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妖兽巨影现，剑诀破危局
巨兽的影子压下来，像一块烧红的铁皮盖在背上，热得墨轩后脖颈直冒汗。
他没往后退，也没低头看剑，反而抬手把嘴里那根湿漉漉的草茎换了个方向叼着。这动作太顺了，仿佛刚才被幻象围攻、差点精神崩盘的人不是他。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巨兽低吼，声音震得祭坛地砖裂出细纹。
墨轩咧嘴一笑：“要不咱先说你为啥非得站c位念台词？排练多久了？”
巨兽瞳孔一缩，额心晶石猛地亮起，火浪顺着四足喷涌而出，地面瞬间化作赤红岩浆。它一步踏前，爪子砸下，气流掀得墨轩衣袍猎猎作响。
墨轩翻滚躲开，破剑横扫格挡，却被一股巨力震得虎口崩裂，剑身“当啷”一声插进石缝。
“好家伙，这不是考实力，是考工伤赔偿标准吧？”他抹了把嘴角血丝，伸手去拔剑。
可指尖刚碰到剑柄，腰间玉佩忽然发烫，像是谁往他裤腰上贴了块暖宝宝。
他愣了半秒，低头一看——那枚灰扑扑的破玉，正泛着微弱青光，跟之前铜镜共鸣时一个节奏。
记忆猛地闪回：那天老者塞剑给他，醉醺醺拍着他肩膀说，“别看它锈得像废品站捡的，关键时刻一句口诀就能劈天。”
当时他还吐槽：“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您这顺口溜是广场舞领队教的吧？”
现在想想，怕不是老头早埋了伏笔。
巨兽再度逼近，双翼展开遮住头顶雾穹，烈风卷着火星扑面而来。墨轩咬牙，一把抽出破剑，背靠石柱喘息。
“行吧，死马当活马医。”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将残存灵力全灌进剑身，“天地无极——”
话没喊完，巨兽利爪已撕裂空气，直取咽喉。
墨轩睁眼，吼出下半句：“乾坤借法！”
破剑嗡鸣，剑尖抖出一道青芒，细得像根缝衣针，眼看就要熄灭。
巨兽冷笑，爪势不减：“就这？”
可就在利爪距喉三寸时，玉佩轰然炸亮，青光顺着经脉冲入剑身。破剑猛然一颤，整把剑从锈迹斑斑变得通体湛蓝，仿佛泡过一晚上的荧光剂。
“哗——！”
剑光暴涨，如瀑布倒挂，自下而上斩出弧线。
巨兽瞳孔骤缩，想收爪后撤，却已来不及。剑气贯穿胸膛，它庞大的身躯僵在原地，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像是打嗝卡住。
三秒后，轰然倒塌。
尘烟扬起，墨轩拄剑跪地，胳膊抖得像刚跑完五公里越野。他喘着粗气抬头，看着巨兽身体一点点化作光点，渗入祭坛龙纹，忍不住嘟囔：“合着我打了半天，你是个充电宝？”
话音未落，空中云层裂开。
一条蓝龙盘旋而下，鳞片流转着和玉佩同源的光。它悬停半空，居高临下盯着墨轩，眼神复杂得像班主任看见期末考及格的学生。
“你能扛住质疑，没当场撂挑子跑路。”青龙开口，声音比刚才那头巨兽顺耳多了，“还能在快被拍成肉饼时想起那句荒唐口诀……”
墨轩咧嘴：“主要那口诀太土，我一直记着没忘。”
青龙龙尾轻甩，淡淡道：“很好，我认你了。”
墨轩一愣：“这就完了？不用再跳个求雨舞还是写八百字心得体会？”
“你以为神兽试炼是宗门年会才艺大赛？”青龙哼了一声，“走吧，洪荒路远，别再磨蹭。”
话落，龙身化作流光，直奔墨轩腰间玉佩而去。
墨轩下意识伸手去拦：“等等，你这算入住还是寄宿？有没有水电费分摊协议？”
流光一闪，玉佩微微震动，像是手机连上了蓝牙。
他低头看着恢复灰扑扑模样的玉，小声嘀咕：“该不会以后洗澡都得拉窗帘了吧……”
远处雾气渐散，祭坛边缘露出一条碎石小径，蜿蜒向荒原深处。晨光斜照，照在墨轩破旧的青衫上，照在那把依旧挂着草茎的破剑上，也照在他脚边一道新裂的缝隙里。
缝隙中，隐约有符文一闪而逝。
墨轩迈出第一步，鞋底碾过碎石，发出轻微摩擦声。
他忽然停下，回头看了眼祭坛中央那根空柱子。
“说起来……我到底该放啥上去才算正式通关？”
风掠过耳际，没人回答。
他耸耸肩，继续往前走，嘴里哼起不知名的小调。
走了五步，腰间玉佩突然又烫了一下。
墨轩脚步一顿，眯眼：“你该不会是想导航吧？”
玉佩安静两秒，然后轻轻震动，频率像在点头。
“行吧。”他抬脚迈步，“但说好了，迷路不许怪我，毕竟你这GpS还是拼夕夕九块九包邮买的。”
小径尽头，荒原辽阔，沙石起伏如浪。
墨轩走出十丈远，忽然感觉背后有异。
他猛地转身——
玉佩剧烈发烫，青光自内部透出，映得他半边脸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