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住户议论纷纷,多数支持苏宇的观点。何雨柱平日早已失去人心。
“何雨柱,你赔不赔?”
“易忠海,你又是什么态度?”
“需要我现在就去报案吗?”
苏宇的追问步步紧逼。
娄晓娥与于莉眼中闪动着崇拜的光芒。唯有苏宇能如此压制易忠海,让何雨柱无计可施。
杨小芬望向苏宇,又瞥见表妹娄晓娥,暗叹这丫头已情根深种。不过她也稍感宽慰——苏宇重情重义又有担当,远比品行不端的许大茂更值得托付。
何雨柱怒不可遏想要动手,被易忠海死死拽住。此时一大妈独自返回,对易忠海摇头示意——聋老太太并未同来。
易忠海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老太太没到场?
还是她临时有事来不了?
其实是老太太不愿插手。她知道这事管不了,而且在这件事上,她也觉得是傻柱不对,太冲动了。
“咳,我讲两句。”
“三大爷,刚才我分析得有偏差,我向你道歉。”
“院里的事,没必要闹得太大。”
“你的车坏了,我让傻柱赔你一辆新的。给我三天时间,你来院里找我拿新车,你看这样行不行?”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易忠海想息事宁人。
如果按苏宇提的方案赔,他和傻柱的损失就太大了。
阎福贵皱起眉头。
要是易忠海一开始就是这个态度,他肯定就答应了。
但现在不行。
他已经跟苏宇说好了,由苏宇出面,不管赔多少,都要分给他一半。
一辆新车,有半辆是苏宇的。
剩下一半,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他可没打算赖苏宇的账。
苏宇太厉害了,易忠海斗不过他,老太太也不行,阎福贵更不敢跟苏宇作对。
“我交给苏宇处理了。”
“你直接跟他谈。”
阎福贵把问题推了出去。
易忠海脸色铁青,知道这钱是不得不赔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报警。虽然赔钱免不了,但说不定能少赔点,能省下不少。
但他不敢报警。
就像苏宇说的,傻柱的工作可能保不住。
这笔高额赔偿,既是补偿,也是封口费。
“行,我认罚,赔三倍。”
“这事到此为止,以后谁都别提。”
易忠海咬咬牙。
钱包又一次大出血,又是因为傻柱惹的祸。
“呵呵呵,太好了,太好了…”阎福贵笑得合不拢嘴,他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意外发了一笔小财。
易忠海无奈地回到家中,拿出了五百四十块钱。
这是三辆自行车的钱。
关于赔偿的自行车,他和阎福贵已经说好,三天之内新自行车就会到位。
他没有自行车票,需要花时间去搞一张。
“傻柱,你倒是说说,刚才你为什么发那么大火?”
处理完赔偿的事情后,易忠海质问他。
他很想知道,刚才傻柱为什么会气成那样?
说不定还能把损失给弥补回来!
“小兔崽子。”
易忠海开口一问。
傻柱眼睛立马就红了,他没回答易忠海的问题,直接往前跨了一大步,一脚把刘光天踹倒在地。
又一把抓过旁边的刘天福。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对着两兄弟一顿猛揍。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这是有多大的仇?
难道是想把他们俩给 ** 吗?
“傻柱,你找死!”刘海中反应过来,抡起胳膊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把傻柱打翻在地。
傻柱力气大?
就算不算苏宇,在四合院里排个力气榜,傻柱也算不上最大的。
刘海中是锻工,工作就是在车间里抡大锤。
这活儿既要有技巧,更得有把子力气。
他的力气可比在后厨掂大勺的傻柱大得多。
不过他和傻柱不是一辈人,平时大多情况下不会动手,今天是个例外。
“傻柱,你发什么疯?”易忠海也反应过来了。
“一大爷,你别拦我,我非 ** 刘家这两个小兔崽子不可!”傻柱眼睛通红,刘海中那一巴掌太重了。
傻柱右脸当场就肿了起来。
右耳朵也嗡嗡作响,勉强能听到易忠海在说话,但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傻柱,你敢再过来试试!”刘海中脸色铁青。
他的儿子,他动手教训天经地义。
老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
可傻柱偏不认这个理。
他二话不说冲上前,和刘家铺子的人扭打成一团。刘天光兄弟俩左躲右闪,傻柱却直接和刘海中杠上了。
真到拼力气的时候,傻柱才发觉不对劲——
他一个颠大勺的,竟比不过车间里抢大锤的刘海中。
没办法,他只能仗着自己灵活周旋。
刘海中体胖力大,动作却跟不上。
一旁易忠海急得直跺脚。
两人都打红了眼,谁劝都不听。他上前拉架,差点被误伤。
“还不快过来把他们分开?”
“苏宇,这节骨眼上你就别光看热闹了!”
易忠海气急败坏地喊。
“行,这可是你说的。”
苏宇嘴角一扬,走上前去,抬腿就是两脚——
傻柱被踹飞三米多远,扑通一声趴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刘海中稍好一些,也被踢出两米开外。
至于刘光天两兄弟?早躲得远远的了。
许大茂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他还特意走到傻柱跟前,弯腰笑问:“滋味如何?”
傻柱气得想挥拳,可苏宇那一脚太重,他只觉得肠子都绞在一起,一时半会儿根本动弹不得。
易忠海狠狠瞪了苏宇一眼。
这哪是拉架?分明是借机泄愤!
“傻柱,你发什么疯?”易忠海也恼了。
这愣头青怎么整天惹是生非?
“我没疯!”傻柱咬着牙回嘴,“是刘家那两个小兔崽子太过分!你知道他们今天干了什么吗?”
“他们逮住棒梗,给他挂上‘小偷’的牌子,押着他游街,这算人干的事吗?”
“我没把那俩小兔崽子怎么样,已经够客气了。”
傻柱越说越恼火。
他从地上爬起来,疼得直不起腰,只能弓着背,狠狠瞪着刘家两兄弟。
“呵,你们俩倒是挺会想法子。”徐大茂笑出声。
“挺好,挂个小偷的牌子游街,挺配棒梗的。”苏宇也笑着点头。
围观的邻居们纷纷附和。
没人觉得过分。
棒梗手脚不干净,一直拿他没辙。
没一个人站在傻柱这边。
易忠海皱紧眉头,听大家议论就知道,棒梗在院里人缘差到极点,谁见谁嫌。
“二大爷。”
“是你家俩小子干的事,你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易忠海自然是站在傻柱这边的。
“怎么回事?”刘海中问刘光天。
“爸,这真不怪我们。”
“今早大家一上班,棒梗就来报复了。你看咱家窗户玻璃,就是被他用石头砸破的。”
“他先偷咱家鸡,又砸咱家玻璃。”
“当然不能放过他,我们就押他去游街了。”
听刘光天一说,大家才注意到刘家一块玻璃碎了。
想想棒梗平时的德行,没人怀疑他干不出这种事。
众人议论纷纷,大多觉得他活该。
“二大爷,你这可不对。”
“棒梗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
“你这两个儿子都是大人了,这么做就是欺负棒梗。你们必须给棒梗一个满意的交代。”
傻柱终于缓过劲来,说话也硬气了。
“傻柱,棒梗又不是你儿子,你急什么?”
“就算要交代,也轮不到你,该贾家来要。”
刘光 ** 气冲冲地指责着。
刚才那一脚踹得不轻,他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腹部仍然隐隐作痛。
哄笑声四起。
院子里谁不知道傻柱那点心思?他替贾家出头,还不是为了秦淮如。
杨小芬听了苏宇的解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傻柱的眼神充满鄙夷——这可真是天下头号 ** 。
“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傻柱恼羞成怒,又要冲上前来。
嘭!
苏宇抬腿又是一脚,把他踹了回去。
“易忠海刚说过不准打架,你这么快就忘了?”苏宇笑眯眯地说,这一脚分明是故意的。
易忠海嘴角抽搐。
他本意是让劝架,可不是让动手打人。
但现在他无暇他顾,更不想把苏宇卷进来,免得事情闹大,只好拦住傻柱。
“交给我处理。”易忠海按住蠢蠢欲动的傻柱,低声提醒他别自讨苦吃。
“关于刘光天押着棒梗游街的事,我说两句。”
“棒梗砸人家玻璃确实不对。”
“但他毕竟是个孩子,批评教育就够了,游街示众就太过分了。”
“刘海中,双方都有错,你们刘家责任更大,赔贾家五十块钱吧。”
易忠海又开始和稀泥。
“我不同意,五十太少了,至少一百。”傻柱见贾家人不在,决心帮秦姐多争取些赔偿。
赔得越多越好。
说不定秦姐一高兴,还能让他牵牵手呢。
“不行,我们一分都不赔。”
“棒梗不管年纪多小,都是个小偷,还砸人家窗户。要是这都赔钱,还有没有天理了?”
刘海中气得直跺脚。
这时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挤进人群,是秦淮如回来了。看她那模样,就知道没找到棒梗。
“秦姐,你咋回来了?”傻柱的注意力马上被拉了过去。
“傻柱,你就是这样帮我的?”
“你为啥不去找棒梗?”
秦淮如心里对傻柱失望极了,眼泪哗哗往下掉。她特别会掉眼泪,就像有个开关管着似的。
“秦姐,你误会我了。”
“我是回来找刘家那两个小子算账的。”
“刘光天他们押着棒梗游街,棒梗不见了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关系,说不定就是他们把人藏起来了。”
傻柱急着表功。
他话还没说完,易忠海脸色就变了,恨不得拿针把傻柱的嘴给缝上。
事情还不够乱吗?
“什么?”
“刘光天……”
秦淮如猛地转头,死死盯住刘家两兄弟,声音又尖又哑。
棒梗是她的心头肉,谁要是害棒梗,秦淮如真敢跟谁拼命。她像疯了一样冲到刘家兄弟面前。
大家都紧张起来。
以为一场恶斗就要开始。
咕咚!
秦淮如跪下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光天,光福,我知道,可能是棒梗做错了事,惹你们生气了。”
“我是他妈,我替他向你们赔不是。”
“求求你们,棒梗是我的命根子,你们把他藏哪儿了?”
“放他回来,行不行?”
秦淮如一边说,一边朝两人磕头。
苏宇轻轻叹了口气,有点意外,但想想也合理。
秦淮如毛病不少,但疼孩子这一点没得说,单从这点看,她是个称职的母亲。
“你快起来。”
“我们真没藏他。”
“游街的时候碰上巡捕,我们就把他放了。”
“后来他去哪儿了,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也不知道。”
刘光天兄弟俩也慌了神。
他们慌忙躲闪间吐露了实情。
“小兔崽子还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