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是粗暴了点,但效果立竿见影,情绪饱满自然,比之前单纯靠威慑要稳固得多。
“嗯,知错能改就好。”他淡淡开口,“把这里收拾干净,受损的作物尽快补种。以后用心做事,自然有你们的好处。”
“是,良子大人!”
众人齐声应道,干劲十足地开始清理战斗痕迹,修复农田,那积极性比最优秀的佃农还要高涨。
见局面已定,良子不再停留。
意念微动,根植着飞雷神术式的坐标在脑海中清晰浮现——地点:妙木山。
“嗖——”
良子身影毫无征兆地消失,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轻微的空间涟漪。
下一秒,他已置身于妙木山那湿润而充满自然能量的空气中。
蛤蟆的鸣叫、巨型蘑菇的阴影、以及远处飘来的奇异食物气味,再次将他包围。
他之所以回来的这么快,自然不是为了蹲监狱,而是为了获取仙法·五右卫门、仙法·毛针千本、蛤蟆临唱等。
这些涉及到了自然能量的仙术查克拉秘术,他还没有学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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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四大忍村与木叶达成的超级果实贸易,已然在平静的表象下掀起了阵阵暗涌。
各村的实验室内,灯火彻夜不熄。
云隐的研究员试图以雷遁查克拉刺激果实细胞;岩隐的忍者则用土遁术解析其土壤适应性;雾隐尝试用水遁融合培育……
各大忍村花样百出,伺机窥探出超级果实的奥秘来。
木叶早已防备,每一批出口的超级果实都经过层层处理,使其失去了研究价值。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
风之国,砂隐村。
烈日灼烤着连绵的沙丘,热浪在空气中扭曲成透明的波纹状。
村子外围的砂岩建筑在阳光下呈现出灼热的土黄色,高耸的风影岩俯瞰着这片贫瘠却坚韧的土地。
与其他忍村不同,砂隐村的街道显得格外冷清。
资源匮乏使得这里的忍者数量有限,每一个生命都显得尤为珍贵。
村子东北角,一间不起眼的土坯房内。
这里与其说是实验室,不如说是一个简陋的工作间。
墙壁上的沙尘无论如何清扫都会在几小时内重新堆积,木桌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有些里面装着颜色可疑的液体,有些则是干燥的沙土样本。
房间的一角堆放着几卷关于植物生理学的陈旧卷轴,边缘已经磨损发黄。
赤砂介,一个三十出头、眼窝深陷的砂隐村研究员,正死死盯着眼前的培养皿。
他的白大褂上沾着各种颜色的污渍,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前,显然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
但此刻,他的眼睛亮得吓人,那种光芒近乎狂热。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但确实发生了……”
培养皿中,一小片超级果实的切片,仅有指甲盖大小,正静静地躺在特制的营养液中。
这枚果实是砂隐村通过贸易获得的第三批超级果实,也是唯一检测出拥有略微活性的果实。
赤砂介颤抖着手,轻轻调整着显微镜的焦距。
镜头下,那片淡绿色的植物组织边缘,出现了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凸起。
根。
它在生根。
仅仅是吸收了营养液,依靠一些残存的活性,果实切片就生根发芽了。
赤砂介呼吸急促,目光灼热,仿佛看到了什么奇迹正在发生一样。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超级果实的奥秘,可能就靠这个发芽的切片,被他们砂隐村掌握。
而这,也将是砂隐村崛起的关键。
砂隐村长期受制于贫瘠的资源和恶劣的环境,忍者培养成本极高。
如果能够自主培育超级果实,不仅能够大幅提升忍者的身体素质,更能从根本上改变村子的战略地位。
赤砂介如同守候着沙漠中最珍贵的水源,日夜不休地守在实验台前。
当那枚由超级果实切片转化而来的嫩芽,并抽出第二对真正的叶片时,他知道,决定性的证据已经握在手中。
他带着那份凝结了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实验报告、几个封装严实的活体样本,以及眼中无法掩饰的亢奋光芒,叩开了三代风影办公室沉重的门。
三代风影仔细审阅着报告和数据,当他捏起那株在密封试管中依然展现勃勃生机的细小植株时,常年被风沙磨砺得如同岩石般冷硬的脸上,终于掠过一丝波澜。
他看到的不是一株植物,而是砂隐未来的另一种可能。
“即刻起,此项研究代号‘绿洲计划’,列入绝密,调暗部精锐成立专属守卫班。”
“赤砂介,研究所需一切资源,你拥有最高优先权,务必要成功。”
在三代风影的命令下,砂隐村有限的资源开始向这个不起眼的实验室倾斜。
在绝对保密和全力支持下,那株珍贵的初代母株成功长大,并且进行无性繁殖。
分化出的“二代枣树”幼苗被移栽到特意开辟的、模拟不同沙化程度的试验场。
结果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这些子株失去了原版超级果实那种立竿见影强化体魄、补充查克拉的神异功效,果实变得普通,仿佛退化成了一种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抗旱枣树。
然而,这对砂隐而言,已是天赐之物。
它们根系能穿透干硬的沙层寻找水分,枝叶能锁住每一丝湿气,生长速度在荒漠植物中堪称奇迹,且能有效固沙,改善局部环境。
只要大规模种植,说不定漫天黄沙的风之国境内,可以出现源源不断的绿洲。
面对充满希望的未来,三代风影当即下令,举全村之力,种树。
只要种的足够多,砂隐村就能获得更稳定的食物来源、更少的水源依赖、以及更坚实的财政基石。
或许,砂隐真的可以不再仅仅是一个在生存线上挣扎的“军事要塞”,而能真正成为一个拥有持久生命力的大忍村。
命令如风般传遍村子。
许多中下忍在训练和警戒之余,扛起了特殊的耐旱树苗和工具,走向村外那片亘古不变的黄色沙海。
一种罕见的、带有建设性希望的气氛,在常年被紧迫感和匮乏感笼罩的砂隐村隐隐弥漫开来。
然而,在这股看似蓬勃的集体行动边缘,一处建筑的背阴角落里,一个红发男孩静立如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