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都还没坐上,这曹家的小崽子就开始忌惮属下了,不愧是曹操的后人,还真是一脉继承的多疑。
赵广面色如常,单膝跪地,
“属下定为主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其实,曹奂压根没想那么多。
洛阳,小七看着糜言闷闷不乐的样子,摆了摆翅膀。
这家伙还真投入感情了。
小七将一张纸条用爪子推到糜言面前。
糜言扫到后,眼神严肃起来,
“什么叫以王制下葬,司马昭他敢?”
说完,便精神抖擞起来,感情充沛,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文章。
看到糜言打起精神来,小七欣慰的点了点鸟头。
次日一早,小七便又撒了一次。
洛阳城的百姓早起后,便看到落了满地的书信。
下意识藏匿起来。
司马昭上朝路上听到外边的议论声,面色不悦,
“外边发生了什么?”
外面的车夫面色一白,看着手上的东西,颤颤巍巍勒住马绳,掀开车帘的一角,双手恭敬的将书信呈交上去,
“家主,外面遍地都是这个。”
司马昭看着熟悉的纸张,心跳的快了些。
果然,又是痛批他的文章。
里面所说竟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此人到底是谁?
曹髦小儿,倒是没想到,竟还有人为你鸣不平。
司马昭冷笑一声,“搜查全城,不许任何人私藏。”
但司马昭没想到的时候,这篇文章已经逃出洛阳,在前往整个大魏的路上了。
那边,钟会和裴眠半路就听到了武关丢了的奏报,两人对视一眼,快马加鞭往长安。
裴眠更是急忙下令让众人赶路,他怕他还没献城,长安就被攻下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骑兵三日便到了长安,黎明时暗中爬上城墙,打开了城门。
姜维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守城了。
只要守住长安,牵制住魏军主力,等待后续援军到来,前后夹击。
这关中就算是初步稳定了。
翌日,姜维直接将司马昭弑帝的事大肆宣扬,然后减轻赋税,约束士兵,长安的百姓见是大汉,心里的抵触很快就消散了。
有些人甚至热泪盈眶,欢呼雀跃。
等钟会和裴眠到了长安城外时,城墙上已经挂起了蜀汉的旗帜。
钟会面色铁青,
“攻城!”
钟会说完,裴眠立即抬手阻止,
“士季先生请慢,如今我军长途跋涉,兵困马伐,如今攻城,不过是以卵击石,枉作牺牲,不如我等修整一番,整顿精神,明日一鼓作气,拿回长安,如此才能不复大将军所托。”
钟会听完后,转身看向身后满脸疲惫的士兵,咬牙点头。
“退后三里,扎营。”
裴眠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转头和城墙上的姜堰对上视线,微微点头。
姜堰眼神微暗,同样点头回应。
扎营后,裴眠到处乱转,看着新打的水,每一个桶里都放了迷药。
裴眠心里嘎嘎直笑,这功劳不比守城多多了。
不但能补充兵源,还能兵不血刃拿下这两万人。
哈哈哈哈。
看着清澈的水,裴眠皱眉,
“饭什么时候做好。”
“将军,半个时辰。”
裴眠不满的皱眉,
“快些,大家接连赶路,许久没吃过一顿热乎的。
今夜吃好喝好,明日才能有力气攻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