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舟的风窗刚掀开条缝,桃花香就 “涌” 进来 —— 裹着点慌乱的颤,像妈妈晒在绳上的桃花干被风刮得乱晃。绿芽的藤条先探出去,“啪” 地缠住一根歪歪扭扭的树枝,立刻被晃得打了个转:“艾妮姐姐!树在‘抖’!” 她的藤尖沾着桃树的汁液,小眉头皱成了小疙瘩,“像我上次踩滑石板摔在地上,腿抖得站不起来 —— 树是不是也‘怕摔’呀?”
赤焰正抱着块桃花糕啃,糕屑沾在嘴角,像落了片粉桃花:“蓝歌!你说木灵洲的树能结‘桃花糖’不?” 他掰着手指头数,“花瓣裹着糖稀,咬一口‘咔嚓’响,像妈妈给我买的灶糖 —— 甜得能把舌头粘住!” 蓝歌的冰棱 “叮” 地敲在他的后脑勺:“桃花糖?” 她用冰棱挑了片飘进来的桃花瓣,“你昨天要煮桃花粥,今天要啃桃花糖,明天是不是要把整棵桃树当‘糖桩’,抱着树干舔?” 冰棱晃了晃,溅起的水星打湿了赤焰的袖口,“再闹,我用冰棱把你冻成‘树洞里的冰耗子’,让你跟着树晃 —— 风一吹就滚!”
阿鸿的电弧短棍扫过航线图,青蓝光里,木灵洲的树影像团揉皱的纸 —— 歪歪扭扭,没有根劲:“木灵洲的树‘浮’了。” 他回头看艾妮,她正用软布擦双子母环上的桃花瓣,“像妈妈没穿好鞋子的娃娃 —— 刚站起来就摔,连站都站不稳。树要‘立命’,不是‘长快’—— 妈妈种的桃树,第一年只长了半尺,第二年才把根扎进土里,第三年就结了满树花,能煮一整锅桃花粥,香得连隔壁的阿婆都来要一碗。”
星之舟刚落地,风就 “呼” 地刮过来 —— 一棵小桃树晃了晃,差点倒在星之舟的舷梯上!桃枝举着竹篮跑过来,扑过去扶住桃树:“小桃!你别倒!” 她的围裙上沾着桃花瓣,眼泪掉在树洞里,“妈妈说你要‘扎根’,扎根才能结桃花粥,才能帮我搭树屋 —— 你倒了,我怎么给妈妈留一碗热粥?” 她的手摸着桃树的树干,树干软软的,像没吃饱的孩子,“风一吹你就晃,像我上次跑太快摔在地上,妈妈扶我时说‘慢点儿,脚要扎进土里才稳’……”
绿芽的藤条凑过去,轻轻缠住桃树的树干:“我帮你‘抱’着!” 藤条慢慢收紧,桃树晃了晃,居然站稳了一点!绿芽的小鼻子皱着,藤尖沾着桃树的汁液:“像妈妈抱我睡觉 ——‘抱紧点,不冷了’,树也会‘稳’下来吧?”
赤焰把火把凑到桃树根边,温火慢慢裹着冻得发硬的泥土:“我帮你‘暖’根!” 他的声音放得软软的,“妈妈说树根冷了就扎不下去,像我冬天脚冷,妈妈用暖水袋给我暖脚 ——‘暖了,才有力气跑’!” 火把的温火渗进土里,泥土慢慢软下来,桃树的根须动了动,像要往更深的地方钻。
蓝歌翻了个白眼,冰棱尖在桃树边的土上戳了个洞:“降温!” 她用冰棱挑了点凉水浇进去,“像妈妈给刚浇过的花浇水 ——‘慢点儿,别浇急了’,树长得太快会‘飘’,像你上次吃太多糖胀肚子,妈妈说‘甜的要慢慢尝’!” 凉水渗进土里,桃树的树干居然硬了一点,不再像之前那样软塌塌的。
艾妮蹲在桃树边,用手轻轻碰了碰桃树的根 —— 根须细弱,像婴儿的手指,连泥土都抓不牢:“这树‘慌’了。” 她把双子母环的蓝光裹在树根上,蓝光像妈妈的围裙,软软地裹着根须,“像找不到妈妈的娃娃,急得直晃,连脚都站不稳。要‘扶’,不是‘拉’—— 妈妈教我学走路时,会站在我后面,用手轻轻扶着我的腰,说‘慢慢来,妈妈在’,树也一样。”
阿鸿用电弧短棍插进桃树根边的土里,青蓝光顺着短棍钻进去 —— 土里传来 “簌簌” 的声响,像根须在往泥土深处扎:“根要‘深’。” 他把短棍往上提了提,带出点湿润的泥,“像妈妈的脚站在地里 ——‘脚扎根,人才稳’。你看,妈妈种桃树时,会用锄头把根埋进半尺深的土,说‘根扎得深,风才吹不倒’。” 短棍的青蓝光扫过根须,根须慢慢舒展,像睡醒的娃娃伸了个懒腰,往泥土里钻得更紧了。
桃枝盯着桃树,忽然蹲下来,用手把树根边的土拢成小堆:“像妈妈拢土!” 她的手指沾着泥,指甲缝里都是土屑,“妈妈种桃树时,会把土轻轻拍实,说‘土要护着根,像妈妈护着你’—— 我帮小桃‘护根’!” 土堆慢慢高起来,刚好盖住桃树的根须,桃树的树干居然直了一点,不再歪歪扭扭的。
蓝歌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冰棱尖在手心转了转:“算你有点长进。” 她用冰棱挑了片桃花瓣,“上次你要啃树皮,这次居然会拢土 —— 是不是被桃树的眼泪浇醒了?” 冰棱晃了晃,桃花瓣飘到桃枝的头发上,像戴了朵小桃花,“再乱碰树,我用冰棱把你冻成‘桃花枝上的冰瓣’,让你跟着桃树晃!”
风又刮过来 —— 这次桃树没晃!桃枝跳起来,拍着手喊:“小桃站稳了!” 她跑过去抱住桃树的树干,脸贴在树皮上,“妈妈!你看!小桃扎根了!” 风里的桃花香更浓了,不再像之前那样飘得慌乱,而是沉下来,像妈妈煮的桃花粥,香得踏实:“像妈妈的桃树!” 桃枝仰起脸,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笑出了小梨涡,“妈妈的桃树就是这样 —— 扎根深,风刮不倒,能结满树花,能煮甜粥,能搭树屋给我住!”
绿芽的藤条缠着桃树的树枝,晃了晃:“艾妮姐姐!桃花香像妈妈的味道!” 她把藤条凑到艾妮鼻子前,“像妈妈晒的桃花干,装在布包里,放在我的枕头边,连梦都是甜的!”
赤焰盯着桃树的花苞,咽了咽口水:“桃花粥?” 他凑过去闻了闻,“是不是花瓣落在粥里,甜丝丝的,像妈妈的糖?” 他回头看桃枝,“桃枝,下次我帮你烧火煮桃花粥好不好?用我的温火,像妈妈煮粥的火 —— 慢,却暖!”
桃枝点头,脸上的笑像开了朵桃花:“好!我给你留最红的花瓣!” 她跑进屋里,端出个陶碗 —— 碗边有两道裂纹,是妈妈用铜丝缠起来的,“这是妈妈的碗!上次妈妈用它煮桃花粥,花瓣飘在粥里,像小扇子,甜得我连喝了三碗!”
阿鸿用电弧短棍拨了拨桃树根边的土,青蓝光里,根须扎得更深了:“树的魂是‘立命’。” 他回头看艾妮,“不是长得快,是立得稳 —— 像妈妈的爱,要扎进心里,才不会变。妈妈的桃树活了十年,不是因为长得快,是因为根扎得深,能接住风,接住雨,接住每一缕阳光,才能守住每一碗粥,每一个树屋,每一个孩子的笑。”
艾妮笑着摸了摸桃枝的头,双子母环的蓝光裹着风里的桃花香:“对呀。” 她望着满林的树,那些歪歪扭扭的树仿佛也听懂了,慢慢把根往土里扎,“木的魂不是‘长得高’,是‘立得牢’—— 像妈妈的娃娃,学会走路不是因为跑得多快,是因为脚能扎进土里,一步一步,稳稳妥妥的,才能走到更远的地方。”
星之舟要起飞时,风里飘来桃花粥的香 —— 桃枝举着陶碗跑过来,碗里的粥冒着热气,花瓣浮在粥面上,像小船上的帆:“蓝歌!赤焰!绿芽!你们尝!” 她把碗递到舷梯上,“这是小桃的花瓣煮的!像妈妈的味道!”
赤焰凑过去闻了闻,咽了咽口水:“香!像妈妈的糖!” 他刚要伸手接,蓝歌的冰棱 “叮” 地敲在他的手背上:“洗手!” 冰棱晃了晃,溅起的水星打在他的手心里,“上次你啃完树皮没洗手,把桃花糕都弄脏了 —— 再乱碰,我用冰棱把你冻成‘粥碗里的冰粒’,让你跟着粥晃!”
桃枝笑着把碗举得更高:“没事!妈妈说,脏手吃粥才香!” 她抹了把脸上的泥,“上次我玩泥巴没洗手,妈妈还帮我擦了擦,说‘小泥猴的粥最甜’!”
艾妮望着木灵洲的方向,风里的桃花香越来越稳,像妈妈的手拍着后背:“你看,木灵洲的树慢慢立起来了。” 她回头看阿鸿,他正握着操作杆,青蓝光扫过航线图,下一站是金灵洲 ——“像妈妈的娃娃,学会了站,接下来就要学会‘守’了。”
星之舟越飞越高,木灵洲的树影越来越直 —— 风里不再有慌乱的味道,只剩桃花粥的甜,树根扎进土里的 “簌簌” 声,像妈妈拍着娃娃后背的节奏,把 “浮” 的木,慢慢 “立” 成了 “命” 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