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等夕夏开口，白依糖就继续说了下去，声音越来越低，却越来越清晰。
“在之前古堡节目的时候，我帮不上忙，全是靠凝夜，才度过的危机。”
“还有上次的红门里，我也只能跟在你们身后，看着你去冒险。”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却越抹越多，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声音里充满了自我厌恶。
“以及这次……面对艾菲斯的时候，我连靠近都做不到，只能站在远处看着，你和大家在前面拼命，我却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万一被艾菲斯抓住，肯定会变成突破口，给大家拖后腿……”
“我真的好没用。”
“简直就是个累赘……”
“大家都在变强，只有我一直在原地踏步，只会被大家保护，什么忙都帮不上，这次说到对抗组织，我甚至都不敢说话，因为我知道，就算加入了，我也没什么用，说不定还会害了你们……”
夕夏静静地听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
她想起每次遇到危险，白依糖虽然害怕，却总会第一时间跑到她身边，说一句“夏夏小心”。
白依糖的笑容和可爱也经常治愈她。
夕夏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白依糖的后背，动作有些笨拙，却很认真。
她不怎么会安慰人，特别还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其实，我一开始也是个很没用的人。”
白依糖的颤抖顿了一下，抬起头，红着眼眶看着夕夏，眼神里满是迷茫，像在问“真的吗”。
“真的。”
夕夏点点头，眼神专注地看着她。
“我以前也很弱，可实力的强弱并不是评判一个人的标准。”
夕夏的声音放得更柔了，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她最开始在魔族里也不是以实力为尊的。
“你不是没用，只是还没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你的听力比我们所有人都好，能提前察觉危险，而且你很细心，能记住每个人的喜好，能照顾好大家的情绪，这些都是你的优点，是我们没有的。”
“星之少女，不能没有你。”夕夏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白依糖愣住了，这句话像一道光，照亮了她心里的黑暗。
她想起之前在训练室，夕夏拉着她的胳膊，眼神坚定地说，“白依糖，我不能没有你”。
现在，看着夕夏认真的眼神，她突然觉得，或许自己真的没有那么没用。
“真的……真的是这样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却比之前坚定了一点。
“我真的有这些优点吗？我真的能帮到大家吗？”
“当然是。”夕夏笑着点头，她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白依糖乱糟糟的狼耳。
动作很轻，指尖划过柔软的绒毛，能感觉到白依糖的耳朵轻轻抖了一下，像是很舒服的样子
夕夏其实一直都认为白依糖的心思是几人当中最为细腻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可能是因为长期的自卑，导致她养成了看人脸色的习惯，慢慢的也就变成了讨好型人格。
这类人最能顾及到他人的感受，也常常被认为情商高，可也是因为这一点，这类人反而会忘记照顾自己的情绪。
久而久之，积攒的情绪就会想要爆发出来。
夕夏看着她情绪好转，心里也松了口气。
她下意识地张开胳膊，轻轻抱住了白依糖。
手臂微微用力，将白依糖圈在怀里，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僵硬，还有细微的颤抖，却没有推开她。
“小糖，你绝不是什么累赘。”她的声音在白依糖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
“你是我重要的人。”
是重要的挚友，是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是不能失去的犹如家人般的存在。
白依糖的身体猛地一僵，她靠在夕夏怀里，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柑橘味，能听到对方平稳的心跳声，能感受到对方手臂的力量。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在她心里激起层层涟漪，让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连耳朵都变得滚烫。
“重…重要？”
“是啊，非常重要。”夕夏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只是认真地回答。
“有…有多重要？”
这倒是给夕夏问住了，她想了想，挚友该和什么相提并论呢。
啊，有了。
“大概和恋人差不多吧。”
毕竟在她们魔族，好兄弟的地位是和老婆丈夫差不多的。
这也要归功于她这个魔王够讲义气，所以全族上下才有了这种风气。
“啊？恋恋恋，恋人？”白依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耳朵尖都泛着红。
“嗯？有什么问题吗？”
她看着夕夏认真的眼神，心里像有只兔子在乱撞，砰砰直跳。
这句话在她耳中，完全变了味道。
什么叫和恋人差不多？夏夏这是……在表白吗？
白依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既然是 “和恋人差不多”，那稍微亲近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缠紧了她的心脏。
她深吸一口气，趁着夕夏还在轻轻拍她后背的间隙，突然伸手撑住床垫，身体微微用力，顺势将夕夏推倒在床。
“小糖？” 夕夏猝不及防被推倒，后背撞到柔软的床垫，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白依糖撑在她上方，红着眼眶，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还有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
夕夏的第一反应是想推开她，这样的姿势太亲密了，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可她看着白依糖眼底还没完全褪去的委屈，想起刚才她哭着说“我很没用”的模样，到了嘴边的不行又咽了回去。
她怕自己一推，会让白依糖再次陷入自我怀疑，只能僵硬地躺在原地，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小糖，别这样，我们……”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到白依糖的小手开始不老实，顺着她的腰线慢慢往下滑。
“小糖，你冷静点！” 夕夏想挣扎，却发现白依糖的力气突然变得极大，她的手腕被紧紧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她想起当初在海滩时，似乎也有过这样的事。
再仔细观察一番，很明显，白依糖开启了狼人化。
最为明显的特征是瞳孔变尖，耳朵竖起，力气变大。
夕夏本就不算擅长蛮力对抗，此刻更是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白依糖的手慢慢掀起她的衣角，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这这这这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