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域没敲门,就进去了。
谢寂洲正在埋头看文件,不知道办公室已经进来人了。
江域扫了一眼垃圾桶里的粥,啧了一声。
“就知道你会丢,我带了新的。”
谢寂洲吓了一跳,“你来干什么!”
他一脸警惕地看向江域身后,“没人看到你吧?”
何止看到,江域发了一路的喜糖。
从前台,到电梯,到卢卡工位。
“怎么?我见不得人?”江域走过去,刚想伸手探谢寂洲的额头,被他灵活躲过。
“别碰我。”谢寂洲往一边挪了挪。
江域的手尬在半空,悻悻收回。
他一把推开谢寂洲的椅子,强势站在他双膝之间。“早上不是哄好了吗?怎么又生气了?”
谢寂洲仰头看江域,“我觉得很羞耻。”
江域俯下身,把头慢慢凑过去。
谢寂洲刚想躲,被江域及时按住。
他用额头碰了碰谢寂洲的额头,“发烧了,回家。”
谢寂洲推开他,“我有工作,你别管。”
江域关了谢寂洲的电脑,“没有什么比你身体更重要。”
“要不是你我能这样?”
“我的错。”
谢寂洲还是觉得很烦躁,“要不别谈了,挺麻烦。”
江域没生气,反而抓着谢寂洲的脖颈,俯身吻了上去。
他吻的前几下,谢寂洲没有反应。
后来江域霸道缠着他舌尖,越吻越深,他才闷哼一声,给了回应。
江域擦拭着谢寂洲嘴角的湿润,“乖,收回刚刚的话。”
谢寂洲沉默了。
江域蹲在谢寂洲面前,单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阿寂,把你心里的不确定和觉得难受的点告诉我。”
谢寂洲看向江域的眸底,看到了那个拧巴的自己。
江域有耐心地引导他,“你不是不爽在下面,你是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怕他们知道你喜欢男人是吗?”
谢寂洲眸光闪烁,嘴唇轻启。“我昨天可能冲动了。”
江域仰视着谢寂洲,表情依旧是带着宠溺。
“你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很伤人吧?”
谢寂洲:“我……”
“我知道让你迈出第一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谢寂洲,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我可以等你,我们慢慢来,不急。”
谢寂洲眼眶发酸,整个人向前趴在江域肩膀上。
“我难受。”
江域用力撑着谢寂洲身体,承接他全部的重量。“哪里难受?是发烧难受还是……后面?”
谢寂洲声音委屈极了,“哪哪都难受,心里也难受。”
江域轻轻抚摸着谢寂洲的后背。“怪我,早上不应该让你出门的。我们现在回家,好好休息。”
谢寂洲把头埋进江域的颈窝里,“工作还没处理完。”
“我帮你。”
谢寂洲终于肯答应跟江域回家。
出了办公室,他和江域刻意保持着距离。
进了电梯,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他也站的远远的。
江域不满地往他那边靠。“这有第三双眼睛?”
谢寂洲指着监控说:“那里可不止一双。”
江域没跟他计较,由着他去。
一到家,谢寂洲就换了一副面孔。
求抱抱求安慰,哪哪都喊难受。
江域坐在沙发上,一只手在电脑上挥舞,帮谢寂洲处理工作。
另一只手摸着怀里的人,一遍一遍哄他。
“第一次是有点不舒服,习惯了就好了。”
谢寂洲虚弱地趴在江域的腿上,“凭什么让我习惯?我说了以后我不在下面。”
江域眼睛盯着电脑,“好好好,你说了算。”
谢寂洲觉得江域在敷衍他,他伸手捏他的腹肌。“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吧。”
江域轻笑一声。“你听出来了?”
谢寂洲的手在江域衬衣里游走,一寸一寸探索着。
搞得江域身体越来越紧绷。
“谢寂洲,你这工作还想让我帮你处理吗?”
谢寂洲紧紧贴着江域的小腹。“想。”
“那你给我安分点。”
谢寂洲:“我就是要你难受。”
江域揪了揪谢寂洲的耳朵。“你是觉得你受伤了,所以我不敢碰你了是吧?”
谢寂洲挑衅地看着他。“你敢吗?”
江域低声威胁他。“你知不知道除了那里,我还有其他地方能选?”
谢寂洲在心里想了一下,然后用力打了江域一下。“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江域嘴角上扬,手指在键盘上快速飞舞。“慢慢来,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尝个遍。”
谢寂洲觉得更耻辱了。
“江域,我要是后悔了,能分手的吧?”
江域垂眸看怀里的人。“你试试呢。”
谢寂洲翻了个身,盯着江域的下颌线。“你还能强迫我?”
江域把电脑一关,抬高膝盖把腿上的人送上来,精准地含住那颗唇瓣。
谢寂洲搂着江域的脖颈,轻轻吸吮着他的舌尖。
一段又欲又深的吻在客厅上演。
江域的手渐渐从谢寂洲的锁骨往下滑。
金属扣很快掉在地上。
......
结束后,谢寂洲看着旁边的麒麟,有些不好意思。“麒麟,下次这种时候,你就别看了。”
麒麟把地上的金属扣叼给了它主人。
谢寂洲抽了几张纸放在麒麟嘴里,“去,叼给你江大爷。”
江域正在洗手,听到后不满地说:“谁是它大爷?”
麒麟摇着尾巴靠近江域,把濡湿的纸放在他手心。
江域摸了摸麒麟的头。“麒麟,叫爸爸。”
麒麟汪了几声。
江域开心地说:“麒麟真棒,一会儿给你拿零食。”
谢寂洲想反驳,看着江域笑的那么开心,又忍住了。
算了,看在他刚刚表现不错的份上,让他占点便宜。
晚饭是江域做的,全是清淡的小菜。
谢寂洲很不满,“我昨晚累成那样,就给我吃这个?”
江域亲自喂谢寂洲。“等你烧退了,要吃满汉全席都行。”
谢寂洲心安理得地享受江域的投喂。
他突然想到,要是他是上面那个,现在岂不是要这样照顾江域?
要做饭要喂饭还要低声下气。
他可做不到。
俩人正吃着,门铃响了。
谢寂洲百米冲刺般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遭了,是谢建业。
他回头冲江域说:”你给我躲起来。”
“凭什么?”
“我爸来了,你快点。”
江域躲楼上去了。
谢建业进来后,四处打量着。“开门开这么久,屋里藏人了?你都这么大了,找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谢寂洲悄无声息地把多余的碗筷收到厨房。“我这能有什么人。“
谢建业往沙发上一坐,突然触到一点液体。
“这.......”他闻了闻指尖。“不好意思,坐到了你的战场。”
谢建业起身往餐桌旁坐。“就吃这个?是一点肉都买不起了吗?别人还以为你谢家破产了。”
谢寂洲真是无语,他脸都臭成这样了,谢建业居然还在自言自语。
谢建业一点也不见外,自己从厨房拿碗筷,“坐,我也饿了,一起吃点。把楼上那位也叫下来吧。”
谢寂洲扶着椅背,散漫地扫着谢建业。“你心脏病的药带了没有?”
“没带,我带那个干什么?”
谢寂洲冷漠地扬了扬嘴角。“那还是下次吧,我怕你过去了。”
谢建业看向楼梯的方向。“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