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屏幕上的红色封单铜墙铁壁，连最顶级的游资也撬不开一条缝，只能对着涨停板干瞪眼。
交易所服务器开始“咳嗽”，行情刷新从0.1秒拖到0.5秒，弹幕却越刷越快：
“活久见！千亿封板？印钞机搬来了！”
“这不是涨停，这是封神！”
“上午割肉的我，现在就是小丑！”
“慢变量爸爸！求带飞！”
“清辉+磐基双涨停，要把生物医药板块拉出坑啊！”
“那些喊退市的，脸疼不疼？”
前一秒还在观望、犹豫、甚至随时准备踩踏出逃的资金，此刻像嗅到血腥的鲨鱼，疯狂扑向一切沾边“清辉”“端粒-Ω”“慢变量”概念相关的股票。
整个生物医药板块指数瞬间被点燃，引线垂直上冲，涨停个股数量呈几何级数爆裂。
上午还发“清辉退市风险预警”的券商，紧急下架研报，瞬间改出“强烈推荐”，目标价直接给到40元。
各大财经App的推送栏像得了疟疾，疯狂抖动：
【史诗级逆转！慢变量千亿封单，清辉生物地天板！】
【板块核爆！生物医药全线暴涨，牛市旗手归来？】
【从退市边缘到千亿涨停，清辉一日惊魂！】
财经媒体头条齐刷刷换成
《神秘巨资救市，清辉上演惊天逆转！》
《世纪大轧空！》，
血红标题占据每一块屏幕，像给空头就地立碑。
……
13:10。
清辉资本中心。
死寂之后，情绪如冰层乍裂，热浪卷着惊呼在空气里炸开。
所有人不由自主围到落地窗前，围向那道雪色身影。
清晚仍立在玻璃前，阳光像薄金纱落在她肩头，映出冷白肌肤下极淡的血管。
她微仰起头，安静得近乎神只。
没有狂喜，没有呐喊。
她只是轻轻阖眼，任阳光在睫毛上碎成细小的金粉，给雪骨月色镀上一层暖意的釉。
片刻后，她睁眼，瞳仁澄澈如初冬的湖面，倒映着屏幕上那片赤色封单，也倒映着无数为她燃烧的欢呼。
嘴角勾起，弧度极淡，却足以让日月失色。
那一笑，像是寒夜里第一缕春风，悄无声息，却足以吹化千山冰雪。
陈静蕊抱着报表奔来，纸页歪斜，声音因激动而发颤：
“清总！恒力生化所的红头报告出来了，
端粒-Ω验证成功率99.8%。
《Nature》预印本同步上线。
还有沙钢，沙钢集团发公告，说要与我们生死与共。”
清晚接过文件，指尖掠过纸面，冷白与朱红相映，像雪里点梅。
她眸光落在那一行行数字上，笑意更深，声音却仍轻而清：
“半小时后，全球新闻发布会。
主题——”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众人，眸中月色与雪色交融，暖得几乎耀眼，
“端粒-Ω三期验证进入尾声，第四期即刻启动。
人类生命——从此进入新纪元。”
话音落下，满室寂静，随即掌声如潮。
那一刻，雪骨月色终于在阳光下绽出第一缕暖辉——
——绝美，亦倾城。
……
天穹·88层。
啪。
顾天纵指间钢笔断裂，墨水溅在慢变量Logo倒影上，把那只∞染成黑色锁链。
他盯着29.24的数字，喉结滚动，却发不出声音。
黎奥的拆信刀“当”落地，刀尖弹起，划破他左手虎口，血珠滴在白色大理石，给空头判了红字。
阮甄把86页预印本一把撕成两半，飘落的纸屑被空调吹得四散，像学术葬礼的纸钱。
落地窗外，一束阳光劈进来，正好打在屏幕的29.24上，数字反射进顾天纵瞳孔，
他下意识抬手去挡，却只抓住一把刺眼的光。
柏家。
柏松舟把裂开的硅晶圆按在胸口，断口刺破衬衫，血意渗出，他却笑得比血还热：
“29.24……我欠清晏的，终于有机会还了。”
柏誉征把便签重新展开，钢笔字被血珠晕开，像一朵暗色花：
“buy when blood is in the streets
——除非有人把血止住。
现在，血止了。”
他抬眼，看向儿子胸口那朵暗色血花，语气缓了一分，却更加锋利：
“松舟，授信额度全部打开。
我们不再只是喝彩，而是以华兴的名义，正式入场，与清辉谈最深度的战略合作。
现在，是时候了。”
柏松舟垂眸，指尖在晶圆裂口上轻轻摩挲，仿佛确认那道血痕的真实。
片刻，他敛去所有笑意，恭敬低头：“是，父亲。”
这一次，他不用再藏着暗恋，凭借合作者的身份，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面前。
沙家。
沙湛然抬手推了推银边眼镜，镜框在灯火下闪出一道冷冽的细弧。
“痛快。”他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般的清亮，回荡在檀木梁间，
“这才配做我沙家的注码。”
话音落，他抬手，修长指节在花梨案上轻轻一叩，
“咚！”
茶盏相碰，脆声如擂鼓。
“传令交易部，
倾尽所有能动资金，全线扫货。
清辉若抢不到，就抢磐基。
磐基若抢不到，就抢整条端粒链。”
他微微前倾，银边眼镜后的目光灼亮而克制，像一把收在鞘里的薄刃：
“我要让全市场抬头便见，
沙钢的旗帜，正插在这风口浪尖之上。”
……
13:30。
两市成交飙破亿，创年内单日成交新高，其中生物医药板块贡献了近8000亿。
主屏上，与磐基的红灯依旧稳如血月，空头连喘息的缝隙都没抢到。
清辉封单：1200亿
磐基封单：700亿
数字每一次跳动，都在给空头补上一刀。
——弹幕·全球同步——
“空头：我下班了，你们继续。”
“慢变量：下班？下班路也给你封了。”
“今日最佳悼词：天穹，卒于13:00:01，死因——被一千亿撞了一下腰。”
恒力生化所的验证报告、沙钢的生死与共、柏家的正式入场、钱家的绝处逢生。
……所有利好像被慢变量写进同一段代码，在同一秒触发，把清辉托上20%的涨停，也把生物医药板块炸成燎原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