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片刻,旗木硕茂目光沉静地看向良子,说出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良子君,我今日前来,除了道谢,还有一事相求。
我希望能让卡卡西,拜你为师。”
“噗——!”
一旁正在喝果汁的水门差点呛到,连忙咳嗽几声,惊讶地看向朔茂前辈。
小卡卡西也抬起头,面罩上的眼睛睁大了些,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意外,但并没有吵闹,只是静静看着父亲和良子。
良子也着实愣了一下,指着自己鼻子,惊愕道:“让我当这小子的老师?朔茂前辈,你没开玩笑吧?
我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也没当过老师,连教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的倒是实话,他的成长路径充满奇迹和开挂,根本不适合常规教学。
旗木朔茂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与决绝道:“并非需要您传授多么系统的忍术或道理。
事实上,我已经决定,辞去忍者职务,回归家族,重开祖传的锻冶铺。”
此言一出,连水门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木叶白牙”的隐退,绝对是震动村子的大事。
朔茂继续解释道,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清醒:“我如今的存在,本身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之前我若死去,或许村子会念及旧情,给予卡卡西一些庇护和优待。
但我活了下来,情况就不同了。
卡卡西有天赋,也立志成为忍者,他未来的路还很长。
我无法时刻守护在他身边,而以我现在的‘敏感’身份,反而可能让他更早被某些目光盯上,陷入危险。”
他的目光转向良子,变得无比恳切:“良子君,你是如今木叶村内,唯一一个能让对方真正忌惮、且愿意为了心中准则与他对抗的人。
让卡卡西拜你为师,不求你悉心教导,只求一个名分,一个庇护。
有你作为他的老师,那些藏在暗处的目光,想要动他,就必须先掂量掂量。
这,是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能为他想到的最好的保护方法了。”
良子听明白了。
这不是寻常的拜师学艺,而是类似于寻求政治庇护的一面旗帜。
旗木朔茂用自己的隐退,换取儿子未来的相对安全,而自己,就是他选中的那棵可以倚靠的大树。
他看着小卡卡西,小家伙也正望着他,那双过于早熟的眼睛里,没有抗拒,只有一丝好奇和等待。
他又看了看朔茂眼中那份沉甸甸的父爱与托付,想起这家伙在原剧情里的悲剧结局和卡卡西后来的道路……
想了一下,良子觉得当旗木五五开的老师……啧,听起来好像也不赖。
虽然不知道能教他啥,可对方天赋异禀,或许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
良子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最终在朔茂期待的目光和水门略显紧张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行吧,以后这小子我罩了,谁想动他,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他语气随意,但话里的分量谁都听得懂。
朔茂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深深向良子鞠了一躬:“多谢!”
小卡卡西也有样学样,像个小大人似的认真行礼,闷声闷气道:“谢谢老师。”
水门在一旁露出笑容,真心为几人感到开心。
又闲聊几句,送走如释重负的朔茂父子,水门也因有任务告辞。
良子独自吃完剩下的食物,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团藏,确实是个不稳定的祸害。
宇智波被他针对,朔茂被他逼到隐退,谁知道他还在暗地里搞什么鬼?
以前或许还要顾忌闹得太大和三代目老头子的态度,但是现在……
一个念头变得无比清晰:今晚就找机会,去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入夜,木叶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良子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根”部那阴森隐蔽的地下入口。
零尾的黑暗查克拉完美掩盖了他的气息,仙术带来的感知让他对周围的陷阱与结界了然于胸。
然而,进入根部基地后,他却发现此地的情况有些异常。
基地内部异常空荡,以往随处可见的、戴着面具的根部成员寥寥无几,大部分区域都黑着灯,只有基础的维持结界在运转。
人都去哪了?
良子微微皱眉,展开感知,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复杂的通道中穿梭。
他找到了团藏通常所在的核心指挥室,里面空无一人,文件摆放整齐,似乎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他眼神一厉,迅速转身,悄无声息地制伏了一名落单的、似乎负责留守通讯的高级根部成员。
零尾的黑暗查克拉侵入对方大脑,巧妙地翻阅着近期记忆碎片。
记忆画面断断续续,信息有限,但这名成员恰好参与了部分后勤调度。
良子从混乱的画面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约在数日前,团藏亲自带队,调走了根部超过七成的精锐力量,目的地似乎是雨之国方向。
留守人员只接到严守基地、保持通讯畅通的命令,对具体任务一无所知。
“雨之国?”良子松开手,那名根部成员软倒在地,暂时不会醒来。
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团藏带着大队人马跑去那个终年下雨的混乱小国干什么?
那里现在应该还是山椒鱼半藏统治,同时也是弥彦、长门、小南创建“晓”组织的地方……
一个可能性跃入脑海。
难道团藏这家伙,已经知道了轮回眼的存在?想要联合山椒鱼半藏除掉长门,夺取轮回眼?
对比了一下原剧情的时间线,良子发现团藏的离开,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不愧是忍界第一黑手,不是在做坏事,就是在做坏事的路上。”
“不过也好,不在村子里,正好让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
良子看了一眼根部基地,随后启动飞雷神之术,消失在了原地。
他要趁这个机会,将团藏彻底扼杀在雨之国。
这样一来,几乎就没人会将团藏的死亡,算在自己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