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首尔飘着细碎的雪，砚家的厨房暖得像个小烤箱。黄油融化的香气裹着糖霜的甜，钻得满屋子都是——泰妍正叉着腰站在料理台旁，看着弟弟把巧克力碎撒进饼干面糊，眉头皱得像在审核专辑曲目。
“都说了撒均匀点！”她伸手抢过裱花袋，动作熟练地把面糊挤成小熊形状，“明天去JYp，别给我丢人。还有，记住你的身份是Sm的准制作人，不是twIcE的专属节拍老师，少跟她们瞎闹。”
砚忍着笑搅拌蛋液：“姐，昨天是谁说‘twIcE那几个丫头挺可爱，带点饼干过去吧’？”
泰妍的耳尖瞬间红了，手里的裱花袋重重磕在烤盘上：“我是怕你总吃炸鸡胃不好，借她们的光给你改善伙食！还有，到了那必须警告她们，别总拉你蹭饭——上次你为了陪她们练舞，错过Sm的制作人会议，忘了？”
这话倒是真的。上周Sm召开新人企划会，砚因为帮twIcE抠《Like ooh-Ahh》的收尾动作迟到了十分钟，被方时赫笑着调侃“重色轻业”。砚刚想辩解，泰妍已经把烤盘塞进烤箱，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件驼色大衣：“穿这件，显成熟。别总穿你的连帽衫，像个没毕业的学生。”
第二天中午，JYp大楼门口围了不少粉丝。泰妍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装饼干的保温袋塞给砚：“你先进去，我绕到后门。”话音刚落，就有粉丝认出了砚手里的Sm工作证，小声惊呼：“是那个给twIcE调节奏的实习生！”
砚刚走进练习室走廊，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响指声——是林娜琏在带着成员们练他教的节拍技巧。推开门的瞬间，十二名成员齐刷刷回头，林娜琏手里的节拍器“啪”地掉在地上，冲过来就想抱他，看清他身后的人时，突然僵在原地，乖乖鞠躬：“泰妍前辈好！”
泰妍摘下墨镜，嘴角勾起一抹“前辈式微笑”，手里的保温袋却先递了出去：“听说你们总拉我弟蹭饭，我带了点饼干，垫垫肚子再练——别总吃炸鸡，对嗓子不好。”
成员们愣了三秒，憋笑憋得肩膀发抖。林娜琏偷偷给砚比了个“果然如此”的手势，接过保温袋打开——小熊形状的饼干上，还淋着粉色的糖霜，撒着金箔碎，一看就是精心做的。子瑜咬了一口，眼睛亮了：“好好吃！比炸鸡店的蜂蜜芥末酱还甜！”
“甜就少吃点，小心发胖。”泰妍坐在椅子上，语气里带着前辈的威严，视线却落在练习室的镜子上，“《Like ooh-Ahh》的编舞我看了，副歌的节拍比初舞台稳多了，砚的节奏拆分有点东西。”她顿了顿，看向砚，“Kenzie老师跟我说，你给我们新专辑编的间奏，用了同样的技巧？”
这话一出，twIcE成员瞬间围了过来。林娜琏拽着砚的袖子：“哇！砚弟弟要给泰妍前辈做专辑了？快给我们听听demo！”泰妍假意咳嗽两声：“还在制作中，不过——”她看向林娜琏，“你们下次回归，要是缺节奏指导，我可以跟方时赫老师说一声，让砚过来帮忙。”
“真的吗？”Sana激动得跳起来，被momo按住。砚趁机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新做的节奏demo：“我最近在研究‘复古与流行的融合’，你们下次要是想尝试新风格，可以用这个思路。”
泰妍靠在椅背上听着，手指轻轻打着节拍，突然开口：“这里的bass可以再重一点，配合你们的编舞动作，更有冲击力。”砚眼睛一亮——他昨天改了三次bass音色，都觉得差点意思，泰妍的建议正好戳中要害。
林娜琏凑过来，指着手机屏幕：“前辈也懂节奏拆分呀？砚弟弟说，重音像炸鸡咬下去的脆响——”
“这个比喻不错。”泰妍难得夸人，从包里掏出个录音笔，“我录了段《Gee》的改编版和声，砚说你们想练和声技巧，拿去参考。别总练编舞， vocal也很重要。”她嘴上说着“警告”，手里却把录音笔塞给了林娜琏，还附赠了一本声乐练习册，“这是我当年的练习笔记，照着练，不会错。”
下午三点，RV的成员wendy突然出现在练习室门口，手里拿着乐谱：“泰妍前辈，方时赫老师让我来拿——”她看见满屋子的twIcE成员，愣了愣，鞠躬问好后，看向砚，“你就是砚吧？Kenzie老师说，你对歌词的节奏把控很有想法，我们新曲《one of these Nights》的副歌歌词，总觉得和旋律不搭，想请你帮忙看看。”
泰妍眼睛一亮，推了砚一把：“正好，你给wendy看看。《one of these Nights》是抒情曲，歌词的意境很重要，别用你那套‘炸鸡节拍’的比喻，用点心。”
砚接过乐谱，坐在地板上仔细看。wendy蹲在他旁边，指着副歌部分：“这里的‘孤独’两个字，旋律是上行的，但歌词的发音是降调，唱起来总觉得拗口。”砚掏出笔，在“孤独”旁边画了个小音符：“把发音改成升调，配合旋律的上行，再在前面加个气口，像这样——”他清唱了一遍，声音干净，带着少年人的清澈。
wendy跟着唱了一遍，瞬间通畅了，激动得抱了砚一下：“太厉害了！我练了三天都没找到问题，你一眼就看出来了！”泰妍假意皱眉：“注意点形象，都是艺人。”心里却很满意——她就是故意让wendy过来的，想让砚多接触不同风格的团体，积累经验。
临走时，泰妍把砚叫到走廊，塞给他一个信封：“这是我给你的‘制作人启动资金’，买个新的录音笔，别总用那个半旧的。”她顿了顿，语气软了下来，“RV的新曲很有潜力，你要是有兴趣，多跟wendy聊聊，她们的vocal实力很强，对你以后做抒情曲有帮助。”
砚打开信封，里面除了现金，还有一张名片——是RV的制作人名片，背面写着泰妍的字迹：“wendy的音域很广，适合唱高音和声，合作试试。”
回到练习室时，林娜琏正带着成员们给砚写加油信。林娜琏的信上，画着一个兔子节拍器，旁边写着：“砚弟弟要跟wendy前辈合作啦！我们会去给你们的录音室送炸鸡的！”子瑜的信是用中文写的，字歪歪扭扭，却很认真：“加油！我们相信你！”
砚把信塞进包里，看着成员们又开始练舞，响指声和笑声混在一起。泰妍站在门口喊他：“走了，晚上还要去Kenzie老师的工作室改间奏。”砚回头挥挥手，林娜琏突然喊：“砚弟弟！下次探班，记得带泰妍前辈做的饼干！”
走出JYp大楼时，雪停了。泰妍把围巾摘下来，给砚围上：“别总跟她们疯闹，不过——”她笑了笑，“twIcE的团魂很足，以后你在圈子里混，多几个这样的朋友，不是坏事。”她顿了顿，“对了，wendy说，RV下周要进录音室，你要是有空，就过去看看，我跟她们制作人打过招呼了。”
砚攥着手里的名片，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泰妍嘴上的“警告”，从来都是最温柔的支持。而练习室里那些带着饼干甜味的笑声，还有wendy那句激动的“太厉害了”，都在告诉他——他的音乐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