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然离开戴家,回到公司。
这两个月,沈亦然工作很积极,员工们也跟着连轴转,启元国际的业务直线上升,达到了启元创立以来历史新高。但是员工们的身体素质却与之相反,呈直线下降的趋势。
沈亦然好不容易回国,手底下的员工叫苦不迭,好阵子加班加点的处理完了手里的工作,都盼望着这个周末能休息。但是没有人敢向沈亦然提出请求,只好将希望寄存于黎照。
黎照其实也不敢,但看着大家快要下垂到两腮的眼袋,他豁出去了。
他敲响沈亦然办公室的门,沈亦然叫他进去。
他畏首畏尾地道:“沈总,您这个周末的行程表空下来了,您看您有什么安排吗?”
沈亦然头也不抬:“帮我安排一趟香港的行程。”
“您去香港做什么?”
沈亦然这才抬眼看他,倦怠的语气中有一丝不耐:“你每天来公司做什么?”
当然是工作啊!
黎照舔了舔干涩的唇角,道:“沈总,最近大家天天加班,身子都快熬坏了,难得手里的工作都处理完了,要不这个周末让大家歇一歇?”
他放下手中正在文件上做批注的笔,背靠到柔软的椅背上,一条腿叠到另一条腿上,阴笑着问:“怎么?嫌工作压力太大了?”
“那倒不是。”黎照连忙否认:“主要是最近工作任务确实多,刚财务部的人还说这两个月的电费比去年加起来都多,灯泡也烧坏了好几颗,您看这灯都熬不住,更何况人呢?况且您这两天的行程也空了,不如就让大家休两天吧?”
沈亦然冷眼看着他,半晌没答话。
他眼里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起来,像冷锋过境一样,黎照感到风刀霜剑严相逼。
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此刻他都想去南极求生了,他觉得在南极存活下来的几率都比在他手下做事活下来的几率大。
沈亦然烦躁的站起身,到窗口站住,过一会儿才道:“随你吧。”
黎照答应:“好嘞。”
然后退出去。
黎照回到公共办公区域,在众人期望的目光里,他宣布了这个周末正常休息,员工们欢呼雀跃。
沈亦然在窗口站了很久,才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来,继续看文件。
一直工作到凌晨两点,员工们都下班了,他才回到公司附近的公寓。他洗完澡洗完头,到书房坐下来,想找点事情做,发现最近确实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他拿出书来看,却看不进去,一静下来就会想起秦依,她怎么那么无情,就算不顾惜这几个月的情分,也该念念从小相识的情分。可她什么都不念,说离就离,一点儿不拖泥带水,真的从来没有爱过他。
他渐渐觉得呼吸困难起来,解开本就松弛的睡衣的两颗扣子,还是觉得很紧箍。他放下书,走到窗口,打开落地窗,站到阳台上去吹风。
虽然现在是春天,但天气还没回暖,夜风吹的还是很冷。
但是他不怕冷,气候上的煎熬,远远比不上他心里的煎熬。
……
秦依上班的时候,接到赵疏月打在群里的电话。
她手机支在支架上,趴在书桌上,有气无力地说话:“家人们,我阳气快被吸干了!”
秦依看着她生无可恋的样子,笑了:“那要不要给你请个法师?”
赵疏月翻了个白眼:“我这是物理上的被吸干,不是玄学上的被吸干。”
“物理上没有阳气这个说法哈。”秦依。
赵疏月觉得她才是杠精,平时怎么好意思说她的?她没理会她,自顾自道:“老师上的课我都没听懂,什么是期权期货啊?”
秦依好心为她解答:“期权是金融衍生产品的一种,它的价值一般是从某一类股票或者某一类债券中衍生出来的。”
赵疏月皱起了眉头:“金融衍生又是啥?”
秦依能够理解她这种痛苦,因为她刚开始接触金融的时候也像她这么白痴。
她耐心道:“金融衍生就是基础金融产品或变量派生出来的金融工具,它的价值是根据基础资产价格或者数值的变动而变化的。”
“能说点人能听懂的吗?”赵疏月。
秦依想了一会儿,道:“就比如你买包,你定制一个爱马仕包包,会先付定金,这个时候你就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在爱马仕做好以后选择支付尾款,那么这个爱马仕包包最终就会归你所有,你也可以选择不支付尾款,那么你所支付的定金就会按照一定的比例赔付给爱马仕商家,这两个选择就是你的买进期权。”
“哦!”赵疏月恍然大悟:“早这样说我就懂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