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铁血护国公

苍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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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漠南屯田兴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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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

崇祯皇帝裹着厚厚的貂裘,坐在铺了锦垫的龙椅上,脸色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他手中拿着一份奏折,是宣大总督呈上的,说的是归化城周边“汉蒙杂处,垦荒日盛,恐生事端”。

张世杰站在御案前三步处,身姿挺拔如松,蟒袍玉带在烛火下泛着暗光。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炷香时间,皇帝却只是反复翻看那份奏折,迟迟不发一言。

终于,崇祯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这位权倾朝野的越国公。

“张卿,”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北庭都护府设立不过半年,归化城周边便聚集了汉民三万余,蒙民五万余。如此多的百姓聚在一处,开垦荒地,兴修水利……朕听说,有些蒙古台吉对此颇有微词?”

张世杰神色平静,躬身道:“陛下明鉴。归化城周边垦荒,乃是推行‘三屯结合’之策。军屯以卫边疆,民屯以实户口,蒙屯以安部众。水利兴修,是为解漠南干旱之苦。至于蒙古台吉的微词——”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皇帝:“乃是少数习惯了游牧劫掠的贵族,不愿见到部众定居农耕,失去对他们的依赖。然大多数蒙古牧民,对能定居放牧、兼种粮草,是乐见其成的。”

崇祯将奏折放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御案:“可朕还听说,你在河套平原征调民夫三万,开挖什么‘总干渠’‘支渠网’,耗费钱粮巨万。如今国库虽因银行之利稍裕,但辽东、北庭两处军费已是大头,再兴如此工程,朝中非议不少啊。”

“陛下,”张世杰的声音沉稳有力,“河套平原‘黄河百害,唯富一套’,若能兴修水利,变旱地为水浇田,可得良田数百万亩。届时,北疆军粮可自给自足,不需再从内地转运,所省运费十倍于修渠之费。此乃一本万利之事。”

他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卷图纸,双手呈上:“此乃河套水利规划全图,请陛下御览。”

太监王承恩接过图纸,在御案上展开。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渠道走向、闸口位置、屯田区域,还有详尽的预算与工期。

崇祯俯身细看,良久,叹了口气:“张卿谋划,总是深远。只是……如此大兴土木,征调民夫,朕恐重蹈隋炀帝开运河之覆辙。”

这句话很重。

张世杰却神色不变:“陛下,隋炀帝之失,在于急功近利,不惜民力。臣所行水利工程,有三不同:其一,雇佣而非征调,民夫皆付工钱,且管食宿;其二,分段施工,农闲时兴工,农忙时放归;其三,以工代赈,漠南经历战乱,不少流民以此谋生,反能安定地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且北庭都护府已试行‘工程银元券’,民夫可凭券在皇家银行兑换银元,或在边市直接购物,周转灵活,不扰民生。”

崇祯沉默了。

暖阁里只剩下炭火噼啪的声响。王承恩垂手侍立,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尊泥塑。

良久,皇帝挥了挥手:“罢了,朕既委你总督北疆军政,这些事……你斟酌着办吧。只是切记,勿要激起民变,勿要耗尽国帑。”

“臣遵旨。”张世杰躬身。

“还有一事,”崇祯忽然又道,“朕听说,你从南洋引进了一种叫‘土豆’的作物,在漠南试种?”

张世杰心中一凛。皇帝的消息,比他想得还要灵通。

“回陛下,正是。此物耐旱耐瘠,产量极高,一亩可得数千斤。若在漠南推广,可解边军粮草之困。”

“数千斤?”崇祯明显吃惊了,“真有如此神物?”

“臣已命人在京西皇庄试种,秋后便可见分晓。若成,当为天下百姓之福。”

崇祯盯着张世杰,眼神复杂难明。眼前这个人,平辽东,定漠北,开银行,造新械,如今又要兴水利、推新粮……每一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每一件都让这个摇摇欲坠的帝国焕发出新的生机。

可每多一件功绩,他这位皇帝的存在感,就弱一分。

“张卿,”皇帝的声音忽然有些疲惫,“你为大明,为朕,做得已经够多了。有些事……不必太急。”

张世杰深深躬身:“陛下,非是臣急,是时势逼人。北疆初定,若不能尽快让百姓安居乐业,让边军粮草充足,一旦有变,前功尽弃。西边准噶尔虎视眈眈,东边沙俄步步紧逼,南洋红夷船坚炮利……大明,慢不起。”

崇祯怔了怔,最终无力地摆摆手:“你去吧。朕……乏了。”

“臣告退。”

张世退出暖阁时,回头看了一眼。烛光中的皇帝蜷缩在龙椅上,身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这个末世帝王,这个他曾经在史书上读过无数次的名字,此刻就坐在那里,困守在深宫之中,守着日渐虚幻的皇权。

而他,将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十日后,河套平原,三岔口工地。

时值正月末,漠南的寒风依旧凛冽,但黄河已经解冻,浑浊的河水裹挟着冰凌滚滚东去。放眼望去,茫茫原野上,无数人影如蚂蚁般在河道两岸忙碌。

这里是“河套总干渠”的起点。按照规划,将从黄河开口,引水入渠,然后通过三级支渠网络,覆盖整个前套平原,灌溉预计三百万亩耕地。

张世杰披着大氅,站在一处高坡上。身边跟着北庭都护府长史周文韬、工部派驻河套的水利郎中陈启新,还有十几名蒙古台吉——他们都是归附部落的首领,被请来观摩水利工程。

“国公爷请看,”陈启新指着下方热火朝天的工地,“此处开河口宽十丈,深两丈,设闸门三道。旱时引水,汛时闭闸,可保渠道安全。下游每五里设分水闸,按屯田区域分配水量……”

这位四十多岁的水利官员口若悬河,眼中闪着兴奋的光。他在工部坐了十几年冷板凳,空有治水之志却无处施展。直到英国公推行北疆开发,他才被调来河套,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陈郎中,”一位蒙古台吉忍不住插话,“这渠挖得这么深,要是塌了怎么办?我们草原上,可没挖过这么大的沟。”

说话的是科尔沁部的巴特尔台吉,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他的话代表了在场大多数蒙古贵族的疑虑——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对固定的大型水利工程既陌生又担忧。

陈启新笑道:“台吉放心。渠道边坡采用‘三七收分’,即高一丈,底宽七尺,顶宽三尺,稳如磐石。关键地段还会用青砖衬砌,永不塌陷。”

巴特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而看向张世杰:“国公爷,您说的那个‘蒙屯’,到底怎么个弄法?我们蒙古人祖祖辈辈放牧,现在要学着种地……这,这不是丢了祖宗的本事吗?”

这话引起了其他台吉的共鸣,纷纷附和。

张世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远处一片已经初具雏形的定居点:“诸位看到那边了吗?”

众人望去。在干渠旁的一片高地上,整齐地排列着上百座土坯房,房前屋后用篱笆圈出小院。一些蒙古妇人正在院里晾晒肉干,孩子们追跑嬉戏。更远处,是用木栅栏围起的畜圈,牛羊在里面悠闲地嚼着干草。

“那是试点蒙屯。”张世杰缓缓道,“每户牧民,可分得房屋一座,院地两亩,草场五十亩。两亩院地可种菜、种粮,五十亩草场可放牧。夏季水草丰美时,依旧可以赶着牲畜去远处游牧;冬季则回到定居点,院地里收的粮草可作补充,房屋可御风寒。”

他转身看向众台吉:“这不是要你们放弃放牧,是要你们在放牧之外,多一条活路。诸位想想,去岁白灾,冻死牲畜多少?若是有定居点,有储粮,有暖屋,还会死那么多人畜吗?”

台吉们沉默了。去年冬天的白灾,几乎每个部落都损失惨重。冻死的牛羊数以万计,一些贫困牧户甚至全家饿死冻死。那是游牧生活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可是……”另一个台吉犹豫道,“定居下来,就要交税吧?还要服徭役?”

“蒙屯三年不征粮税。”张世杰斩钉截铁,“只需按市价将多余牛羊卖给边市,或换取茶盐布匹。至于徭役,北庭都护府雇佣民夫兴修水利,都是付工钱的。若愿参与,一日可得三十文,管两顿饭。”

三十文!台吉们眼睛亮了。在边市,三十文能换三斤茶砖,或者一尺好布。对一个普通牧民来说,这是不小的收入。

“那……汉民呢?”巴特尔又问,“我听说来了很多汉民,他们种的地,会不会占了我们的草场?”

这个问题更加敏感。汉蒙矛盾,是北疆治理最大的隐患。

张世杰示意周文韬回答。

周文韬上前一步,展开一幅地图:“诸位请看,这是河套屯田规划图。黄色区域是军屯,由边军耕种,所产粮食充作军粮;绿色区域是民屯,招募内地汉民垦荒,每户分田五十亩,三年后开始纳税;蓝色区域是蒙屯,就是刚才国公爷所说的模式。”

他指着图上颜色分明的区块:“三者界限分明,互不侵占。且蒙屯区域多在优质草场附近,汉民屯田多在宜耕荒地。都护府会派专人勘界立碑,若有纠纷,可至都护府申诉,必公正裁决。”

台吉们围拢过来,看着地图上那泾渭分明的色块,心中的疑虑消解了不少。他们最怕的就是汉民无限制涌入,占了最好的草场,逼得他们无处放牧。如今看来,越国公早有规划。

“还有一事,”张世杰忽然道,“本公从南洋引进了一种新作物,叫‘土豆’,耐旱耐瘠,亩产可达两三千斤。今年将在蒙屯区域免费发放种薯,派汉人老农指导种植。若试种成功,冬季人畜粮草将更加充足。”

“两三千斤?”台吉们惊呆了。草原上种青稞,风调雨顺时亩产不过百斤。这土豆的产量,简直是天方夜谭。

“秋后便知。”张世杰不多解释,“届时若真如此,还望诸位带头推广。”

正说着,坡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众人望去,只见一队骑士飞驰而来,为首的正是李定国。他一身戎装,风尘仆仆,显然是从远处疾驰而至。

到得坡下,李定国翻身下马,快步上来,对张世杰低声道:“主公,出事了。”

工地旁临时搭建的营帐里,气氛凝重。

李定国灌下一大碗热茶,抹了抹嘴,开始汇报:“三日前,乌拉特前旗的蒙屯试点发生冲突。汉民垦荒时,挖到了蒙古牧民的祖坟。牧民集结了上百人,要砸汉民的窝棚。我们的驻屯军赶到制止,双方对峙,险些动手。”

张世杰眉头紧皱:“伤亡如何?”

“没有死人,但汉民那边伤了七个,蒙古牧民伤了五个。现在乌拉特前旗的台吉乌云巴图带着人,堵在都护府驻地的门口,要求严惩挖坟的汉民,赔偿牛羊各百头。”

“荒谬!”周文韬忍不住拍案,“汉民垦荒是划定了区域的,怎会挖到蒙古祖坟?定是有人故意生事!”

李定国摇头:“我查过了,那片区域确实在屯田规划图内,按理不该有坟墓。但乌云巴图拿出了一个旧羊皮图,上面标注那片地是他们部落的祖坟地,已传了三代。”

“羊皮图?”张世杰冷笑,“蒙古部落游牧迁徙,哪来的固定祖坟地?还传了三代?怕是临时画的吧。”

“主公明鉴。”李定国道,“我也怀疑有人挑拨。但乌云巴图态度强硬,说他部落的牧民群情激愤,若不给个交代,就要联合其他部落,抵制屯田。”

帐篷里安静下来。

抵制屯田。这四个字的分量,在场所有人都清楚。漠南屯田是北疆长治久安的基础,若蒙古部落集体抵制,不仅前功尽弃,还可能引发更大的冲突。

陈启新小心翼翼道:“国公爷,要不……退一步?给些赔偿,息事宁人?”

“不能退。”张世杰斩钉截铁,“今日退一步,明日他们就敢进十步。屯田大计,绝不能因这等小事受阻。”

他看向李定国:“乌云巴图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李定国略一思索:“乌拉特前旗是个小部落,人丁不过两千。乌云巴图去年才继位,年轻气盛。他有个叔叔,叫巴雅尔,曾在林丹汗手下做过事,后来投了后金,清亡后又逃回草原。此人……与西边的准噶尔部有过接触。”

“准噶尔……”张世杰眼中寒光一闪,“这就说得通了。”

帐篷里众人心头都是一凛。若真是准噶尔在背后挑拨,那事情就复杂了。

“定国,”张世杰起身,“你带一队亲兵,随我去乌拉特前旗。周长史,你去查那个羊皮图的来历,看是真是假。陈郎中,工地不能停,继续施工。”

“主公,”李定国有些担心,“乌云巴图正在气头上,您亲自去,恐有危险。”

“危险?”张世杰笑了,“我在千军万马中尚且不惧,还怕一个小小台吉?况且——”

他望向帐外,黄河的咆哮声隐隐传来:“漠南屯田,关系北疆百年安定。若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还谈什么经略草原?”

乌拉特前旗的营地设在一处背风的河谷里。上百顶蒙古包散落在河岸两侧,牛羊在结了薄冰的河面上低头舔舐。

最大的那顶金顶大帐前,已经聚集了数百蒙古牧民。他们手持套马杆、腰刀,群情激愤。营地中央的空地上,七名被绑的汉民跪在那里,衣衫褴褛,鼻青脸肿。

乌云巴图坐在帐前的虎皮垫子上,他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鹰钩鼻,深眼窝,此刻正阴沉着脸,听着手下汇报。

“台吉,都护府的军队已经到了十里外,大概有两百人。”

“带队的是谁?”

“看旗号……是李字旗。”

“李定国?”乌云巴图脸色微变。镇北侯李定国的威名,在草原上无人不知。这位可是在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的猛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那封信。那是半个月前,一个神秘商人送来的,信上没有署名,只说“汉人屯田,意在夺尔草场,灭尔族裔。若想自保,当如此如此……”

信里还附了一张羊皮图,标注了“祖坟地”的位置。

起初乌云巴图是不信的。但部落里几个老人看了羊皮图,都说确实像是祖上传下来的。再加上汉民真的挖到了几处老坟——虽然里面只有些破陶罐、烂骨头,不像是近几十年的坟墓——牧民们的怒火就被点燃了。

“台吉,”一个心腹低声道,“真要跟都护府硬碰硬?咱们这点人,不够李定国塞牙缝的。”

乌云巴图咬牙:“怕什么?我们有理!汉人挖我们祖坟,到哪里都说不过去!他英国公再厉害,还能不讲理?”

话虽如此,他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骑兵出现在河谷入口,约两百人,黑衣黑甲,军容严整。为首的正是李定国,他身旁还有一人,蟒袍玉带,气度雍容。

“越国公!”有人惊呼。

牧民们骚动起来。越国公张世杰,这个名字在草原上比大明皇帝还要响亮。灭后金,平喀尔喀,受尊“天可汗”……每一个头衔都足以让小儿止啼。

乌云巴图强作镇定,起身迎上前去。

张世杰在李定国护卫下,策马来到帐前。他目光扫过被绑的汉民,扫过群情激愤的牧民,最后落在乌云巴图身上。

“乌云巴图台吉,”张世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本公听说,此处有些误会。”

“不是误会!”乌云巴图壮着胆子道,“国公爷,您推行的屯田是好事,我们乌拉特部也支持。但汉民挖了我们祖坟,这是亵渎祖先,不能忍!”

他挥手让人拿来那个羊皮图:“您看,这上面清清楚楚,那片地是我们部落三代的祖坟地!可汉民不管不顾,硬是给挖了!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张世杰接过羊皮图,仔细看了看。羊皮质地陈旧,上面的线条和标注也像是有些年头了。但他注意到,标注用的墨色新旧不一,“祖坟地”三个字墨迹尤新。

“这图,是哪里来的?”他问。

“祖上传下来的!”乌云巴图梗着脖子。

“哦?”张世杰似笑非笑,“那本公倒要请教,乌拉特部在此游牧不过二十年,如何有三代祖坟?且据都护府记载,那片地十年前还是无人区,哪来的祖坟?”

乌云巴图语塞。

张世杰将羊皮图递给李定国,扬声道:“诸位乌拉特部的牧民,本公知道,你们担心屯田会占了你们的草场,断了你们的生路。所以有人拿张假图来挑拨,你们就信了。”

他指着被绑的汉民:“可你们看看,这些汉民,和你们有什么不同?一样是穷苦人,一样是为了口饭吃,才千里迢迢来漠南垦荒。他们挖到了坟,是无心之失,并非有意亵渎。”

人群中,一些牧民的怒气开始消减。他们仔细看那些汉民,确实个个面黄肌瘦,手上满是老茧,和他们一样是受苦人。

“至于屯田会占草场,”张世杰继续道,“本公在此立誓:蒙屯区域,绝不许汉民侵占一寸。都护府已立界碑,若有越界,严惩不贷。且蒙屯三年不征税,还会免费发放高产作物种薯,派汉农指导种植,让你们冬天不再饿肚子,不再冻死牛羊。”

他走到一个老牧民面前,问道:“老人家,去岁白灾,你家死了多少羊?”

老牧民眼眶一红:“三十多只……我小孙子也冻病了,差点没救过来。”

“若是有暖屋,有存粮,还会这样吗?”

老牧民摇头。

张世杰转向所有人:“屯田不是为了抢你们的草场,是为了让你们过得更好!有人不愿意看到汉蒙和睦,不愿意看到北疆安定,所以才挑拨离间!你们要仔细想想,谁是真心为你们好,谁是在利用你们!”

乌云巴图脸色惨白。他看向部落里的牧民,发现很多人已经开始动摇,甚至有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台吉,”张世杰最后看向乌云巴图,“本公知道,你是受了小人蒙蔽。只要你交出幕后指使,释放汉民,赔偿他们的损失,此事可以既往不咎。乌拉特部依旧可以参与蒙屯,分房屋,分草场,领种薯。”

这是最后的机会。

乌云巴图浑身颤抖。他想起那封信,想起信里许诺的“事成之后,准噶尔部会支持你统一漠南诸部”……

可眼前是越国公,是灭国无数的天可汗。准噶尔远在千里之外,而英国公的刀,就悬在头顶。

扑通一声,乌云巴图跪下了。

“国公爷……我,我错了!”他掏出怀里的信,双手奉上,“是有人给我这封信,还有那张图……我一时糊涂……”

李定国上前接过信。张世杰扫了一眼,信是用蒙文写的,措辞阴毒,极力煽动汉蒙对立。落款处有一个模糊的印记,像是狼头。

“准噶尔的印记。”李定国低声道。

张世杰点点头,将信收起。他扶起乌云巴图:“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从今往后,好好带着你的部落参与屯田,过安生日子。至于这幕后之人……”

他望向西方,目光冰冷:“本公自会料理。”

当天夜里,张世杰在乌拉特部的营地留宿。

金顶大帐中,炭火盆烧得正旺。张世杰、李定国、乌云巴图,还有匆匆赶来的周文韬、陈启新,围坐在一起。

汉民已经释放,并得到了赔偿。乌云巴图当众向汉民道歉,并承诺划出一片草场,作为汉民牧养耕牛的场地。冲突暂时平息了。

但更大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主公,这已经是第三起了。”周文韬忧心忡忡,“上个月在土默特部,有人散布谣言说汉民在井里投毒;再上个月在察哈尔,有汉民的粮仓夜间失火……虽然都及时平息,但长此以往,汉蒙矛盾迟早会爆发。”

张世杰看着炭火,沉默良久。

“巴图尔珲台吉……”他缓缓道,“看来他是铁了心要阻止漠南屯田了。”

李定国皱眉:“准噶尔远在阿尔泰山,他的手能伸这么长?”

“未必是他亲自出手。”张世杰分析,“可能是他在漠南收买的代理人,也可能是那些不甘心失败的蒙古旧贵族。屯田一旦成功,漠南蒙古部落定居化,就再也不会被他煽动去劫掠大明边境。这是断了他的兵源和财路。”

乌云巴图低着头,小声道:“国公爷,我……我还知道一件事。”

“说。”

“大概一个月前,有几个从西边来的商人,在草原上到处收购羊毛、皮子。他们出手阔绰,但私下里总打听各部落对屯田的看法,还说……还说汉人最终会把蒙古人都变成农夫,忘了怎么骑马射箭。”

张世杰和李定国对视一眼。

“能找到这些人吗?”

“应该还在草原上。他们说要待到开春,收够货才走。”

“定国,”张世杰下令,“你派夜枭的人去查,盯住这些商人。我要知道他们的落脚点,和谁接触过,钱从哪里来。”

“遵命。”

张世杰又看向陈启新:“陈郎中,河套水利工程必须加快。我要在春耕前,完成总干渠和一级支渠的开挖。能不能做到?”

陈启新一咬牙:“能!只要人手、钱粮充足,我保证三个月内完工!”

“人手不够,就从内地招募。钱粮不够,找苏明玉拨付。”张世杰斩钉截铁,“漠南屯田,是北疆长治久安的根基,绝不能停。不但不能停,还要加快,还要扩大!”

他站起身,走到帐边,掀开帘子。外面夜色如墨,寒星点点。更远处,黄河的涛声隐约可闻。

“他们越是想阻止,越说明我们做对了。”张世杰的声音在夜风中清晰有力,“屯田成功,漠南百万军民安居乐业,北疆从此固若金汤。到那时,准噶尔也好,沙俄也罢,再想窥伺中原,就得先问问我们的屯田兵答不答应!”

帐内众人精神一振。

“周长史,”张世杰转身,“你拟个章程:第一,在各蒙屯点派驻双语宣教官,讲解屯田政策,调解汉蒙纠纷;第二,设立屯田学堂,教汉民学蒙语,教牧民学汉话,学耕种技术;第三,组织汉蒙联合巡防队,共同维护屯田区秩序。”

“下官明白!”

“乌云巴图台吉,”张世杰看向这位年轻的部落首领,“乌拉特部可以作为试点,率先完成定居。都护府会优先给你们分配房屋、种薯,派最好的农师指导。若做得好,本公亲自为你请封。”

乌云巴图激动得脸色通红:“多谢国公爷!乌拉特部一定好好干!”

安排完毕,众人散去。

帐内只剩下张世杰和李定国。炭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两人的脸。

“主公,”李定国低声道,“准噶尔那边……要不要提前做些准备?”

张世杰望着跳动的火焰,缓缓摇头:“还不是时候。我们刚平定漠北,需要时间消化。巴图尔珲台吉也忌惮我们的兵威,只敢在暗中搞小动作。真正撕破脸,至少要等到他把卫拉特各部完全统一。”

“那我们就这么忍着?”

“忍?”张世杰笑了,“当然不。他搞他的小动作,我们搞我们的大建设。等漠南屯田成功,河套变成塞上江南,我们的边军粮草充足,兵强马壮……到那时,就不是他来找我们,而是我们去找他了。”

李定国眼中精光一闪:“主公是说……”

“西域。”张世杰吐出两个字,“丝绸之路要彻底打通,准噶尔是绕不开的障碍。但这事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漠南屯田搞好,把基础打牢。”

他走到案前,铺开一张空白舆图,提笔在上面勾勒。

“你看,河套平原在这里,归化城在这里……我们要在这里修渠,在这里筑城,在这里设仓……三年,只要三年,这里就会变成北疆最坚实的粮仓、最稳固的屏障。”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一条条线、一个个点逐渐成形,仿佛一张未来的蓝图。

李定国看着,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跟随张世杰十几年,从京营小卒到镇北侯,灭流寇,平辽东,定漠北……如今,又要参与这旷古未有的屯田大业。

这江山,真的在一点点改变。

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亲兵掀帘而入,单膝跪地:“启禀国公爷,京城六百里加急!”

张世杰心头一紧:“讲。”

“苏行长急报:江南三大钱庄联合,拒收‘丝路银元’,并放言要挤兑皇家银行在江南的分号!”

帐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李定国脸色骤变:“他们敢!”

张世杰放下笔,神色却异常平静。他早就料到,漠南屯田触动的不仅仅是蒙古旧贵族的利益,更是江南那些靠土地和传统商业赚钱的士绅集团的利益。

银行、银元、屯田、水利……这一整套新政,正在从根本上动摇旧时代的根基。

反抗,是必然的。

“定国,”他缓缓道,“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安心种地啊。”

“主公,要不要我回京一趟?”

“不必。”张世杰摇头,“苏明玉能处理。江南那些人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我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眼前的事做好。”

他重新拿起笔,在舆图上重重一点:“任他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这漠南的田,我们种定了!”

笔尖落下之处,正是黄河那道即将开挖的渠口。

夜色深重,黄河的咆哮声隐隐传来,仿佛大地深处躁动不安的力量。

而更远的西方,阿尔泰山脚下,另一双眼睛也正望向东方。

烽烟将起,不止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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