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把布摘了，杀戮气很容易从眼睛里跑出来，伤着旁人！”安斯里德的目光稳稳落在分身身上，眼底没半分犹豫，只剩纯粹的坚定，还有那股压不垮的强大意志，“虽说有灵魂力压着，但凡事没有绝对的把握——有时候杀戮气爆发起来跟疯了似的，快得很，灵魂力压根来不及拦！”
他把这话掰得明明白白，利弊说得透透的，那些可能惹出来的凶险后果，听得人后脖子直冒冷汗，后背一阵阵发凉，连呼吸都得放轻。
分身安安静静听着，越听越觉得在理，之前想摘布的心思彻底歇了，再也不提摘布的事儿。他频频点头，眉头皱得紧紧的，一会儿琢磨安斯里德的话，一会儿又往深了想其中的门道，赶紧压下心里的冲动，让翻涌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指尖还下意识蹭了蹭眼上的布，像是在给自己敲警钟。
“这红色的杀戮气，想拿到手难如登天，想攥住它更是难上加难！”安斯里德的声音沉了几分，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严肃，脸上半分笑意都没有，指尖还轻轻敲了敲手中泛黄的古书，“因为这股力量有自己的心思，是唯一一个长了‘脑子’的力量！要是它散出来的念头压不过你自己的想法，最后只会被它带偏，彻底丢了神智！”
他太清楚这话的分量，语气里满是凝重——这力量真能吞了人的心智、嚼碎人的灵魂，甚至把命都夺走，绝不是开玩笑！声音沉稳得像铸剑的精铁，带着刀剑般的锋利，却没半分青涩，“生命这东西，从来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半点儿马虎都来不得！”
分身听得格外专注，眼睛虽然被布遮着，可耳朵竖得高高的，指尖攥得发白，指节都捏出了印子，生怕漏过一个字。他把安斯里德的话一字一句都刻在心里，反复琢磨，连魂息都跟着放轻，不敢有丝毫懈怠。
“另外还有件事。”安斯里德低头翻着手中的古书，一页页翻得轻轻的，神情一本正经，语气条理分明，一边翻一边复盘之前的收获，每个细节都梳理得明明白白，没半点遗漏，“拿到这股力量后，咱们会自然而然掌控一处专属空间——杀戮地狱空间！就是咱们之前练剑练到疯、硬生生把疼变成剑舞的那地方，而且有了灵魂力加持，这空间只会更厉害，比单纯的灵魂力猛多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古书上的文字，进一步解释：“灵魂力本就是又腐朽又纯洁的矛盾玩意儿，特别特殊。而杀戮气刚好能给它添上一股子狠劲，让原本纯粹的灵魂力多了几分杀伐的意思，这样就能凝出慑人的杀气，打起来更管用！”
“按古书上面写的，杀气成型了，用灵魂当引子，这才是最厉害的战斗方式！”安斯里德的目光在古书上停了片刻，一字一句说得毫不犹豫，完全照着书上的意思来，语气里满是对古法的敬畏，没半点偏差。
“灵魂和杀戮气凑到一起，本就是俩极端撞一块儿！”安斯里德的声音愈发凝重，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它既能往死里伤你的本源，稍微有点差池，就会伤着根儿，再也回不来；可要是掌控好了，也能让你拿到永生的本事、冲到前所未有的境界，一旦攥稳了，就能站到没人能及的高度！”
分身越听，后背的凉气越重——那冷意顺着脊椎慢慢往上爬，像冰锥似的钻进四肢百骸，冷得他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颤，心底对这股力量的敬畏又深了几分，连攥着的拳头都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