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阳，大家为你的喜宴忙前忙后这么久，赶紧把钱付了吧，都等着回家休息呢。”
“我们辛苦一场，工钱都没跟你算，你就别磨蹭了，人家供销社的同志还有事要忙。”
“婚宴都给你办好了，饭也吃完了，你到现在才回来，也太拖沓了吧？”
见众人都开始指责苏青阳，二大爷刘海中觉得是时候出面了。
“大伙先别急，听我一句劝，苏青阳可能出门没带钱，我们等他回来再结账就行。”
说完，他走到苏青阳面前，摆出长辈的姿态：
“青阳啊，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我们已经帮你把婚宴办妥了。
这些食材都是各家各户凑的，你把供销社的账结了，再把大伙垫的钱还上。”
刘海中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就七嘴八舌地嚷起来，生怕苏青阳不肯掏钱。
“我家出了五斤肉，我妈还帮忙做饭，这钱你可得赶紧给！”
“院里这么多人都出了力，你要是不给钱，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就是，为了帮你办酒，我们特地请了假，少给一毛都不行！”
许大茂也扯着嗓子喊：
“苏青阳，办喜宴哪能没酒？我搬了好几箱过来，这钱你得算清楚！”
原本满心欢喜回到四合院的楚嫣，听到这些指责，气得浑身发抖。
婚宴？
当事人都不在，他们倒吃得满嘴油光。
她和青阳哥压根就没打算办什么喜宴！
“你们还要不要脸？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办婚宴？什么时候请你们了？”
“我和青阳哥都不在，你们这算是给谁办的？”
“你们……你们简直无耻！”
楚嫣一反驳，院里的人顿时不乐意了。
他们之所以心甘情愿地凑食材、出力气，不就是为了蹭一顿好的吗？
再说了，二大爷刘海中早就保证过——
这钱全由苏青阳一个人出，他们一分不用掏。
至于苏青阳不肯付？
这么多人在这，还能让他赖掉不成？
**这时一位大妈挺身而出，厉声指责：
“楚嫣你这丫头，怎么能胡说八道？
大伙儿这么忙活，不都是替你们着想吗？谁家办喜事不摆酒席？我们好心帮你们张罗，你赶紧把钱拿出来！”
“就是，你这姑娘真是不知好歹。
大家辛辛苦苦替你们准备了婚宴，连招待都不用你们操心，现在不过是让你们出点钱，怎么拖拖拉拉的？”
“懂不懂礼数？我们都是你的长辈，哪有这么和长辈顶嘴的？真是不像话！”
“楚嫣，你小时候我们谁没抱过你？如今翅膀硬了，就不认人了？”
“可惜你妈走得早，她要是还在，看到你这副模样，非得气坏不可！”
楚嫣气得浑身颤抖。
她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人。
这明明是她和青阳哥的婚礼，与这些人何干？
他们竟还敢出口侮辱她已故的母亲。
苏青阳冷冷望着这群义愤填膺的禽兽。
他轻抚楚嫣颤抖的双手，将她拥入怀中温声安慰。
……
眼见场面越来越失控，
这群不明事理的老太太竟开始人身攻击，
二大爷刘海中再也坐不住了。
现在苏青阳还没出钱，
要是真把他惹急了，不肯掏钱怎么办？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我作为院里的二大爷，今天就来主持个公道。”
见刘海 ** 面，院里众人暂时停止了对楚嫣的辱骂。
对他们来说，骂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自己家拿出来的肉和别的东西报销掉！
“自己家的肉总不能白搭了吧，哪怕东西是进了自己肚子！”
这是四合院大多数禽兽心中的盘算。
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二大爷刘海中顿时飘飘然起来，
仿佛成了什么大人物。
这般受人瞩目，大概也就这样了吧？
“咳咳！今天毕竟是苏青阳和楚嫣的大喜之日，大家何必闹成这样？有事好商量嘛。”
然而他话锋一转，
将矛头对准了苏青阳和楚嫣：
“楚嫣，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大家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该有的尊重不能少！”
“苏青阳你也是，得管好你媳妇，和院里人处好关系，这才不辜负我对你们的期望。”
楚嫣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眼前的刘海中非但没制止那些擅自操办婚宴、还辱骂她母亲的人，反倒将矛头指向了她，仿佛错的人是她一样。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
她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
可刘海中视若无睹，依旧趾高气扬地对苏青阳嘱咐：
“苏青阳，你赶紧把钱结了，让人家供销社的同志干等着，这像话吗？”
“院里每家每户出的东西，我都记在本子上了。”
“都是邻居，谁会骗你？你挨家把钱报了就行。”
一旁的秦淮如见苏青阳一声不吭，赶紧站出来说：
“先还我家的，我家这次可是出了血的，拿了一碗肉呢。”
她生怕苏青阳不肯给钱，转身又鼓动院里其他人：
“大家可都知道我们贾家困难，自家都舍不得吃肉，还拿出来给你办喜宴。
你要是不还，那可说不过去，大家说是不是？”
这话戳到了众人的心坎上。
这年头谁家不困难？
那些肉多半是留着过年吃的，要是拿不回来，过年就只能喝清汤寡水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院里的人纷纷开口，名为劝，实为逼：
“苏青阳，别磨蹭了，赶紧把钱还我们吧。”
“就是，你的喜宴我们替你张罗好了，现在想赖账？”
“我告诉你，要是不还钱，我天天堵你家门口骂娘！”
供销社的几人原本听说有人结账，松了口气，可听到这番无耻言论，全都愣住了。
他们听明白了：这群人不仅在新人没到场时就吃光了喜宴，还要苏青阳付钱。
更离谱的是，这场婚宴两个当事人似乎根本不知情？
还没等苏青阳开口，领头的女销售员就鄙夷地扫了眼前这群人一眼：
“我还以为你们买这么多酒要做什么，原来是干这种龌龊事！”
这名年轻的女销售员言辞犀利，句句带刺。
她的话像锋利的刀尖，直戳面前这群人的心窝。
接着，她不再理会众人，径直朝躲在人堆里的许大茂开口：
“许大茂，趁我还没发火，赶紧把钱拿出来！赊账的人是你，别扯什么帮别人赊的——我只认你！”
许大茂一听就慌了神。
他躲在人群中不敢应声，急忙望向身旁的刘海中，眼神里全是恳求。
“二大爷，您行行好，先借我点儿，回头让苏青阳补上不行吗？”
但二大爷刘海中一脸犹豫。
这口子可不能开。
一旦开了，院里这些人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都来找他报销？
“这叫什么话？我是院里的二大爷，还能害你不成？你直接找苏青阳报销不就完了！”
说完，刘海中根本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转头就对苏青阳吩咐：
“苏青阳，你赶紧把钱付给供销社的同志，别让人家一直等着！”
刘海中脸上已隐隐带着怒气。
周围四合院的人投来的目光里，渐渐浮起怀疑——这不就是在质疑他这个二大爷的威信吗？
刘海中气得够呛，但还留着最后一分理智。
他把全院人聚在门口，就是想借大家之势逼苏青阳低头。
苏青阳冷眼看着这一切，心头怒火翻涌。
刚才，他的新婚妻子被这群人气得直哭。
他们竟敢不经他同意，就擅自办了所谓的“婚宴”
。
苏青阳从门缝里瞥见院里一片狼藉。
肉、菜，一概不见踪影，连骨头都被捡得干干净净。
至于刚刚跳出来的秦淮如……
苏青阳心里清楚，她能端出一碗咸菜就算不错了。
她家那条件，怎么可能买肉？
还“好心”
专门为他办婚宴？简直是笑话。
至于供销社的账？
谁赊的，找谁还！
苏青阳丝毫没有为这群畜牲垫付的打算。
他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头，温声抚慰她的情绪。
“小嫣，别担心，有我在。
这院子里的人最多耍耍嘴皮子，不敢真欺负你。”
“不必与他们多计较，本来就是一群禽兽，哪能指望他们有良心？”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众人顿时炸了锅。
急着还债的许大茂第一个跳脚大骂：
“苏青阳你个小 ** ！我们好心好意替你张罗婚宴，你不但不给钱，还骂我们是畜生？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秦淮如也在边上帮腔，语带讥讽：
“到底是结了婚的人，就不认我们这些老街坊了是吧？可你赖账也得有个限度，要不是为你办婚宴，我们哪会把自己家东西往外拿？”
她这话像捅了马蜂窝。
四合院的人彻底闹腾起来，不少人堵在院门口叫骂：
“苏青阳你个白眼狼！小时候你家有难，我可没少帮忙！”
“苏青阳赶紧把钱拿出来！我们这都是为你好！”
苏青阳冷眼瞧着这群人，眼底不见半分波澜。
“说你们是畜生，都算抬举了。”
他懒得和这群东西纠缠，只冷笑一声：
“这位女同志，谁欠的钱你找谁。
至于什么婚宴——我们根本没办过。”
“我们结婚，从没打算摆酒。”
供销社的姑娘闻言点头。
她早看这群人不顺眼了。
“许大茂，你既然不肯认账，就别怪我找巡捕房来处理！”
“别、别啊……”
许大茂顿时慌了神，口不择言地威胁苏青阳：
“苏青阳你个混账！快给钱！老子全是为你打算才这么干的！你再不给钱，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是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