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凶猛：本官专治各种不服》
第五卷：烽火戏诸侯
第一百五十章 傲慢的凝视：指挥塔与宇宙级装修队
在秦烈那番“以毒攻毒”的动员令下达后，火星基地核心设计室进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创作状态。如果你此时走进那个房间，你会觉得自己不是走进了一个顶尖科研中心，而是误入了一个正在进行集体驱魔仪式的疯人院。
老乔治正站在全息台桌上（没错，是桌上），挥舞着引力教鞭，对着空气中的模型大吼：“不够大！不够傲慢！我要让这个指挥塔的穹顶看起来像是一只正在鄙视全宇宙的眼球！你们懂吗？那种‘我看你像垃圾’的眼神！那是对低级文明最好的心理防线！”
“乔治！你的眼球结构严重破坏了我的线性拓扑！”拉蒙教授在下面气得跳脚，手里拿着一块刚刚算出来的废弃晶体板，“眼球是圆的！圆是低效的！我要把它切成一千零八十个完美的六边形切面！这叫‘复眼的智慧’！效率提升30%！”
“复眼？你是想让我们的飞船看起来像一只苍蝇吗？”李白思教授披着他的绿色仿生披风，一脸嫌弃地介入，“指挥塔必须有生命力！我要在你的六边形切面缝隙里，种上发光的量子苔藓！让它们随着飞船的能量波动呼吸！这叫‘钢铁中的温柔’！”
“苔藓？！你敢在我的精密仪器上种菜？！”拉蒙教授抓狂了。
站在观察窗外的周景川，此刻正抱着一瓶速效救心丸，转头问秦烈：“老秦，你确定这三个家伙凑在一起，能造出飞船的大脑？我怎么感觉他们在造一个会发光的苍蝇眼球怪？”
秦烈手里端着一杯刚刚合成的火星矿物水，饶有兴致地看着里面的闹剧。“景川，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老乔治要威慑，拉蒙要效率，李白思要生态。这不就是我们人类文明的三大特征吗？既傲慢，又精明，还总想在铁块上种点花花草草。”
“让他们吵，吵出来的才是精华。”
三天后，在秦烈规定的截止时间前一分钟，设计小组终于提交了最终方案。
当全息投影在指挥中心亮起时，连见多识广的秦烈都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天才！真他娘的是一群天才！”
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中央指挥塔，是一个彻底颠覆了所有科幻想象的怪胎，但却怪得……异常带感。
整个指挥塔呈螺旋上升的晶体结构（满足拉蒙的线性效率），通体由半透明的拓扑超合金打造。但在这些晶体的内部，流淌着一种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液态生物回路（满足李白思的藤蔓美学），这些回路像血管一样连接着飞船的每一个角落。
而最绝的是指挥塔的顶端。
那是一个巨大的、悬浮在引力场中的球形观测舱。它由数千个六边形晶体切面组成，但在老乔治的引力透镜技术加持下，这些切面在外部看来，竟然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深邃的、仿佛在缓缓转动的瞳孔。
当飞船能量全开时，这个瞳孔会散发出耀眼的红光，直视前方。
“代号：‘深渊凝视’。”老乔治得意洋洋地介绍道，“任何敢于直视我们飞船的文明，都会首先被这个巨大的眼球吓尿！这是心理战的最高境界！”
“同时，内部的液态生物回路，能让指挥官在接入神经连接时，感受到如同回到母体般的温暖和舒适。”李白思补充道，一脸陶醉。
“并且，所有的结构强度和信息传输速度，都达到了理论极限。”拉蒙教授冷冷地推了推眼镜，“除了长得丑了点，物理上它是完美的。”
秦烈拍案而起：“丑？不！这叫**‘暴力美学’**！批准！立刻建造！我要亲自坐在这个‘眼球’里，去看看银河系的风景！”
设计定稿，火星“天问工业园”立刻化身为宇宙级的装修队。
物质重构工厂开始疯狂吞吐原材料，巨大的机械臂在引力场的辅助下，像搭积木一样将指挥塔的各个模块拼接起来。
然而，就在主体结构即将完工时，一个新的、意想不到的问题出现了。这个问题不关乎物理，不关乎美学，而关乎……屁股。
“秦总理！紧急停工！”
负责内部内饰装修的工程队长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举着一个造型奇特的椅子模型。“老乔治和李白思又打起来了！这次是为了舰长座椅！”
“椅子？”秦烈挑眉，“椅子怎么了？”
“老乔治坚持要用纯陨铁打造的王座！他说只有硬邦邦的冷金属，才能体现舰长的铁血意志！他还在椅背上设计了九条龙！”队长哭丧着脸，“但李白思教授说，那是虐待屁股！他设计了一个**‘生物凝胶按摩椅’**，能根据舰长的体温和心情自动变形，还要自带香薰功能！”
“现在两人正拿着焊枪在舰长室对峙，谁也不让谁！拉蒙教授试图用几何学计算‘屁股的最佳受力点’来劝架，结果被他俩一起轰出来了！”
秦烈听完，转头看向苏锦绣，无奈地摊手：“看吧，这就是文明的终极矛盾：是要面子，还是要舒服。”
苏锦绣忍俊不禁：“老秦，那是你的椅子，你得自己定。你是想坐铁板烧，还是想坐果冻？”
秦烈大步走向舰长室，决定终结这场关于屁股的战争。
推开门，只见老乔治正骑在他的“陨铁王座”上，手里举着焊枪；李白思则趴在他的“凝胶按摩椅”上，死活不肯下来。
“都给我停下！”秦烈一声怒喝，镇住了场面。
他走到两个椅子中间，看了看左边的铁疙瘩，又看了看右边的软泥怪。
“你们两个，一个是受虐狂，一个是享乐主义者。”秦烈指着老乔治，“乔治，铁王座很酷，但我不想坐上去十分钟就得叫军医治痔疮。”
他又指着李白思：“李教授，这是战舰，不是美容院！我不想在下达开火命令的时候，椅子突然给我喷出一股玫瑰花香！”
“那怎么办？！”两人异口同声。
“融合！”秦烈打了个响指，“给我造一个**‘外刚内柔’**的椅子！”
“外部框架，用老乔治的陨铁龙纹，要多霸气有多霸气，要让外星人一看就知道这椅子只有老大能坐！但坐垫和靠背部分，给我嵌入李白思的生物凝胶！而且，要把凝胶的颜色调成深黑色，伪装成皮革的质感！”
“既要有铁血的尊严，又要有对屁股的关怀！这才是以人为本的霸权主义！懂了吗？！”
老乔治和李白思对视一眼，虽然觉得这个要求充满了“甲方的无理取闹”，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行！外刚内柔！听你的！”老乔治收起焊枪，“但我要求在扶手上加一个引力悬浮杯架！这是我对生活品质的最后坚持！”
“准了！”秦烈大手一挥。
终于，在经历了无数次这种“原则性”和“无厘头”的争吵后，行星级远航舰“凶猛号”的中央指挥塔——那颗巨大的“深渊凝视”，在火星的红色夕阳下，缓缓点亮了。
当秦烈第一次坐在那把“外刚内柔”的舰长椅上，看着全息屏幕上那个巨大的红色瞳孔缓缓睁开，散发出慑人的光芒时，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老秦，怎么样？”周景川站在副官位上，紧张地问。
秦烈晃了晃身子，感受着生物凝胶对脊椎的完美支撑，又摸了摸扶手上冰冷的陨铁龙纹。
“舒服。”秦烈吐出两个字，“而且……够凶。”
他按下扶手上的通讯按钮，声音传遍了整个火星基地，也传向了遥远的地球。
“我是秦烈。‘凶猛号’中央指挥塔，正式上线。各部门注意，我们即将进行最后的系统联调。告诉地球上的孩子们，准备好爆米花，我们要让这颗大眼珠子，去瞪一瞪这漫天的星辰！”
随着他的命令，“深渊凝视”的瞳孔猛然聚焦，一道无形的引力波束穿透了空间，直指银河系的深处。那不仅是探测，那是人类文明向宇宙发出的，第一道充满个性和脾气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