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民把周莹扛回去之后,发现她的大腿里侧被踢了一脚,看起来还有点严重,所以也不管她咋想,抱起来就放到炕沿儿上,掀开她的裙子就要检查。
周莹又急又羞,慌乱地推陈建民,嘴里还说道:“叔,我没事,不用看了!”
“叔?”陈建民愣了一下,又“扑哧”笑出声,“行,你说没事的啊,要是将来留了疤痕可别怪叔没给你及时治啊!”
周莹红着脸把裙子放下来,摇头说道:“不怪,指定不怪你!”
“那行,咱们现在就走!”陈建民说完,开始翻屋子里的柜子。
“走?去哪儿啊?”周莹有点儿懵,好不容易逃回来,咋还要出去?
陈建民想找紫药水啥的,结果没找到,转身拉着周莹往外走,同时还给她简单解释:“那一伙人吃了大亏,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的。而且能在半道上截咱们,说明知道咱们住在这儿。所以,为了消停一点儿,咱们得换个地方住一晚上,明天晚上就没事了。”
周莹心里头有很多疑问,至少那一伙人截他们两个的原因看起来不太像是求财,反倒是跟陈建民要啥东西……
陈建民领着周莹出去,锁好门,直奔赵海燕家。
敲了几下大门,周文披着一件衣裳出来了,看到陈建民吃了一惊:“建民,你们这是刚回来吗?”
要是没啥急事,不可能这么晚了还来串门儿啊!
陈建民在周文耳边小声地把自己这两天做的事简单讲了一遍,最后说道:“你们晚上睡觉也注点儿意,但我估计不会找到你们头上。”
“没事,有我在呢,他们不敢!那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厂里住一晚上,跟你们借辆自行车。”
“行,我这就推过来。”
周文很快就把赵海燕给他买的那辆二手自行车推了过来。
叮嘱周文锁好门,陈建民驮着周莹绕了一个大弯,从灯火通明的大街走。路过县医院时,还进去买了紫药水和沈阳红药,很安全地赶到了木器加工厂。
进厂后,到了职工宿舍这边,这才发现还有个问题:刘晓红和周雪在这边有个宿舍,只有一张大床,很明显是她们两人一起住的。而宿舍区没几个人住的缘故,空着的屋子倒是不少,但都乱糟糟的,根本没办法住人。
所以,眼下的情况,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周莹愣愣地瞅着那一张双人床,老半天才问:“叔,咱们就睡这儿吗?”
陈建民倒是没想太多,他现在满脑子都在琢磨李长海下一步有可能采取的措施,随口答道:“对,就住这儿,至少有周武他们在,咱能睡个安稳觉。”
他走过去把门上的暗锁从里面锁上,又打量了一下屋子。
能看得出来,刘晓红和周雪两人还是挺会照顾自己的:这间屋子虽然不是很大,却隔出一个卫生间,里面还有淋浴,就是不知道从哪儿引来的热水。整个房间都是新粉刷的,所有生活用品一样不缺,包括两套被褥在内,基本都是新的,看着特别干净,应该是没住过几回。
到了这会儿,他才彻底松一口气——就算李长海再能耐,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攻进厂里来,这地方是安全的。
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肩膀上有点儿疼,估计是被人砸那一棒子砸的。
他很利索地扯下衬衣,扭头一瞅,还真有点儿红肿。
他坐到床上喊周莹:“大侄女,叔求你个事儿,帮我抹点儿紫药水。”
“啊?”周莹又愣了一下,视线落到陈建民那鼓鼓的胸肌上,心跳得嘭嘭的,却也莫名地感觉很安全。她瘸着一条腿从另一边的小柜子上拿来药水,轻轻地抹到陈建民的肩头上。
一边抹,一边问:“到底出啥事了?”
“唉,别提了,这不是有人惦记咱们这个厂子吗?我这一次来就是解决这事儿的,好不容易把那王八蛋的违法证据拿到手里,这不就被对方反扑了吗?不过没关系,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公安局报案,这事儿基本上就板上钉钉了。”
“惦记咱们的厂子?那可不行!绝对不能撒手!”
周莹的态度很明确,这让陈建民挺高兴。他这人吧,一高兴就会琢磨点儿别的事儿,就像现在,等周莹帮他抹完了药水,他歪着脑袋盯着周莹那张红扑扑的俏脸,笑着说道:
“你腿上的伤不处理一下吗?可别真留下疤痕啥的,将来你对象要是看到了,还寻思你咋地了呢。”
“哎呀!”周莹娇嗔一声,“我都管你叫叔了,你咋还开这种玩笑呢?”
“那是随便叫的吗?我还管你爸叫叔呢,那你跟你爸可就差两辈了,这对劲儿吗?”陈建民说着话已经脱了鞋,盘腿坐到了床上。
“不要你管!”周莹磨蹭着背对陈建民坐到床另一边,还特地说了一句:“你转过去!”
“唉,要我说吧,我帮你处理多好,我对处理红伤还挺有经验的。”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很听话地转过身朝外坐着了。
周莹又扭头瞅了一眼,这才慢慢地脱下裙子里面的体型裤。一只手得撩着裙子,另一只手抹药水就有点儿难了,正打算把裙裾塞进腰里的时候,一只大手抓着药水瓶出现在眼前,往另一只手掌心倒了一点儿之后,覆到她腿上,轻轻地揉抹着。
这一套动作来得很突然,突然到周莹都没反应过来呢,那手掌就已经接触到她敏感的肌肤了。
她打了个冷战,急慌慌地想要推开陈建民。
陈建民却异常严肃:“别动,不然药水都洒到你裙子上了,这玩意儿可洗不掉!再说,你瞅瞅你这伤,都有点儿肿了,必须好好处理,不然这一部分肌肉都有可能坏死,那可就麻烦大了。”
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心虚,不过是被踢了一脚,咋可能到肌肉坏死的地步?但这种事吧,往严重了说指定没错!
周莹不敢乱动了,只能任由他继续揉抹,可是心里却直犯嘀咕:有这么严重吗?不会是这人故意吓唬她的吧?
这间宿舍里安装的是那种长条形的灯管,特别亮堂,即便是稍有点儿背光,陈建民依然看到了……纯白色,还绣着一朵小红花,跟她穿的裙子倒是很搭配,这就挺让人上火了。
口干舌燥地维持着严肃模样,一根小手指在揉抹药水时不经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