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深处传来的愤怒咆哮让所有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连万古之源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终极否定…你竟然还没有放弃…”
绝对虚无听到这个声音，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不！您怎么会苏醒？您不是说要等到一切都被否定后才会出现吗？”
那个声音充满了比绝对虚无更加彻底的恶意。
“愚蠢的棋子！你竟然被这些存在给说服了！”
“既然你已经背叛了否定的真谛，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虚空开始发生更加恐怖的变化。
不是崩塌，不是扭曲，而是彻底的“消失”。
连消失这个概念都在被抹除。
净尘感到慈悲刀传来前所未有的警告。
这次不是颤栗，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恐惧。
林羽吓得躲到了净尘身后。
“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比刚才那个还要可怕！”
师父的灵魂体变得极其不稳定。
“净尘，这个存在已经超出了所有理解的范畴！”
“它不是要否定存在，而是要否定否定本身！”
老头子紧紧抱住小女孩，声音都在颤抖。
“连绝对虚无都害怕的存在…这还怎么打？”
万古之源握紧手中的木杖。
“终极否定，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连否定都要否定，这已经不是哲学问题，而是纯粹的疯狂。”
虚空深处传来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
“疯狂？万古之源，你这个伪善的家伙。”
“你创造了存在的可能性，就应该承担所有的后果。”
“包括我的存在。”
一个比绝对虚无更加恐怖的身影开始显现。
那不是黑暗，不是光明，甚至不是虚无。
它就是“否定”本身。
否定存在，否定虚无，甚至否定否定。
它的出现让整个虚空都开始自相矛盾。
净尘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你想要什么？”
终极否定转向净尘，它的声音让人灵魂都要冻结。
“我要的很简单。”
“彻底的否定。”
“不是否定存在，不是否定虚无，而是否定一切可能性。”
“包括否定本身。”
绝对虚无惊恐地喊道。
“这…这不是疯了吗？”
“连否定都要否定，那还剩下什么？”
终极否定发出没有情感的笑声。
“什么都不剩。”
“连什么都不剩这个概念都不会剩下。”
“这才是真正的完美。”
小女孩虽然害怕，但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
“叔叔，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如果连意义都被否定了，你的行为本身不也失去了意义吗？”
终极否定停顿了一下。
“有趣的问题，小东西。”
“但是，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创造这种矛盾。”
“当矛盾达到极致时，一切都会自我瓦解。”
“包括矛盾本身。”
净尘突然感到体内的独立之力开始剧烈波动。
慈悲刀发出前所未有的嗡鸣声。
但这次不是恐惧，而是某种更深层的共鸣。
“等等！”净尘大喊一声。
“你说要否定一切，但你现在的行为不也是一种吗？”
“你的否定行为本身，不也在证明存在的必要性吗？”
终极否定的身体开始剧烈波动。
“胡说！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结束存在！”
“当我完成使命后，我也会被自己否定！”
万古之源突然笑了。
“孩子，你陷入了逻辑悖论。”
“如果你否定了否定，那你的否定行为本身就是肯定。”
“如果你肯定了否定，那你就承认了存在的价值。”
“无论如何，你都无法逃脱存在的范畴。”
终极否定愤怒地咆哮起来。
“我不管什么逻辑！我只要结果！”
“彻底的虚无！连虚无都不存在的虚无！”
它开始疯狂地释放否定之力。
整个虚空开始彻底崩塌。
不是回归虚无，而是连虚无的概念都在被抹除。
所有的存在都开始被强行否定。
连概念本身都在消失。
净尘感到自己的存在正在被一点点抹除。
但他没有放弃。
“就算你否定了一切，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你现在的行为，本身就证明了存在的意义！”
“因为只有存在，才能产生否定！”
“没有存在，连否定都不可能！”
终极否定停下了动作。
整个虚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突然，它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不！这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需要存在才能否定存在？”
“这是矛盾的！”
净尘握紧慈悲刀，刀身上的金光变得前所未有的璀璨。
“没错，这就是矛盾。”
“但矛盾本身也是存在的一种形式。”
“你越是想要否定，就越是在证明存在的必要性。”
终极否定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那…那我该怎么办？”
“我存在就是为了否定一切…”
“但否定需要存在作为前提…”
“这…这是死循环！”
万古之源温和地说道。
“孩子，这不是死循环，这是生命的本质。”
“存在和否定，肯定和怀疑，都是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你不需要选择其中一个，你可以选择接受这种矛盾。”
终极否定愣住了。
“接受矛盾？”
净尘点点头。
“是的，接受矛盾，接受复杂性，接受不完美。”
“这才是真正的智慧。”
就在这时，虚空深处突然传来一个更加古老的声音。
“够了，我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