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湖的晨雾尚未散尽,朱鸣军的水寨已一片忙碌。
经过一日休整,兵士们精神抖擞,昨日的疲惫被胜利的余温与即将到来的追击战点燃。
战船已修缮完毕,粮草弹药尽数补充,缴获的军械也整齐堆放完毕。
红巾军的医官们也已处理完大部分伤员,整个水寨透着整装待发的锐势。
就在此时,一艘快船冲破晨雾,疾驰至水寨码头。
巡逻队校尉翻身跳下战船,一路狂奔至旗舰“红龙号”,单膝跪地禀报:
“元帅!陈友谅残余二十多万部队正向北逃窜。”
“船队沿鄱阳湖西岸行进,看方向,似乎是要往南湖嘴撤离!”
朱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对身旁的徐答、常玉春等人道:
“南湖嘴早已被我军占领,且布下了坚固防线,他这是自投罗网!”
朱鸣走到舆图前,指尖点在南湖嘴的位置:
“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出发,追杀陈友谅残部!”
“廖永忠、俞通海率领所有快船队与中小型战船为先锋,全速追击,务必缠住敌军,拖延其行进速度;”
“我率主力舰队随后跟进,与南湖嘴守军形成两面夹击,将其彻底围歼!”
“遵令!”
众将领齐声领命,军令如星火般传遍水寨。
号角长鸣,战船纷纷拔锚起航。
廖永忠与俞通海率领千余艘快船、中小型战船,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水寨,顺着陈友谅逃窜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些战船轻便敏捷,在晨雾中穿梭,船桨齐划,激起层层浪花。
兵士们立于甲板,弓上弦、刀出鞘,眼神锐利如鹰,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朱鸣则率领主力舰队,数百艘大型战船与火炮战船紧随其后,帆借风势,劈波斩浪。
朱鸣到红巾军部队赤色旌旗在晨雾中舒展,气势如虹。
与此同时,南湖嘴的守军早已接到江上巡逻队的预警。
此处作为此前攻占的重要隘口,朱鸣留了一万水师驻守,且加固了防线——
江面布设了大量沉船与铁索,岸边筑有炮台,战船列阵于航道两侧,严阵以待。
守将见远处水天一线间出现大片帆影,立刻下令:
“全员戒备!”
“火炮上膛,弓弩待命,待敌军进入射程,即刻开火!”
陈友谅的残兵舰队此刻正狼狈逃窜,战船杂乱无章地挤在江面,兵士们面带惊恐,士气低落。
经历了鄱阳湖水战的大火与厮杀,他们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只盼着能尽快通过南湖嘴,逃往长江。
可当舰队逼近南湖嘴时,前方突然响起炮声。
江面的沉船与铁索挡住了去路,岸边炮台与守军战船同时开火,铅弹如暴雨般砸来。
“不好!南湖嘴被敌军占领了!”
陈友谅军中响起一片惊呼,船队瞬间陷入混乱。
陈友谅立于旗舰之上,看着前方的防线与炮火,脸色铁青,心中涌起绝望。
他没想到,朱鸣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截断了他所有退路。
就在此时,后方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廖永忠与俞通海率领的先锋舰队已追至,快船如尖刀般插入陈友谅的舰队。
快船队长钩勾住敌船,兵士们奋勇登船,长刀挥舞,与敌军展开惨烈厮杀。
“杀!降者免死!”
红巾军兵士们的呐喊声震彻江面,勇不可挡、势如破竹。
陈友谅军的兵士本就军心涣散,面对前后夹击,更是毫无抵抗之力。
陈友谅的舰队被死死夹在南湖嘴防线与朱鸣军先锋舰队之间,进退两难。
岸边的炮台持续轰击,江面的守军战船与先锋舰队两面夹击,火炮、弓弩齐发,火油弹引燃了一艘又一艘敌船。
陈友谅军的战船纷纷被击沉,兵士们死伤惨重,有的跳水逃生,有的跪地投降。
江面之上,浮尸遍布,哀嚎声不绝于耳。
陈友谅看着麾下残兵在夹击下不断覆灭,知道南湖嘴已无法突破。
他咬牙下令:“集中全军精锐,向泾江口方向突围!”
亲兵们拼死掩护,陈友谅带着数万精锐兵士跳上小船,沿着河岸向泾江口仓皇逃窜。
剩余的战船与兵士失去指挥,很快被朱鸣军尽数歼灭或俘获。
此时,朱鸣率领的主力舰队已赶到南湖嘴,见陈友谅率残兵逃窜,并未下令追击。
朱鸣对徐答说道:
“陈友谅已是丧家之犬,泾江口同样有我军驻守。”
“传令下去,打扫战场,清点战果,休整半日,再率军赶往泾江口,务必将其彻底击溃!”
南湖嘴江面,硝烟渐渐散去,朱鸣军的兵士们忙着打捞战利品、救治伤员、收容俘虏。
经初步清点,此战又歼灭陈友谅军十万余人,俘虏五万余人,击沉战船百余艘,缴获大量军械与物资。
陈友谅的残余兵力已不足十万,且粮草断绝、士气全无,彻底失去了与朱鸣军抗衡的实力。
夕阳西下,南湖嘴的江面上,朱鸣军的战船整齐列阵,赤色旌旗在晚风中招展。
一场酣畅淋漓的夹击战,让陈友谅的残部再次遭受重创。
而朱鸣军则士气如虹,向着最终的胜利稳步迈进。
泾江口对陈友谅的最后围歼,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