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理取闹!”
祝卿桉推开他,手指戳着严铭的心口,指指点点:“我怎么就听不到你想什么!是不是不爱我了?”
又娇又横的小表情,稀罕死严铭了。
“我爱!只爱你!”严铭立刻举手发誓:“严铭变心就万事不顺,孤独一人,最后被车撞死!”
!!!
祝卿桉乍然一听,吓得她心肝乱颤。
誓言狠毒到让祝卿桉不敢听,生怕他拉着自己一起发誓!
扑过去把手拉下来,亲昵的抱住严铭劲瘦的腰,小脸堆满笑意:“快别说了严铭哥哥,桉桉都要心疼死了。”
严铭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脑子里还要再说的话,顿时卡壳一般,忘的一干二净。
满心满眼都是窃喜,桉桉主动抱他啦~
“严铭哥哥我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得意的问:“这么心疼我啊?”
“当然啦,你可是人家未来老公~”
三言两句哄的严铭分不清东南西北,脑袋里3d环绕,老公~
两人临近傍晚才磨磨唧唧的分离,送祝卿桉回去后,严铭买了饭,提着回去。
葛伽一个人蹲在场地,百无聊赖的啃着剩余的西瓜,最近治安不是特别好,他害怕有人晚上偷车零件,拿出去倒卖。
严铭推开门,就见到角落里的葛伽。
葛伽惊讶的抹了一把嘴,叫道:“铭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晚上危险,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平常都是留两个,今天留了葛伽一个,他本来心里还颇有几分怨言,认为严铭这是公报私仇。
现在见他带了饭菜过来,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铭哥……”
严铭招呼他坐下吃饭,寒暄了两句,步入正题:“葛伽今年多大了,可有心仪的姑娘?王阿婆做媒婆很多年了,很靠谱。”
“怎……怎么想起说这个。”
严铭不说话抬头看着他,锐利的眼神带着几分看透一切的通透感。
葛伽像青春期的少年被戳破的暗恋的心事,羞怯尴尬的低下头。
一个男人关注一个女人,眼神做不了假。
葛伽的目光在祝卿桉身上停留的时间太长了。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铭哥我……”
“我不介意公平竞争。”严铭身子往后撤,眼神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可我要提醒你,女孩子不会喜欢幼稚的用欺负来吸引存在感的人。”
他不建议多几个竞争对手,可这种带给桉桉烦恼的笨蛋小孩就算了吧。
葛伽低下头,闷闷的应了一声。
“我不会在做出格的事情。”
严铭打了个响指,站起身来:“你很识相。”
望着严铭懒散中又带点潇洒的背影,葛伽心里涌现出说不出的颓废感。
……
祝卿桉前脚到家,后脚就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
季言礼。
季言语的便宜哥哥,她的大表哥。
祝卿桉踢掉鞋,换上日常穿的拖鞋,对着季言礼阴阳怪气:“呦,这不是季言礼,季大学生么?怎么,舍得回来了?”
沙发上坐着的清瘦男人,垂着头盯着脚尖,听到动静愕然抬头,深邃的五官越发清晰。
对于祝卿桉的冷嘲热讽,他并没有做出多余的反应,动了动指尖,他欲言又止。
祝卿桉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是有求于自己。
塔拉着拖鞋,祝卿桉坐在季言礼的对面,大咧咧的往后靠,眼神攻击性十足的朝着他上下打量。
半晌,恶劣的吐出两个字:“穷鬼。”
季言礼:……
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季言语失踪了。”
祝卿桉挑眉,祝顺遂跟季言语的事情她听说了,虽然季言语做事出格,但是她却很佩服季言语,敢作敢当,有理想有目标,比道貌岸然的季言礼不知真诚了多少倍。
“关我什么事?”祝卿桉突然抬脚,开始脱袜子,她今天特意穿了小白鞋。
袜子脱下来直接朝着季言礼的脸上扔。
正巧砸到季言礼的鼻子,顺着他骨像分明的脸向下滑,落在他的手臂上,直至滚在脚下。
季言礼被祝卿桉的无礼惊到,她一次爱一次过分。
祝卿桉似乎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目光挑衅的看着他:“你来肯定不是要告诉我这个吧?有求于人就是这个态度?你别忘了,你还欠我钱呢,三番四次的提要求,你当我是许愿池的希腊少女啊?”
季言礼不得不低三下四的求她:“求你帮我找季言语。”
“真搞笑,人丢了就报警啊,找我干什么?我管理银河系啊?”
祝卿桉翻了个白眼,把另一个袜子脱下来扔过去,观察季言礼的表情,他只要透露出一丝一毫不耐烦,她立马让他好看!
季言礼捡起地上的袜子,接水去清洗。
祝卿桉微微惊诧,几天不见倒是长进不少。
一想到是为了季言语服软,祝卿桉的火气就噌噌噌的往外冒。
倚在门框上,冷嘲热讽:“呦,季哥哥很厉害呢,都学会讨好女孩子了,看来外面的姐姐教了你不少东西呢。”
季言礼手指微顿,他张了张嘴,一句解释也没有。
她愿意这样想,那就这样想吧。
祝卿桉就喜欢看他这副被污蔑又辩解不了的委屈样。
当初她与季言语发生矛盾,他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维护季言语的,这种委屈,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几句羞辱,根本不足让祝卿桉解恨。
她又想到一个恶毒的办法。
笑嘻嘻的看着季言礼,态度诚恳的仿佛恢复了曾经的好妹妹:“季哥哥,我会帮你找季言语的,不过,你要怎么回报我啊?”
“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季言礼承诺。
“好呀。”祝卿桉提出第一个要求:“你不是快要毕业了么,工作就去京市怎么样?”
“好。”季言礼虽然不明白,但是祝卿桉不会给他拒绝权力。
“第二个要求,三十岁之前不准谈恋爱。”
季言礼将洗好的袜子。拧干净水,用架子夹上,晾晾在阳台上。
风一吹,一股薰衣草的洗衣粉味道。
祝卿桉跟过去,歪着头看他:“你有喜欢的人了?”
季言礼答非所问:“同意。”
他这一辈子欠的太多了,自己还就行了,何苦还要耽误别人一起?
祝卿桉乐了,退出了阳台:“其余的等我想起来再说吧。”
她转身去找工具人查找季言语的下落,很快得到消息,她要出门打工了。
得到这个消息,祝卿桉并不意外,意外的是,这姐又找了个新对象。
祝卿桉跟她约见面,季言语同意了,前提是不见别人,包括季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