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站在一旁,憨厚地笑了笑:“巴使者,我是图仇,负责驻守河谷营地。以后你们藏人部要修整牧场,尽管找俺,我手下的兄弟力气大,劈木头、垒石墙都在行,保证帮你们把牧场修整得好好的!”
狗子哲别也跟着说道:“我是哲别,负责训练骑兵。你们藏人部有三千骑兵,要是想提升骑射本事,我可以派人教你们,以后打仗的时候,咱们一起冲在前面,立军功,拿赏赐!”
巴看着众人热情的模样,心里愈发踏实,对着二牛和狗子拱手道:“多谢图仇头领,多谢哲别头领!日后还请诸位头领多多关照!”
藏人临时驻扎营地西侧的山坡,山坡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两个身披白色披风的人影正趴在雪地里,透过积雪的缝隙,偷偷观察着营地内的动静,他们的披风与白雪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两人手里拿着弓箭,腰间别着短刀,眼神警惕,时不时低头小声交谈,嘴里说着乌孙部的语言,显然是乌孙部落派来的探子。
“金国的都城好热闹,好像是在迎接什么人,你看那些士卒,队列整齐,装备也比咱们乌孙部的好。” 其中一个瘦高的探子小声说道,目光紧紧盯着城内的队列,手里的弓箭握得更紧了。另一个矮壮的探子皱了皱眉,语气凝重:“听说金国刚建国,还拿下了羌人和月氏的地盘,现在连藏人部都主动归降了,要是再让他们发展下去,迟早会威胁到咱们乌孙部!赶紧把这里的情况记下来,回去禀报首领,说不定首领很快就会派兵来对付他们!”
两人正准备起身离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嬴元曼安排在西侧边境的哨兵发现了异常,正骑着马赶来,同时高声喊道:“有探子!不许动!”瘦高探子脸色一变,赶紧拉着矮壮探子起身,翻身上马,朝着乌孙部的方向狂奔:“快逃!被发现了!”哨兵见状,立刻策马追赶,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支信号箭,拉弓射向天空,信号箭在空中炸开,发出耀眼的红光,瞬间吸引了城中所有人的注意。
大殿内,众人感知到信号箭的声音,脸色都变了。扶苏立刻站起身,眼神变得锐利,十二品净世白莲在锦袋里微微震动,像是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信号箭?”
嬴元曼立刻躬身答道:“回大帝,信号箭是西侧边境的哨兵发出的,想必是发现了异常,臣这就派人去查看!”狗子立刻上前一步,拱手请命:“大帝,臣擅长骑射,熟悉草原地形,让臣去追捕!定能抓住探子,问出是谁派来的!”扶苏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好!哲别,你带十名骑兵去追捕,务必抓住活口,不要赶尽杀绝,留着活口,才能问出对方的意图!另外,巴使者,今日之事让你受惊了,还请在殿内稍等,待事情解决,朕再与你商议后续事宜。”
巴连忙说道:“大帝不必担心臣,国事为重!若需要藏人部的人帮忙,臣愿带随从一同前往!”“不必了,使者安心等候即可。” 扶苏说完,示意狗子赶紧出发。狗子领命,转身快步走出大殿,很快便带着十名骑兵策马而出,朝着西侧山坡的方向追去。
草原上的马蹄声急促而响亮,积雪被马蹄踏得飞溅,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狗子骑着马冲在最前面,眼神锐利,紧紧盯着前方狂奔的两个探子,手里的碎星剑握在腰间,随时准备出手。
“前面的探子,停下!否则我们就射箭了!” 狗子高声喊道,声音穿透了空气,传到了探子耳中。瘦高探子回头看了一眼,见狗子等人越来越近,心里更加慌乱,拼命抽打马背:“快!再快一点!要是被抓住,就完了!”矮壮探子也急了,从怀里掏出一支短箭,转身朝着狗子射去,箭术虽准,却被狗子轻易躲开。
狗子冷笑一声,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拉弓、瞄准、射箭,动作一气呵成,箭簇精准地射中了矮壮探子的马腿。“嘶 ——” 马腿中箭,疼得嘶鸣一声,猛地栽倒在地,矮壮探子从马背上摔下来,重重地摔在雪地里,半天爬不起来。瘦高探子见状,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往前跑,却被随后赶来的骑兵拦住了去路。骑兵们围成一个圈,将瘦高探子困在中间,手里的长矛对准了他:“不许动!再动就杀了你!”瘦高探子看着周围的长矛,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只能无奈地翻身下马,举起双手投降。
回到都城,狗子带着两名骑兵,押着两个被绑住的探子走进大殿。两个探子浑身是雪,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恐惧,看到坐在帝座上的扶苏,更是吓得浑身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启禀大帝!探子已抓获,经初步盘问,两人是乌孙部落派来的,专门来窥探我国与藏人部营地的情况!”狗子躬身禀报,语气带着几分得意,这是金国建国后第一次抓获外敌探子,也算立了一件小功。
扶苏看着两个探子,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你们是乌孙部落派来的?来这里做什么?乌孙首领对我金国,有何意图?如实招来,若有半句谎言,定斩不饶!”
矮壮探子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说道:“大、大帝饶命!我们是乌孙首领派来的,只是来看看金国的情况,没有别的意图!首领听说金国建国,只是好奇,没有想与金国为敌的意思!”
“好奇?”王离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地盯着矮壮探子,“好奇需要躲在山坡上偷偷窥探?还想逃跑?老实说,乌孙首领是不是想派兵来对付我金国?”瘦高探子见瞒不住,只能如实交代:“是、是首领让我们来的!首领说金国刚建国,就拿下了羌人、月氏的地盘,还收服了藏人部,担心金国日后会威胁到乌孙部,让我们来看看金国的兵力和营地布局,回去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派兵来……”
扶苏听完,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心里却已有了考量,乌孙部是草原上的大部,实力不弱,如今对金国心存忌惮,迟早会有冲突。但金国刚建国,民心尚未完全稳固,藏人部也刚归降,不宜立刻与乌孙部开战,只能先礼后兵。
“既然如此,朕便饶你们一命,回去告诉乌孙首领,金国无意与乌孙部为敌,若乌孙部愿意与金国友好相处,朕欢迎;若执意要与金国为敌,金国也有足够的实力应对!”两个探子连忙磕头谢恩:“多谢大帝饶命!我们一定把大帝的话带给首领,绝不敢隐瞒!”扶苏示意士卒将两人松绑,说道:“滚吧!不要再让朕在金国的国土上看到你们!”两人连滚带爬地走出大殿,被赶到城外翻身上马,朝着乌孙部的方向狂奔而去,再也不敢回头。
大殿内的众人依旧在商议对策,城中的平民和士卒已知道是乌孙部的探子,纷纷议论起来。络腮胡士卒皱了皱眉,语气凝重:“没想到乌孙部这么快就派人来窥探,看来以后咱们得多加小心了!”少年兵握紧了手里的短刀,眼神坚定:“怕什么!咱们金国现在这么强,还有大帝和各位头领带领,就算乌孙部派兵来,咱们也能打败他们!”不远处,巴看着城内的景象,心里更加坚定了归降的决心,金国不仅实力强大,还深得民心,跟着这样的国家,藏人部的子民才能过上安稳日子。都城顶端的 “金” 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冬阳洒在旗面上,金色的 “金” 字格外醒目,像是在宣告着这个新生国家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