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
冷云浣眼中巨大的震惊不瞎都能看见。
路易公爵笑了，
“这些都是仿制品，是不是巧夺天工？”
冷云浣连连点头，
“我可以摸一摸吗？”
前世冷云浣去过羊城着名的步行街北京路，那里20年左右建过一个地标性质的喷水池，用的就是十二生肖兽首。
等比例缩小版。
冷云浣还记得，那些羊角，狗耳朵，猪鼻子，鸡冠子，都被游客摸得锃亮。
“当然可以，也不是古董，充其量算是艺术品。”
冷云浣谢过了路易公爵，慢慢散步一样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很快走到了龙首面前。
手指握住龙角的时候，冷云浣就算是个外行也知道不是真品了，因为焊接其实非常粗糙。
虽然眼睛看上去问题不大，但手感上咯咯愣愣，疙瘩溜秋的，确实不是真品。
“也不知道这些真品在哪里，看上去惟妙惟肖的。”
冷云浣故意自言自语。
路易公爵微微叹口气，
“我也曾经托人找过，不过听说除了龙首都已经回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冷云浣心里一惊。
寻找圆明园遗失的文物，迎回十二生肖兽首，都是秘密进行的，远在玫瑰国的路易公爵居然能得到如此确切的消息。
看来党建设他们都还有得忙。
“那剩下的一枚龙首，不是价值连城？”
路易公爵点点头，
“我有一次差点就拿到龙首了，你知道的，就是拍卖会上我说的那个退伍军人。”
“我起初就是听说他手上有龙首，但后来我亲自去了，只看到一个玉佛头。”
“他说这东西不好出手，不如龙首名气大，所以他已经打着龙首的旗号，骗去了好几个人，但一个识货的都没有。”
“那人看我有点喜欢，就狮子大开口，要50万法郎。”
说到这里，路易公爵摇头笑了笑。
“当时我是真的觉得很好看，是那种古老东方的神秘感，我觉得我跟玉佛头有缘所以就15万法郎拿下了。”
冷云浣一听这价钱，立刻觉得自己捡了个大漏。
展厅不算大，其实就是一条走廊，四五个房间，分门别类的放置了一些路易公爵引以为傲的收藏。
其中一部《情韵墨花》手卷吸引了冷云浣的注意。
她想起在逛走鬼街时，傅海峰跟她提过这个手卷。
也是圆明园遗留在外的重要文物。
手卷此时此刻陈列在玻璃柜里，虽然没有高科技恒温恒湿处理，但保存的确比较完好。
见冷云浣在玻璃柜前驻足良久，路易公爵又来了讲解的兴致。
“这半卷手卷也是从那个退伍兵手里收来的，他不识货，只要了200法郎。”
冷云浣上一秒还觉得自己是捡漏王，下一秒头上的桂冠就易主了，打脸也是来得太突然。
不过冷云浣还是注意到了路易公爵话里的关键字：
“这……只是半卷？”
“对，只是半卷，多年以来，我也在努力寻找另外半卷，但如同大海捞针。”
冷云浣没再多问，看来寻回国宝的征程，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既然没找到龙首的痕迹，通过攀谈了解到路易公爵也不知道龙首的下落，那么夜晚留在路易庄园就没什么意义了。
因此晚宴后，冷云浣便向路易公爵辞行离开了。
这个时候地星还没有被污染，夜幕降临星子满天，璀璨的银河横亘在靛蓝的天际，让人看了就挪不开视线。
冷云浣和辛月是被路易公爵的司机开车送回酒店的。
胡四方几人是看到她离开庄园后，才雇佣马车回到酒店的。
当天冷云浣没跟他们碰面，第二天才又聚到了一起。
“恩人，你们在路易庄园的事儿，我们都听说了，接下来怎么办？”
虽然酒店套房也不小，但坐下九个人还是有点空间不足。
冷云浣干脆素手一挥，把大家全部引入了房车空间里，留了小白在屋里，随时应付突发状况。
这是陕西八鬼第二次进入冷云浣的空间，上次是在长白山，寻找后室密辛的路上，遇到机关，躲避机关的时候。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大家都没有第一次进来时，那么新奇紧张了。
照例冷云浣给大家准备了早餐，青菜粥，咸骨粥，状元及第粥，去炸油条，小笼包，烤面包，吉士汉堡，豆浆……
大家也不客气坐下来边吃边聊。
“傅海峰应该跟你们说了青玉龙纹钮玺的事情，我昨晚睡不着研究了一下，底座也有隔胶。”
“也有？”
明泰似乎想到了什么，三两口干掉一个双层吉士汉堡，又把剩下的半杯豆浆都喝完，向冷云浣伸出了手。
“会不会是为了保护，我在一本明崇祯年间的杂记里看过类似的工艺，用的也不是我们现在用的胶水。”
“而是一种植物混合剂，里面有蕨菜和大蒜汁。”
冷云浣没费事儿去分析那层“胶水”的成分，但她隐隐觉得明泰说的有道理。
或许是有人想保护国宝，所以用了分开国宝，降低辨识度，涂层伪装的方法。
想想曾经走过的那个年代，战火纷飞，民不聊生，也的确有可能会有爱国人士逼不得已这么做。
冷云浣手一伸，手心里便多了一枚青玉龙纹钮玺。
此时的玉玺已经被组装起来了，底座后来黏上去的那层也被剥离开。
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就是这个！”
看到青玉龙纹钮玺的那一刻秦亮大叫出声，
“这就是手册上仅次于兽首的遗失文物。”
行，意外收获。
“我还在路易庄园对外的古董展示厅里，看到了半卷《情韵墨花》手卷。”
“半卷？！”
大家听到半卷都很震惊，尤其是明泰这种爱书之人。
“估计也是为了保护，当然，也有可能是在那场浩劫里被争夺，所以……”
辛月的说法也正是大家所想的，既然知道这半卷在哪里，自然还是得想方设法拿到才行。
毕竟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迎接国宝回国。
待大家都吃完后，冷云浣才把玉佛头放到工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