下面一点,方便活动。”
“还有娘娘您这一头秀发,跑起来一甩一甩的,不方便,得用一根布条束起来。”
马皇后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犹豫和羞赧。
让她穿着短衣短裤在宫里跑来跑去,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
“陈先生,这……恐怕不妥吧?”
朱标忍不住出声反对。
“有何不妥?”
陈光明一脸无辜地反问。
“我们又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在坤宁宫的后苑里,找个没人的地方。”
“锻炼身体,讲究的就是一个舒适、方便、科学。”
“穿着一身枷锁,那还叫什么锻炼?那叫上刑。”
他这番歪理邪说,竟然让朱标一时无法反驳。
马皇后沉思了片刻。
她想到了自己缠绵病榻时的痛苦,想到了太医们束手无策的叹息。
跟健康比起来,一点点所谓的“体统”,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
她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
“就按陈先生说的办。”
吩咐完梅花后,马皇后看到了桌上那个装着精盐的白瓷瓶。
她走过去,将瓷瓶拿在手里,掂了掂。
“这盐,本宫带走了。”
“正好,也让重八开开眼。”
说完,她便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现场只剩下陈光明、朱标和朱棣三人。
朱棣还沉浸在“科学训练”的震撼中,朱标则是一脸的无奈和担忧。
陈光明可没空管这两兄弟在想什么。
他找到了另一个侍女兰花。
“兰花,麻烦你个事儿。”
“陈先生请讲。”
“你去帮我找几样东西。”
陈光明神秘兮兮地说道。
“一,几根结实点的布条。二,一把剪刀。三,一些动物的毛发,最好是猪鬃,越硬越好。”
兰花听得一头雾水。
布条和剪刀还好说,这要又硬又臭的猪毛干什么?
“陈先生,您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呀?”
“嘿嘿,秘密武器。”
陈光明眨了眨眼。
“专门对付那些看不见的敌人。”
明孝宗朱佑樘啊,不好意思了,你发明的牙刷,我提前一百多年给你搞出来了。
他又补充道:“对了,再帮我弄点那种没提纯的灰盐。”
兰花虽然不懂,但还是乖乖地领命去了。
打发走兰花,陈光明一个人溜达到了坤宁宫后面的一片菜舍。
这里地方够大,也足够僻静。
他背着手,像个老干部视察一样,在菜地里溜达起来。
“嗯,这块地不错,够平整,可以当跑道。”
他用脚丈量着距离。
“从这头跑到那头,大概五十米,跑个来回就是一百米。”
“那边那个矮墙,高度正好,可以用来做障碍跳跃。”
“还有这根废弃的木梁,可以当平衡木走。”
…………
奉天殿内。
身穿龙袍的朱元璋面前,跪着三名侍卫。
“说。”
朱元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为首的侍卫指挥佥事身体一颤,头埋得更低了。
“启禀陛下……经查,秦王殿下……确实,确实有虐待王妃之举。”
“王妃邓氏身上的伤痕,经宫中老嬷嬷验看,并非一日所为……”
“砰!”
朱元璋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那坚硬的紫檀木扶手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闷响。
“这个畜生!”
朱元璋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目赤红。
“老子尸山血海里打下的江山,就是让他这么糟蹋的吗!”
“连自己的媳妇都下得去手,他还是不是人!”
三个侍卫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朱元璋喘了几口粗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暴怒。
他看向另一个侍卫。
“太子那边呢?有什么动静?”
那个侍卫连忙回话。
“回陛下,太子殿下近来……与往日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