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香居”开业当天，大门口早早支上了红色的拱门，“开业大吉”的金色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林木到的时候，郭杰正踮着脚往店里瞅，顾岩则靠在墙边抽烟，手里还提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来得挺早啊。”林木拍了拍郭杰的肩膀。
“这不是好奇嘛，”郭杰咧嘴笑，“想看看张伟这市区店到底啥样。”
正说着，店里走出个穿旗袍的姑娘，抱着个插满百合和红掌的花篮往门旁摆，花篮上的缎带写着“贺豆香居开业——霍思瑶敬贺”。
“哟，霍小姐还送了花篮？”郭杰挑眉，“看来小林子你这人脉可以啊。”
林木笑了笑，没接话。这时张伟穿着身熨帖的唐装跑出来，袖子挽得老高：“你们可算来了！快进去坐，刚煮好的豆浆，热乎着呢！”
店里比想象中更热闹。门口的舞狮队正随着锣鼓声翻腾跳跃，金红配色的狮头在门楣上一点，引得围观人群阵阵喝彩。
舞狮刚歇，几个穿月白色旗袍的姑娘款款走上临时搭的台子，旗袍开衩处绣着浅金色的豆荚纹样，步态轻盈地走了场秀，把“豆香居”的雅致劲儿衬得恰到好处。
“可以啊，这排面够足。”顾岩走进店，打量着穿旗袍工装的两个姑娘——她们正站在操作台后，微笑着给客人舀豆浆，浅绿的工装旗袍领口绣着小小的“豆”字，既利落又养眼。
郭杰看得直咂舌，拉着张伟到一边：“你雇这俩人得多少钱？瞧着就不便宜。”
张伟嘿嘿一笑，得意地挑了挑眉：“我按咱这中等偏上的工资给的，一月6500。”
“你疯了？”郭杰嗓门都高了，“咱县城服务员才三千出头，你这翻一倍还多！”
“你不懂。”张伟往操作台前努努嘴，那俩姑娘正被几个年轻小伙围着买豆浆，“这也是营销的一部分。
就算前期没人，光这俩人往这儿一站，也能吸引些人进来瞅两眼。再说了，咱这豆子是独一份的，利润你清楚，养这俩人轻松得很。等以后生意好了，我还准备扩招呢！”
林木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感叹：“还是你会玩啊，把豆浆店开出花来了。”
“那是，”张伟拍着胸脯，转头冲顾岩喊，“老顾，你要不要也开一个？你要是开，省城第一个名额给你了！”
顾岩掐了烟，眼睛发亮：“开！必须开！还别说，小伟你这审美真不错，跟我有一拼！”
“去你的，夸起自己没够了是吧？”张伟笑骂着推了他一把，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热闹劲儿还没过去，几个举着手机的小年轻推门进来。为首的姑娘举着手机对着操作台拍：“就是这家，昨天刷到网红推荐，说豆浆特别香。”
张伟眼尖，立刻迎上去：“几位要点啥？刚磨的热豆浆，还有冰豆浆，要不要尝尝？”
看着那几个年轻人捧着豆浆杯，对着镜头说“闻着就很纯”，张伟悄悄跟林木嘀咕：“瞧见没？这都是网红宣传的效果。”
他望着店里渐渐多起来的客人，眼里闪着光，像是看着满园待收的庄稼，“喝了我的豆浆，保管他们以后天天来！”
林木看着他志在必得的样子，又望向窗外——舞狮队的锣鼓声还在响，穿旗袍的姑娘们正和客人合影，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青花瓷碗上，映出豆浆温润的光泽。
这豆香居的开场，确实比县城的小店热闹多了。而那些从异界来的凡豆，正借着这烟火气，一点点融入这繁华的都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