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
向曈这才想起来，这人昨晚肯定又直播到凌晨，现在估计还在梦里跟他的朋友在鹅鸭杀斗智斗勇呢。
厨房 | 9:00
咖啡机“咕噜咕噜”地运作着，球球慢悠悠晃过来，用湿漉漉的鼻尖蹭她的小腿。
向曈顺手揉了揉狗头，端着杯子往飘窗一靠——球球立刻蹲在她腿边当起靠垫。
窗外晨光明晃晃的，想到那条好友申请，向曈嘴角忍不住上扬。
为什么会喜欢Gemini呢？
——大概是因为这人太吵了。
明明不看直播的时候也不少，但总要把他挂在后台当“背景音”，像是给空荡荡的屋子塞了点活气儿，让整个空间都变得生动起来。
Gemini的吵闹并不是那种让人烦躁的聒噪，而是充满了活力和热情。
他在直播中会不停地说话，分享自己的游戏心得、生活趣事，还会和观众们互动聊天。 有时候，可能并不会特别关注他在说什么，但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觉得心里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向曈抿了口咖啡，随后点开wb，果然，wb上因为昨天的直播吵的不可开交，向下翻了翻，和自己想的大差不差......
喝完咖啡，向曈收拾收拾便去基地了，当向曈推开训练室的门时，微怔了一瞬。
灯光通明的房间里，七个选手早已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电脑屏幕映照着他们眼下明显的乌青。
她轻轻挑了挑眉，将包挂在一旁的架子上，语气如常：“昨晚没睡好？”
萝卜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干笑两声：“啊……最晚有点失眠！”
“嗯。”向曈点点头，没再多问，径直走到战术板前，手指叩了叩屏幕，“那今天先把昨天的比赛过一遍。”
选手们迅速集中精神，目光紧跟着她滑动的指尖。
复盘持续了整个上午，细节、配合、战术漏洞……一条条抽丝剥茧。
令人意外的是，尽管每个人都熬了一夜，状态却出奇地专注。
每次她提出调整方案，都有人立刻接上新的思路，甚至比平时反应更快。
......
傍晚六点，最后一组训练赛结束。
向曈活动了下微微发僵的脖颈，合上笔记本：“今天就到这里。”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依旧坐得笔直的众人，唇角微扬，“走吧，我订了洋房——补上昨天的庆功宴。”
话音落下，空气忽地凝滞了一瞬。
七个人几乎同时抬起头，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终于来了。
可此刻，当他们真正站在了坦白前的最后一秒，反而谁都不敢开口。
......
包厢里，火锅沸腾的咕噜声格外清晰。
向曈夹起一块烫得恰到好处的嫩牛肉，蘸了蘸麻酱，抬眼环视一圈，轻笑道：怎么，都闷着头不说话，没话要问我？
队员们握筷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最终还是帆帆先打破沉默，喉结动了动：教练......
他深吸一口气，后面真的没有执教的打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