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长条盒子,叶鹤归将宋知蕴放下来,他双手捧起盒子,动作小心的打开。
一个比海鸥牌相机小很多,约莫只有半个巴掌大的黑色相机。
“这是相机吧?”叶鹤归确定的问。
“是,一个彩色相机。”宋知蕴一开始准备送战斗机模型摆件,她都做好了,但现在摆在家里太扎眼,不安全。
可摆件不摆出来就是废铁,所以她临时又做了个相机。
宋知蕴:“记忆可能会模糊,但照片能留住瞬间。”
“嗯!”叶鹤归用力点头。
他和知知想法一样。
叶鹤归爱不释手的摸索相机功能,凑近黑壳子上嵌着块小玻璃,透过它看着宋知蕴,是彩色的,能把眼前的色彩原封不动留住。
“知知,画面是彩色的!”
“我可以留住今天的你,明天的你,未来每一天的你。”
等老了后,一起看年轻时的照片。
往昔的回忆像能顺着镜头流出来似的,所有美好画面都会依次浮现。
叶鹤归想到这,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两下,像是想把翻涌的情绪强压回去,可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瑞凤眼,终究先泄了底。
双眼覆上一层薄雾,迅速聚成了细小的水珠,挂在眼睫末梢。
第一滴泪从眼尾滑落,顺着他眼下细腻的皮肤往下流。
“知知,我好喜欢你送的礼物。”他将面前娇小的人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仿佛想要嵌入骨子里。
他索性不再抑制,细微的呜咽从喉咙里溢出。
宋知蕴:“叶岁岁,你好爱哭哦。”
领证哭,收礼物哭。
更早之前,被人欺负也哭。
哭吧精。
啧啧。
宋知蕴心里嫌弃,可手上动作却轻缓温柔,一下下抚摸青年脊背。
“别哭了,我的生日礼物呢?”
“在衣柜里...”带着鼻音的嗓音,闷闷的说,“我去拿。”
叶鹤归平复好情绪,松开怀里人,跑去主屋拿礼物,宋知蕴站在书桌前等他,瞧见他跑出去的背影,心想为什么不能一起去拿?
不会是脑子哭傻了吧!
在宋知蕴担心他脑子哭傻时,叶鹤归手里拿着木盒子走进来。
他把盒子递给宋知蕴:“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你打开看看。”
宋知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温润剔透的白玉雕像。
那玉雕的造型,赫然是他们结婚那日照片的姿势,叶鹤归微微侧身将宋知蕴揽在怀中,两人相视而笑,眉眼间的爱意与喜悦都被雕刻出来,栩栩如生。
宋知蕴看着雕像上的自己,嘴角是上翘的。
她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原来那天的她和今天的她,是一样的开心。
“喜欢吗?” 叶鹤归小声问,心里有些忐忑。
宋知蕴指尖感受着那温凉的触感和细腻的雕工,双眸温柔的看向他,“喜欢,特别喜欢,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
她脸颊露出小梨涡,竟有几分缠绵悱恻的情意。
叶鹤归看着她的小梨涡,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我希望把我们最好的样子永远保存下来,木头会坏,石头不吉利,所以选了玉。”
闻言,宋知蕴抬起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眸里,“好巧哦,我们都选了定格幸福的礼物。”
“我们这是心有灵犀!”叶鹤归强调。
宋知蕴把玩着玉雕,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岁寒,现在家里不能摆放玉器吧,要是被人发现了,会有麻烦吧?”
叶鹤归点点头,低声道:“现在不能摆出来,等过几年国家变好了,就可以能摆出来,所以这个礼物,得由你亲自保管。”
他的小妖怪,法力无边!
肯定有办法的藏东西的。
宋知蕴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人有在心里想“妖怪”事情。
她说:“行,我来保管。”
一会丢空间就行。
瞧见叶鹤归眼睛还是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可怜模样,她藏着坏心思,问:“今天过生日,要不要用你的新相机合影留念?”
“要!”叶鹤归迫不及待地拿出相机,反复调整好角度,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宋知蕴也配合地靠在他身上,两人对着镜头,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红眼睛哭过鼻子的叶鹤归,还有怀里笑着像小狐狸的宋知蕴,一起留在相片里,往后多年每次看见这张照片,宋知蕴都会调侃叶鹤归。
“过几天我就去把照片洗出来,”叶鹤归宝贝地收起相机,认真地说,“以后每年生日,我们都要拍一张。”
“好。”宋知蕴应下。
她非常期待相片出来呢。
早上在宋家吃了长寿面,晚上宋知蕴提议去看爷爷。
两人带着提前准备煮好饺子,准确说是叶鹤归一个人连包带煮,宋知蕴在一旁监工,她尝试了几次,从饺子皮撑爆,到饺子在手里捏稀碎,最终被叶鹤归劝着去休息。
人无完人,宋知蕴安慰自己。
夜幕降临,两人去畜牧区看望叶老爷子。
叶老爷子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孙子和孙媳妇,和蔼的叮嘱道:“你们在同一天出生就是缘分,爷爷希望你们互相扶持,互相体谅。”
叶鹤归紧紧握住宋知蕴的手,郑重地点头:“爷爷,您放心,我们会的。”
宋知蕴也在一旁点头,“爷爷,日子会好的。”
也许明年大家能一起过生日,过新年。
叶老爷子欣慰:“好,好啊。”
两人送完饺子,就被爷爷催促离开,叶鹤归知道爷爷担心被人看见,所以与宋知蕴一起走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叶鹤归牵着宋知蕴的手,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拉长了彼此的影子。
今夜上工的小叶,热情的让人难以招架。
他缠在她耳边像是有渴肤症一样上上下下把她亲个遍。
受不了他这个缠人的样子,宋知蕴提醒:“你收敛点。”
“好,听媳妇的。”
开始是听了,后面就不受控制了。
手腕脚腕全是攥住的痕迹。
清晨,和公鸡一起打鸣的是闷哼声。
餍足后,抱着人亲了又亲,比起她的有气无力,他像是有浑身用不完的精力一样,恨不得洗完床单后,蒸两锅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