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怀疑我?!叶夫根尼猛地站起,我会偷这些破铜烂铁?厂长,你必须给我交代!
厂长连忙解释:只是例行排查,没有定论......
侮辱!我要向你们上级投诉!叶夫根尼拍桌怒吼,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瞬间识破了对方虚张声势的架势。”厂长,这家伙自己露了马脚。
先扣下他,等其他人回来。”
李主任稍稍一怔,很快会意:抱歉了叶夫根尼同志,把他控制起来!
......
保卫科的人一拥而上,将叶夫根尼死死按住。
这个高大的外国专家还没回过神,就被压弯了腰。
叶夫根尼同志,何雨柱慢条斯理地开口,我们厂确实丢了东西。
不过,你怎么知道是图纸?
何雨柱暗自好笑。
原以为这老外能撑得久些,没想到三两句话就露出了破绽。
这下倒省了不少工夫。
厂长和车间主任们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
叶同志,厂长声音沉了下来,这事你必须给个交代。”
即便对方是外国专家,面对泄密嫌疑,轧钢厂高层也不再客气。
方才的对话中,这个俄国人的反应明显有问题。
叶夫根尼脸色几经变幻,终于明白自己被绕进去了。
他强撑着辩解:我只是随口猜测,也许是其他零件呢?
何雨柱不再多言,冲厂长使了个眼色。
带下去,厂长会意,等人回来了再说。”
嘴硬改变不了什么。
失窃发生在昨夜,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保卫科已经去搜查叶夫根尼的住处。
在铁证面前,再狡猾的狐狸也得现形。
这可不是普通 案。
若非顾及对方外宾身份,按厂里规矩早该上措施了。
叶夫根尼见势不妙,额头渗出冷汗。
这些日子他在轧钢厂享尽特权,本以为能蒙混过关。
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
保卫科再不给这位专家面子,粗暴地押着他往外走。
涉及机密项目,谁也不敢徇私。
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洋专家吃瘪,不少工人都暗自称快。
半小时后,保卫室里压抑的气氛让叶夫根尼坐立不安。
他正想开口辩解,就在这时,前往他住所调查的同志带着证据返回了厂区。
何工,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置?厂长和车间主任们围在保卫室外,看着带回的一车间图纸原件,面露凝重。
铁证如山,图纸失窃案已然水落石出。
厂长深知何雨柱作为项目负责人,他的意见至关重要。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何雨柱目光深沉,我建议彻查此事,这背后可能另有隐情。”
经过深思熟虑,何雨柱提出了新的疑点:以厂里的安保级别,能神不知鬼不觉盗走核心图纸,此人必有过人之处。
这番分析令众人心头一震。
若真如何雨柱所言,此事极可能涉及更严重的 活动。
众人纷纷表态支持何工继续追查。
何雨柱当即安排程建军带上物证,径直走向审讯室。
这些你应该不陌生吧?何雨柱直截了当,程建军配合地摊开图纸。
出乎意料的是,叶夫根尼竟露出了释然的神情:当然认识。”
这些都是从你住处搜出来的。”何雨柱紧盯着对方的眼睛,突然发现这位外国专家似乎对自己特别关注。
作为厂里的外籍高级人才,叶夫根尼虽然未能接触核心机密,但对这位年轻的项目负责人早有耳闻。
此刻他凝视着何雨柱,眼神中透着复杂的光芒。
这么说你是认罪了?孙主任忍不住质问。
他无法理解嫌犯为何如此镇定自若。
叶夫根尼点点头说道:孙主任,您这话说得有些偏颇。
我只是听说你们在研究新技术,作为支援建设的专家,想为你们提供些帮助。
未经告知就把图纸带回家研究,确实考虑不周,但应该不算什么大问题吧?
听到这番辩解,厂长等人终于明白他为何如此镇定——这显然是他预先准备好的说辞。
按照他的逻辑, 行为竟成了善意的帮助?众人觉得荒谬至极,却又不得不承认,若是以前,面对这位来自老大哥国家的专家,他们还真难反驳什么。
毕竟国内工业技术多借鉴于对方,即便自主研发的新技术,在那些专家眼里也不过是小打小闹。
叶夫根尼说完后,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神色。
恕我直言,以你的专业水平,恐怕连这项技术的基本原理都难以理解。”何雨柱突然开口,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方,即使在贵国,能掌握这项技术的专家也屈指可数——而你,显然不在其中。”
这番话让叶夫根尼脸色骤变:年轻人,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国家的实力吗?
厂长和孙主任听到何雨柱的直言不讳,顿觉痛快。
他们深知一车间熔炉技术的先进性,何工确实有资格这样说。
但叶夫根尼的反击却令众人心头一紧。
叶夫根尼同志,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车间技术问题,不涉及国家层面。”孙主任赶紧打圆场。
当前两国关系密切,这种敏感话题容易引发误解。
察觉到自己的话产生了效果,叶夫根尼暗自得意,表面却更加咄咄逼人:那你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以为你们的技
作为轧钢厂的核心部门,保卫科在这个特殊时期拥有相当大的权力,许多案件甚至可以绕过派出所直接处理。
面对证据确凿的 案和严重的敌特嫌疑,当场执行枪决都是符合规定的。
何雨柱的话让叶夫根尼明显慌了神:你们凭什么处置我?我要申诉!我要联系上级!
当时两国虽然保持友好关系,但大使馆尚未建立,要到1958年才会设立首个驻华大使馆。
这些 专家都由专门的外事部门负责对接。
听到叶夫根尼的 ,厂长等人脸上浮现犹豫。
他们并不质疑处置权,只是觉得处决外国专家需要走特定程序。
就在何雨柱准备表态时,保卫科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伴随着门被推开,一名神色为难的保卫科干事跟着闯进来的陌生人走了进来。
敢在荷枪实弹的保卫科强行闯入,来人的身份显然不简单。
厂长认出来人后惊呼:奥楚夫总工?何雨柱闻言仔细打量这位 面孔的总工程师。
您来得正好!这些人要枪毙我!叶夫根尼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喊道。
面容严肃的奥楚夫扫视全场,他身旁的工作人员则对何雨柱说:何工,此事必须终止调查。”
......
劝说的同志神情复杂。
厂长等领导也对奥楚夫的突然到访感到意外,特别是出现在这个关键节点。
作为 专家组负责人,奥楚夫在厂里颇有威望,叶夫根尼正是经他安排才来厂工作的。
在那个尚未设立大使馆的年代,奥楚夫实际上承担着类似副领事的职责。
考虑到他的工程专家身份以及特殊地位,厂长等人立即向何雨柱说明情况,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何雨柱面对众人聚焦的目光依然神色自若,他注视着奥楚夫总工时,心中已有计较。
从之前掌握的线索可以推断,轧钢厂内部很可能潜伏着叶夫根尼的同伙。
若非如此,他怎能轻易摆脱一车间保卫科的监控?
更令人起疑的是,这边刚把叶夫根尼拿下不久,这位来自北方的总工程师就亲自登门。
在厂长他们眼里或许不足为奇——毕竟这个年代对来自那个国家的同志都带着特殊滤镜。
但何雨柱敏锐地察觉到其中蹊跷。
叶夫根尼被捕的消息,多半是被厂里的内应传递出去的。
想到这里,何雨柱眸光微动,脸上浮现出坚毅之色。
虽然一车间的钢铁熔炉项目在何雨柱看来算不上核心机密,但毕竟是工业部直接督办的保密工程。
像奥楚夫这样的外籍人士,身份尤为敏感。
厂长,按原计划执行,先把他带下去。”何雨柱突然出声,刻意忽略了一旁的奥楚夫。
这句话让保卫室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奥楚夫原本冷峻的面孔闪过一丝波动。
他用俄语对身旁的翻译快速说了几句,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悦。
就在翻译准备开口时,何雨柱抬手制止,随即用一口纯熟的俄语回应:不必翻译,我听得懂。”
这突如其来的俄语让奥楚夫露出诧异的神情。
在场众人纷纷侧目。
厂长和孙胜利倒显得很平静——作为清华高材生,精通俄语在他们看来理所当然。
叶夫根尼涉嫌 证据确凿,现由轧钢厂保卫科收押。
你有任何异议可以走正式申诉渠道,若是继续干扰公务,我们有权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何雨柱言辞犀利,毫不退让。
方才奥楚夫仗着语言障碍口出恶言,还试图强行要人,这种行径岂能姑息?
在强硬表态的同时,何雨柱暗自思忖:这件事远未结束。
他必须向工业部详细汇报,深挖奥楚夫背后的猫腻。
这不是小题大做,而是关乎原则问题——对老大哥的特殊优待若演变成特权,将来要付出的代价只会更加沉重。
何雨柱的话语让奥楚夫的面色瞬间阴沉如墨。
作为毛熊国派遣的专家,他向来受到礼遇,从未料到会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站在一旁的翻译人员听得真切,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颤声道:何工,这话可不能说啊!奥楚夫总工毕竟是外宾,咱们对国际友人要...
何雨柱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是,本国人犯错就要严惩,外国人就纵容?
这话吓得翻译连连摆手:不不不,我绝不是这个意思!在这个当家作主的年代,这样的话谁敢乱说?
何雨柱冷哼一声。
他主导着这个项目,背后有工业部撑腰,丝毫不惧奥楚夫的身份。
即便闹起来,也是他占理。
虽然听不懂俄语,但厂长等人从奥楚夫铁青的脸色,以及何雨柱方才的对话,已经猜出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