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西域军营的晨雾尚未散尽,沈清辞、拓拔烈与景王已备好行囊,立于营门前。焚阳花炼制的丹药泛着莹润光泽,沈清辞将其中一枚递给拓拔烈,指尖残留着丹药的温热:“前辈,这丹药能固本培元,路上记得按时服用。”
拓拔烈接过丹药吞下,弯刀斜挎腰间,寒芒映着晨雾:“放心,有我在,定护你与景王殿下周全。”
景王翻身上马,手中长枪斜倚马鞍:“姑苏那边已传来消息,府衙的人已在古寺遗址布防,我们快马加鞭,入夜前便能抵达。”
沈清辞最后望向萧玦的营帐,帐门紧闭,她知晓萧玦仍在静养,却忍不住轻声呢喃:“等我回来。”
“走吧。”拓拔烈翻身上马,马蹄踏碎晨雾,“早一刻抵达,便多一分胜算。”
三人策马疾驰,身后军营渐渐远去,西域的戈壁滩上,黄沙卷起马蹄印,又被疾驰的风迅速抚平。一路向东,沿途城镇渐多,百姓们安居乐业,全然不知一场关乎天下命运的决战即将在姑苏拉开序幕。
“沈姑娘,你母亲当年捡到镇邪玉佩的古寺,具体在姑苏何处?”途中歇息时,景王问道。
“在姑苏城外三十里的寒山脚下,如今只剩断壁残垣。”沈清辞回忆道,“我小时候曾随母亲去过一次,那古寺规模不大,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肃穆,只是那时并未察觉异常。”
拓拔烈啃着干粮,含糊道:“寒山?我听闻那山中有不少古墓,或许幽主选择在那里举行还魂仪式,也是看中了山中的阴气。”
“极有可能。”景王点头,“阴阳镜需借阴气与月光之力才能发挥最大功效,月圆之夜的寒山古寺,确实是绝佳之地。”
三人不敢耽搁,歇息片刻便再次启程。一路晓行夜宿,第三日黄昏时分,终于抵达姑苏城外。远远望去,寒山笼罩在暮色之中,山脚下的古寺遗址隐约可见,竟已有淡淡的黑气缭绕,与黄昏的霞光交织,透着诡异。
“看来幽主已提前抵达。”沈清辞勒住马缰,眼中闪过警惕,“那黑气虽淡,却带着邪祟之力,与黑影的气息如出一辙。”
景王示意随行的护卫上前打探,片刻后护卫回报:“殿下,古寺遗址周围已被影蛇卫包围,府衙的人被拦在三里之外,根本无法靠近。”
“果然早有防备。”拓拔烈握紧弯刀,“这些影蛇卫残余,倒还有些能耐。”
“不能硬闯。”沈清辞摇头,“影蛇卫擅长隐匿与用毒,硬闯只会伤亡惨重,我们需寻机潜入。”
景王点头:“我已让人备好夜行衣,今夜三更,我们从后山潜入古寺,出其不意地阻止还魂仪式。”
三人寻了一处隐蔽的客栈落脚,静待夜幕降临。姑苏的夜晚,灯火阑珊,秦淮河上画舫摇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与寒山脚下的诡异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沈清辞站在客栈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难免牵挂萧玦。她掏出怀中的镇国佩,玉佩泛着淡淡的幽光,仿佛能感受到远方萧玦的气息。
“在想萧将军?”景王缓步走来,手中捧着一杯热茶。
沈清辞接过热茶,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嗯,不知他伤势如何,是否按时服药。”
“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景王轻叹,“我们如今能做的,便是尽快阻止幽主的阴谋,让天下恢复太平,也让他能安心养伤。”
拓拔烈坐在一旁擦拭弯刀,接口道:“景王殿下说得对,沈姑娘,不必太过担忧,等解决了幽主,我们便能回西域与萧将军汇合了。”
沈清辞点头,压下心中的牵挂,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三位说得是,今夜,我们务必成功。”
三更时分,月色皎洁,银辉洒满大地。沈清辞、拓拔烈与景王换上夜行衣,悄然离开客栈,朝着寒山后山而去。后山草木丛生,怪石嶙峋,借着月色,三人小心翼翼地穿行,避开沿途的影蛇卫暗哨。
“小心脚下,这些草从里有毒针。”拓拔烈经验老道,用弯刀拨开前方的草丛,几枚泛着绿光的毒针赫然显露。
沈清辞运转内力,镇国佩的幽光扩散开来,将周围的毒素暂时驱散:“前辈果然厉害,若不是你,我们怕是已经中了埋伏。”
“影蛇卫的这些伎俩,在寒岭根本不值一提。”拓拔烈冷笑一声,继续带路。
三人一路潜行,终于抵达古寺遗址后方的山坡上。居高临下望去,古寺的断壁残垣间,影蛇卫们手持弯刀,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圆圈中央,一座临时搭建的祭坛赫然在目。祭坛上,幽主身着黑色长袍,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鬼面,手中捧着一面古朴的铜镜,正是阴阳镜。
阴阳镜泛着淡淡的银光,与月色相互呼应,祭坛周围的黑气越来越浓,隐隐有邪祟的嘶吼声传来。
“那便是阴阳镜!”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幽主果然找到了它!”
“嘘。”景王示意她噤声,“你看祭坛下方,似乎绑着不少百姓,幽主这是要用活人献祭!”
沈清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祭坛下方绑着数十名百姓,他们神色惊恐,却被堵住了嘴,无法发出声音。
“畜生!”拓拔烈怒不可遏,握紧弯刀便要冲下去,“我去救他们!”
“不可冲动!”沈清辞拉住他,“影蛇卫人数众多,我们贸然冲下去,不仅救不了百姓,还会打草惊蛇,破坏阻止还魂仪式的计划。”
景王点头:“沈姑娘说得对,我们的首要目标是阻止还魂仪式,夺取阴阳镜,待仪式被破坏,影蛇卫人心惶惶,再救百姓也不迟。”
拓拔烈强压下怒火,咬牙道:“好,听你们的!”
幽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鬼面下的目光扫向四周,声音沙哑而冰冷:“时辰已到,还魂仪式,开始!”
他举起阴阳镜,口中念念有词,阴阳镜的银光越来越盛,祭坛周围的黑气疯狂涌入镜中,镜面上渐渐浮现出先帝的虚影。
“先帝归来!天下臣服!”影蛇卫们嘶吼着,声音充满了狂热。
祭坛下方的百姓们吓得瑟瑟发抖,黑气不断侵蚀着他们的身体,不少人已经脸色发青,气息微弱。
“不能再等了!”沈清辞低喝一声,纵身跃下山坡,“拓拔烈前辈,景王殿下,我们上!”
拓拔烈与景王紧随其后,三人如三道黑影,朝着祭坛冲去。
“有入侵者!”影蛇卫们察觉到动静,立刻围了上来。
“拦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破坏仪式!”幽主怒吼一声,手中阴阳镜一挥,一道黑色的光柱朝着沈清辞射去。
沈清辞侧身避开,长剑出鞘,剑气凌厉,斩杀两名影蛇卫:“幽主,你的阴谋,今日休想得逞!”
拓拔烈弯刀横扫,逼退数名影蛇卫,朝着祭坛冲去:“沈姑娘,景王殿下,你们拦住影蛇卫,我去阻止幽主!”
“好!”景王点头,手中长枪舞动,枪影如梨花纷飞,将围上来的影蛇卫一一击退。
沈清辞则朝着祭坛下方冲去,想要解开百姓们的束缚:“大家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然而,影蛇卫们早已料到她的意图,纷纷围了上来,拼死阻拦。沈清辞长剑翻飞,斩杀数名影蛇卫,却也被一名影蛇卫的毒刀划伤了手臂,毒素再次蔓延,脸色一白。
“沈姑娘!”景王见状,想要上前支援,却被更多的影蛇卫缠住,分身乏术。
幽主冷笑一声,手中阴阳镜再次挥动,先帝的虚影越来越清晰,祭坛周围的黑气也越来越浓:“徒劳无功!今日,先帝必将归来,你们都将成为他的祭品!”
拓拔烈冲到祭坛前,弯刀劈向幽主:“妖言惑众!拿命来!”
幽主侧身避开,鬼面下的目光闪过一丝不屑:“就凭你?也想阻拦我?”
他抬手一挥,数道黑气凝聚成的利爪朝着拓拔烈抓去。拓拔烈弯刀挥舞,将利爪一一斩断,却也被黑气的冲击力震得后退数步,气血翻涌。
“你的修为确实不错,可惜,还不够看。”幽主冷笑,手中阴阳镜再次发光,先帝的虚影朝着拓拔烈扑去。
拓拔烈脸色一变,连忙运转内力抵挡,却被先帝虚影的力量震得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前辈!”沈清辞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体内的毒素,纵身跃起,长剑直指幽主的咽喉。
幽主察觉到危险,转身避开,手中阴阳镜的光柱朝着沈清辞射去。沈清辞避无可避,只能将镇国佩挡在身前。
“铛!”光柱与镇国佩相撞,发出一声巨响,沈清辞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镇国佩也脱手而出,落在一旁。
“沈姑娘!”景王大惊失色,想要冲过去,却被影蛇卫死死缠住。
幽主捡起镇国佩,看着手中的玉佩与阴阳镜,狂笑起来:“镇国佩!没想到连这等宝物也落入我手中!有了这两件神器,先帝归来后,定能一统天下!”
他将镇国佩与阴阳镜放在一起,两件神器相互呼应,光芒大涨,祭坛周围的黑气疯狂涌入,先帝的虚影越来越凝实,几乎要化作实体。
“不好!”沈清辞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先帝的虚影越来越清晰。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清辞,我来救你!”
沈清辞抬头望去,只见萧玦骑着骏马,手持长剑,朝着古寺遗址冲来,秦峰与一队精锐士兵紧随其后。
“萧玦!”沈清辞眼中满是惊喜与担忧,“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势还未痊愈!”
萧玦翻身下马,冲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我放心不下你,伤势稍有好转便赶来了。”他看向幽主,眼中满是冷光,“幽主,你的对手是我!”
幽主看到萧玦,鬼面下的目光闪过一丝诧异:“萧玦?你竟然来了!也好,今日便将你一并斩杀,为先帝归来献礼!”
他手中阴阳镜一挥,先帝的虚影朝着萧玦扑去。萧玦将沈清辞护在身后,长剑出鞘,九阳之力爆发,金色的剑气与先帝的虚影相撞,发出一声巨响。
“九阳之力?”幽主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没想到你竟继承了萧氏先祖的九阳之力!”
“正是!”萧玦怒吼一声,再次挥剑,金色剑气凌厉,将先帝的虚影暂时逼退,“先祖能封印邪祟,我今日便能斩了你,阻止你的阴谋!”
秦峰带着士兵们冲入古寺,与影蛇卫们展开激战:“兄弟们,杀!救出百姓,阻止仪式!”
有了秦峰与士兵们的支援,景王与拓拔烈压力大减。景王趁机摆脱影蛇卫的纠缠,冲到祭坛下方,解开百姓们的束缚:“大家快逃!”
拓拔烈也重新站起身,运转内力,弯刀挥舞,朝着影蛇卫们杀去:“今日,便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血债血偿!”
局势瞬间逆转,影蛇卫们腹背受敌,渐渐抵挡不住。幽主见状,心急如焚,手中阴阳镜与镇国佩同时发光,想要加快还魂仪式的进程:“先帝,快些归来!助我斩杀这些叛逆!”
先帝的虚影越来越凝实,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朝着萧玦再次扑去。萧玦握紧长剑,九阳之力全力爆发,与先帝的虚影激战在一起。
“萧玦,小心!”沈清辞虚弱地喊道,她运转内力,想要支援萧玦,却因毒素与伤势,浑身无力。
萧玦与先帝的虚影激战数十回合,渐渐落入下风。先帝的虚影毕竟是借助阴阳镜与邪祟之力形成,力量强大,而萧玦伤势未愈,强行运功,脸色越来越苍白。
“萧玦,你不是我的对手!”幽主狂笑,“今日,你必将死于先帝的虚影之下!”
萧玦咬牙坚持,心中却清楚,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先帝的虚影斩杀。他看向一旁的沈清辞,眼中满是不舍与决绝。
就在这时,沈清辞突然想起守脉人曾说过,镇邪玉佩与镇国佩能相互呼应,克制邪祟之力。她强撑着起身,朝着镇国佩的方向爬去:“萧玦,拿到镇国佩!用它与你的九阳之力结合,定能克制先帝的虚影!”
幽主见状,想要阻止她,却被拓拔烈缠住:“你的对手是我!”
沈清辞艰难地爬到镇国佩旁,捡起玉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玉佩扔给萧玦:“萧玦,接住!”
萧玦伸手接住镇国佩,玉佩的幽光与他体内的九阳之力相互呼应,力量瞬间暴涨。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握紧长剑与玉佩,朝着先帝的虚影全力斩去:“先帝虚影,今日便让你魂飞魄散!”
金色的剑气与玉佩的幽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强大的光柱,朝着先帝的虚影射去。先帝的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被光柱击中,渐渐消散。
“不!”幽主怒吼,眼中满是不甘,“我的计划!”
萧玦趁机冲上前,长剑直指幽主的咽喉:“幽主,你的阴谋已经破产,束手就擒吧!”
幽主冷笑一声,突然摘下脸上的鬼面,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众人皆是一惊,沈清辞更是瞳孔骤缩:“是你?守脉人前辈!”
眼前的幽主,竟然是守脉人!
守脉人看着众人震惊的神色,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没想到吧?真正的幽主,就是我!”
“这怎么可能?”萧玦难以置信,“前辈,你为何要这么做?你不是一直致力于守护封印,守护天下吗?”
“守护天下?”守脉人嗤笑一声,“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我守脉人一族,世代守护封印,看似荣耀,实则是被萧氏先祖束缚,永远无法摆脱。当年先帝与邪祟勾结,许诺我若助他颠覆天下,便让我守脉人一族摆脱束缚,获得真正的自由!”
“所以,你就背叛了天下,勾结先帝与影蛇卫?”景王怒声道。
“背叛?”守脉人摇头,“我只是在为守脉人一族谋求自由!萧氏先祖当年封印邪祟,并非为了天下苍生,而是为了独占龙脉之力!我守脉人一族,不过是他们萧氏的工具!”
萧玦脸色一沉:“你胡说!我先祖的手记中,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天下苍生,绝无你所说的那般不堪!”
“手记?那不过是萧氏先祖美化自己的谎言罢了!”守脉人狂笑,“你以为阴阳镜为何会在我手中?那是当年先帝交给我保管的!他说,等时机成熟,我们便用阴阳镜让他还魂,一起颠覆萧氏的统治!”
“原来如此。”沈清辞恍然大悟,“当年我母亲捡到镇邪玉佩,并非偶然,而是你故意放在那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带着玉佩出现,日后能与镇国佩相互呼应,助你完成还魂仪式!”
“没错!”守脉人点头,“镇邪玉佩与镇国佩本就是一对,相互呼应,能极大地增强阴阳镜的力量。我当年故意将镇邪玉佩放在古寺,就是为了今日!沈姑娘,你母亲也是守脉人一族的后裔,只是她太过善良,不愿意参与我的计划,才选择隐居姑苏。”
“什么?我母亲是守脉人一族的后裔?”沈清辞心头一震,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难以接受。
“是啊,你母亲是我族中最优秀的弟子,可惜,她被萧氏的谎言蒙蔽,选择了背叛族群。”守脉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今日,我不仅要让先帝还魂,还要让你认祖归宗,与我一同颠覆天下!”
“我绝不会与你同流合污!”沈清辞眼中满是坚定,“守护天下,是我母亲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你这种为了族群自由,不惜牺牲天下苍生的做法,根本就是错的!”
“错的?”守脉人怒视着她,“等你体会到被人束缚,无法自由的滋味,你就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脉人一族!”
他突然举起阴阳镜与镇国佩,体内邪祟之力全力爆发:“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无情!今日,我便先杀了你们,再让先帝还魂!”
阴阳镜与镇国佩再次发光,强大的力量朝着众人席卷而来。萧玦将沈清辞护在身后,与景王、拓拔烈、秦峰并肩而立,神色凝重。
“今日,我们便替天行道,斩杀这个叛徒!”萧玦怒吼一声,手中长剑与镇国佩同时发光,九阳之力与玉佩的幽光交织,朝着守脉人冲去。
景王、拓拔烈与秦峰也紧随其后,四人合力,与守脉人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激战。
古寺遗址内,剑气纵横,黑气弥漫,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守脉人借助阴阳镜与镇国佩的力量,实力大增,萧玦四人虽合力围攻,却也渐渐落入下风。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秦峰喘息道,“守脉人的力量太强,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必须想办法夺取阴阳镜与镇国佩!”萧玦沉声道,“只有毁掉这两件神器,才能阻止他!”
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你们趁机夺取神器!”
不等众人反应,她突然纵身跃起,朝着守脉人冲去,手中长剑直指他的双目。守脉人见状,冷哼一声,抬手一挥,一道黑气朝着她射去。沈清辞侧身避开,却故意露出破绽,让守脉人的另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清辞!”萧玦大惊失色,想要上前救援。
“别过来!”沈清辞大喊,“快夺取神器!”
守脉人冷笑:“不知死活的丫头!”他正欲发力,斩杀沈清辞,却没想到沈清辞突然运转内力,镇国佩的幽光顺着她的手腕传入守脉人体内,让他浑身一麻,力量瞬间减弱。
“机会!”萧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趁机冲上前,长剑直指守脉人手中的阴阳镜与镇国佩。
守脉人脸色一变,想要躲闪,却被沈清辞死死缠住。景王与拓拔烈也同时发力,攻击守脉人的要害,让他顾此失彼。
“咔嚓!”萧玦的长剑斩断了守脉人的手腕,阴阳镜与镇国佩掉落在地。
“不!”守脉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眼中满是不甘与疯狂,“我不甘心!我守脉人一族,难道永远无法摆脱束缚吗?”
他体内的邪祟之力疯狂爆发,想要与众人同归于尽。萧玦见状,毫不犹豫,手中长剑与镇国佩同时发光,全力斩向守脉人:“为了天下苍生,今日,我便替先祖清理门户!”
金色的剑气与玉佩的幽光交织,击中守脉人的胸膛。守脉人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渐渐化为黑气,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声不甘的嘶吼:“我不甘心……”
守脉人死后,古寺遗址周围的黑气渐渐消散,影蛇卫们见主君已死,纷纷四散逃窜,却被秦峰与士兵们一一斩杀。
危机终于解除,众人松了口气,纷纷瘫坐在地上。沈清辞靠在萧玦怀中,虚弱地笑了笑:“我们成功了。”
萧玦紧紧抱着她,眼中满是心疼:“辛苦你了,清辞,以后再也不让你冒险了。”
景王看着地上的阴阳镜与镇国佩,轻叹道:“没想到幽主竟然是守脉人,这背后的秘辛,真是令人唏嘘。”
拓拔烈点头:“守脉人一族确实可怜,被束缚了这么多年,只是他选择的方式太过极端,最终害人害己。”
秦峰走上前,将阴阳镜与镇国佩捡起:“萧将军,沈姑娘,这两件神器该如何处置?”
萧玦沉吟片刻:“阴阳镜太过凶险,若落入他人手中,必生祸端,不如将它封印在西域封印之地,与邪祟一同被守护起来。镇国佩则交由沈清辞保管,她是守脉人一族的后裔,也是最适合佩戴它的人。”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次日清晨,姑苏城的百姓们得知了古寺遗址的事情,纷纷前来感谢萧玦等人的救命之恩。姑苏府衙也派人送来慰问,称赞他们为民除害,守护了姑苏的安宁。
萧玦与沈清辞等人在姑苏休整了几日,处理完后续事宜后,便准备返回西域。临行前,沈清辞特意去了一趟寒山古寺遗址,在母亲当年捡到镇邪玉佩的地方,深深鞠了一躬。
“母亲,你放心,我会守护好天下,也会让守脉人一族摆脱束缚,获得真正的自由。”
萧玦站在她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会陪你一起。”
沈清辞回头,望着萧玦温柔的眼神,心中满是暖意。她知道,虽然守脉人的阴谋被粉碎了,但守脉人一族的问题还未解决,天下也并非完全太平。但只要有萧玦在身边,有景王、拓拔烈、秦峰这些伙伴,她就有信心,面对一切挑战。
返回西域的路上,沈清辞与萧玦并肩骑马,望着沿途的风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然而,他们都没有察觉到,在他们身后,一道细微的黑气悄然跟随,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乎在酝酿着新的阴谋。
西域封印之地,守脉人被斩杀后,封印似乎变得更加稳固。但谁也不知道,在封印的最深处,一丝微弱的邪祟本源之力,正借着阴阳镜残留的气息,慢慢复苏。而守脉人临死前的不甘与怨念,也化作了新的力量,滋养着这丝邪祟本源之力。
(接下来而守脉人一族的秘密,先帝与邪祟的真正契约,以及沈清辞母亲的过往,都将在未来的旅程中,慢慢揭开神秘的面纱。)
返回西域军营后,萧玦与沈清辞将阴阳镜封印在封印之地,守脉人一族的后裔也闻讯赶来,希望能得到萧玦的庇护。萧玦答应他们,会帮助守脉人一族摆脱束缚,让他们能够自由地生活。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守脉人一族的束缚,并非轻易就能摆脱,这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古老的秘密,与上古时期的一场大战有关。而那丝复苏的邪祟本源之力,也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卷土重来的机会。
萧玦与沈清辞知道,他们的旅程还远未结束。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他们无所畏惧。只要彼此相依,携手并肩,就一定能克服一切困难,守护好天下苍生,让世间再无战乱,再无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