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苍角之陨——夜袭空座町的生死博弈
夜风吹过空座町的街道，将几片落叶卷得沙沙作响。平日里喧嚣的城市在此刻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灵压碰撞声，暗示着一场足以颠覆现世秩序的战争已然拉开序幕。当葛力姆乔率领的“破面军团”如利刃般撕裂现世与尸魂界的壁垒，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的身影便如磐石般屹立在战场前沿，他腰间的斩魄刀“蛇尾丸”正随着主人急促的呼吸微微震颤，仿佛早已嗅到了硝烟与血腥的气息。
伊尔弗特·格兰兹的登场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只有一道如鬼魅般掠过夜空的黑影。这位编号为No.15的破面悬浮在半空中，淡金色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深紫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烁着狩猎者般的光芒，俊朗的面容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左侧头顶的独角状面具碎片更添几分邪魅。他的目光扫过下方严阵以待的恋次，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哦呀，这就是尸魂界派来的‘杂鱼’吗？看起来倒是比那些虚有趣多了。”
恋次握紧了手中的刀柄，额前的红发随着灵压的波动轻轻扬起。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身上那股既熟悉又陌生的灵压——那是混合了虚的狂暴与死神力量的特殊气息，带着一种近乎傲慢的压迫感。“破面……”恋次低沉的声音在夜风中扩散，“你们擅自闯入现世，就是对尸魂界的宣战。”
“宣战？真是无趣的说法。”伊尔弗特轻笑一声，身形突然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恋次瞳孔骤缩，多年的战斗本能让他下意识地侧身闪躲，一道锋利的风刃擦着他的肩甲掠过，将身后的墙壁切割出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碎石飞溅中，伊尔弗特的身影已出现在恋次身后，金色长发如流水般垂落，带着戏谑的语气低语：“反应倒是挺快，不过……还不够。”
话音未落，伊尔弗特的脚尖已带着破空之声踢向恋次的后心。恋次借助蛇尾丸的弹性猛地向后仰身，刀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色弧线，逼得伊尔弗特不得不暂时后撤。但这短暂的喘息并未让恋次获得优势，伊尔弗特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接踵而至，他的动作轻盈而迅捷，优雅的身影在街道两侧的建筑间来回穿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避开恋次的防御死角，却又总在即将命中的瞬间收回攻势，仿佛在享受猫捉老鼠般的游戏。
“怎么了？副队长先生，就这点本事吗？”伊尔弗特在高速移动中不断挑衅，深紫色的眼眸中满是嘲弄，“尸魂界的名声在外，可实际打起来却像个没断奶的孩子，真是让人失望啊。”
恋次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握着刀柄的手心已被汗水浸湿。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逐渐陷入被动，对方的速度远超预期，而且战斗方式充满了诡异的变数。伊尔弗特的攻击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每一次移动都在压缩他的活动空间，那些看似随意的试探性攻击，早已在无形中织成了一张致命的网。
当伊尔弗特再次出现在恋次面前时，他的手臂突然化作一道闪烁着寒光的骨质利刃，直刺恋次的咽喉。恋次横刀格挡，金属与骨质碰撞的刺耳声响彻夜空，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连连后退，虎口传来阵阵发麻的痛感。就在他调整重心的瞬间，伊尔弗特的另一只手突然拍出，一道无形的灵压冲击波正中恋次的胸口。
“呃啊！”恋次闷哼一声，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栋建筑的外墙上。砖石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响起，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胸口传来阵阵剧痛，灵压的流动也出现了短暂的滞涩。
伊尔弗特缓步走到他面前，用脚尖轻轻踩着恋次的手背，俊朗的脸上笑容愈发残忍，头顶的独角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看，这就是差距。死神和破面之间的差距，就像天与地一样遥远。”他俯下身，深紫色的眼眸近距离盯着恋次的眼睛，“不过别急着死，我还没玩够呢。”
就在这时，恋次突然感觉到体内的灵压出现了异常的波动，腰间的斩魄刀传来一阵微弱的震颤。他猛地意识到对方正在用某种特殊能力干扰自己的灵压流动，试图封印蛇尾丸的解放。“你做了什么？！”恋次怒吼着想要凝聚灵压，却发现丹田处的灵压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无论如何调动都难以形成有效的攻击。
伊尔弗特满意地看着恋次惊慌的表情，直起身拍了拍手，金色长发随着动作划出优雅的弧线：“只是一点小把戏而已，让你那把可爱的斩魄刀暂时‘睡’一会儿。现在的你，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还能做什么呢？”他后退几步，张开双臂做出拥抱夜空的姿态，“好好享受绝望吧，死神。这将是你生命中最后的记忆。”
恋次趴在地上，视线因剧痛和灵压紊乱而有些模糊，但他没有放弃挣扎。手指在粗糙的地面上用力抠抓，指甲缝里渗出血迹，却丝毫没有减轻手背被踩踏的痛苦。他能听到伊尔弗特那充满戏谑的笑声，能感觉到周围空气中弥漫的恶意，这些都化作滚烫的火焰在胸腔中燃烧，灼烧着他的尊严与骄傲。
空座町的夜被灵压搅得躁动不安，阿散井恋次与伊尔弗特·格兰兹的战斗正打得火热。紬屋雨躲在一旁废墟后，原本圆润的紫色眼眸此刻满是警惕。她身形娇小，扎着的两个辫子随着身体的微颤轻轻晃动，白色t恤上印着的浦原商店粉色logo，此刻也似在跟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小雨平时性格温和，总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可眼前格兰兹释放出的强大且危险的灵压，让她瞬间进入了警戒状态。
“你对我们很危险。”小雨低声呢喃，这句机械般的话语刚落，一股神秘的灵压瞬间将她笼罩。她不再是那个看起来柔弱的小姑娘，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毫不犹豫地朝着格兰兹冲了过去。她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劲风，脚下的地面都因这迅猛的发力出现了浅浅的脚印。在靠近格兰兹的瞬间，她高高跃起，右腿紧绷，蓄积着全身的力量，如同一发炮弹般，猛地朝着格兰兹的侧脸踢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又快又狠，格兰兹根本来不及做出防御。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横着飞了出去，在地面上擦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激起一片尘土。格兰兹重重地摔在远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女孩，竟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紬屋雨稳稳落地，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对着烟尘中的伊尔弗特做了个鬼脸：“坏人就该打！”她跑到恋次身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大哥哥你没事吧？”
恋次看着眼前这个救了自己的小女孩，眼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他能感觉到紬屋雨体内隐藏的灵压虽然不算顶尖，却异常凝练，而且刚才那一击的时机把握得极为精准，显然不是普通的孩子。“你是……浦原商店的人？”恋次想起了店长浦原喜助那些总是神神秘秘的店员。
紬屋雨用力点头：“我是紬屋雨！甚太也快来了！”话音刚落，一道黄色的身影就从屋顶跃下，手持巨大的弹弓稳稳落地，正是浦原商店的另一位店员花刈甚太。
“小雨，你没事吧？这家伙交给我来收拾！”花刈甚太将弹弓拉满，对准烟尘中缓缓走出的伊尔弗特，弹槽里凝聚着一颗闪烁着雷光的灵子弹。
烟尘散去，伊尔弗特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侧脸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的血液正不断渗出，俊朗的脸上已不见丝毫优雅，取而代之的是暴怒与杀意，深紫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该死的小鬼……你们成功激怒我了！”伊尔弗特低吼着，体内的灵压开始疯狂暴涨，周围的空气因这股狂暴的力量而剧烈扭曲。
伊尔弗特的身体周围泛起暗红色的灵压光芒，他高举右手，尖锐的嘶吼声划破夜空：“归刃吧——撞碎吧，苍角王子！”
伴随着解放语的落下，伊尔弗特的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骨骼发出噼啪作响的脆响，身形迅速膨胀至数米高，背后伸出两根巨大的螺旋状骨质长角，弧度优美却蕴含着恐怖的力量，手臂化作锋利的骨刃，全身覆盖着坚硬的白色甲壳。归刃后实力大增的他，金色长发肆意飞舞，上半身那白色盔甲在夜色下泛着冷光，像玩弄猎物一般，一次次戏耍着恋次，不紧不慢地出招，脸上挂着傲慢又戏谑的笑，显然没将恋次放在眼里。
“现在，轮到你们付出代价了！”伊尔弗特的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他猛地蹬地，庞大的身躯如炮弹般射向紬屋雨。速度较之前提升了数倍，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周身的白色甲壳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恋次脸色大变，拼尽全身力气将紬屋雨推开，自己却被伊尔弗特的骨刃擦过肩头，鲜血瞬间染红了黑色的死霸装。但他终究慢了一步，伊尔弗特的另一只骨刃带着呼啸的风声贯穿了紬屋雨的腹部，鲜血顺着骨刃滴落，在地面绽开一朵朵妖异的红花。
“小雨！”花刈甚太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将手中的灵子弹狠狠射出。雷光弹带着刺耳的爆鸣声击中伊尔弗特的后背甲壳，却只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焦痕。
伊尔弗特不屑地冷哼一声，猛地抽出骨刃，将重伤的紬屋雨像丢弃垃圾般抛出。女孩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落在地，失去了意识。“第一个！”伊尔弗特转过身，猩红的目光锁定在暴怒的花刈甚太身上，螺旋长角微微晃动，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花刈甚太双眼赤红，不断将灵子弹射向伊尔弗特，却都被对方轻易避开或格挡。“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男孩嘶吼着冲向伊尔弗特，却被对方轻易抓住手腕，巨大的力量让弹弓瞬间崩碎。伊尔弗特随手将花刈甚太甩向墙壁，男孩撞在墙上后缓缓滑落，嘴角溢出鲜血，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
解决掉两个“碍事”的小鬼，伊尔弗特重新将目光投向恋次，狰狞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螺旋长角在夜风中微微颤动：“现在，让我们继续未完的游戏吧，死神。这一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他一步步走向恋次，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深深的脚印，归刃后暴涨的灵压如潮水般涌来，让本就重伤的恋次几乎窒息，那对巨大的螺旋长角仿佛随时会将他彻底刺穿。
恋次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紬屋雨和花刈甚太，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与自责在心中翻涌。他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没能保护好这些帮助自己的人，更恨眼前这个视生命如草芥的破面。“伊尔弗特·格兰兹……”恋次咬碎了牙，嘴角溢出鲜血，“你该死！”
伊尔弗特的骨刃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刺向恋次的心脏，螺旋长角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发动致命撞击，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犹豫，眼中只有冰冷的杀意。就在骨刃即将命中的瞬间，恋次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他右手紧握蛇尾丸的刀柄，左手迅速结出一个复杂的印诀，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响彻战场：“限定解除——第五等级！”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磅礴的灵压从恋次体内轰然爆发！原本被封印的灵压如同挣脱了枷锁的巨龙，在他体内疯狂奔涌，周围的空气因这股力量而剧烈震颤，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恋次的头发无风自动，黑色的死霸装在灵压的冲击下猎猎作响，他的气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短短几秒内就达到了原先的五倍强度！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伊尔弗特瞳孔骤缩，骨刃停在距离恋次胸口仅寸许的地方，再也无法前进分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灵压变得无比恐怖，那股力量中蕴含的决绝与愤怒，让他这位以杀戮为生的破面第一次感到了心悸。“这……这是什么？！”
恋次缓缓抬起头，猩红的蛇瞳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体内的灵压仍在不断攀升，甚至隐隐超越了五倍的界限。“这是尸魂界赋予死神在现世执行任务时的特殊权限，”恋次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坚冰，“当遇到足以威胁现世安全的敌人时，我们有权暂时解除灵压限制，释放全部力量。本来这是为了应对更强大的敌人准备的，但现在……用在你身上刚刚好！”
蛇尾丸发出兴奋的嗡鸣，刀身上浮现出幽蓝色的灵压光芒。恋次猛地挥刀，一道凝聚了五倍灵压的斩击呼啸而出，带着开山裂石的威势斩向伊尔弗特。伊尔弗特下意识地用手臂骨刃格挡，却在接触的瞬间感受到一股难以抵挡的巨力，庞大的身躯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前的白色甲壳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强？！”伊尔弗特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灵压不仅强度惊人，而且异常精纯，显然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死神之力。这种力量让他本能地感到恐惧，之前的傲慢与优雅早已荡然无存。
恋次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每一步前进都带着山岳般的压迫感。蛇尾丸在他手中灵活地舞动，刀身化作无数道残影，将伊尔弗特的所有退路完全封锁。“你伤害了我的同伴，践踏了生命的尊严，”恋次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现在，该你付出代价了。”
伊尔弗特看着对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心中的恐惧终于压过了愤怒。他意识到自己完全低估了这个死神的潜力，现在的恋次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应对能力。“疯子……你这个疯子！”伊尔弗特嘶吼着，突然转身向后逃窜，巨大的螺旋长角在奔跑中划出残影，他的骄傲在死亡的威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