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歌只觉得气血翻涌，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白衣上溅落点点猩红。
但他并未停歇，空间法则再次催动，身影一闪便稳住身形，抬手召回祖龙枪，气势更盛。
陈凡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鎏金长枪被震得嗡嗡作响，枪身之上的灵光黯淡了几分，他本人也后退了数十丈，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但他眼中的战意却愈发炽热，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大笑道：
“痛快！许久未曾这般酣战了！”
“秦九歌，拿出你的全部实力，让我看看，你能否真正杀得了我！”
说罢，陈凡再次催动武神本源，武神虚影愈发凝实，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神威，鎏金长枪上的光芒再次暴涨。
他一步步朝着秦九歌逼近，每一步落下，都让大地剧烈震颤，仿佛整个小世界都在为他的威势所慑。
秦九歌白衣猎猎，立于虚空之中，眼底的寒意化作实质的杀意。
他握紧祖龙枪，体内的毁灭法则和空间法则全力运转，仙秦宝典与轩辕帝诀同时催动，周身环绕着黑金双色灵光。
“如你所愿。”
冰冷的声音落下，秦九歌身影一闪，再次朝着陈凡杀去。
祖龙枪的金光黑焰，在虚空中交织成一张死亡大网，而陈凡则手持鎏金长枪，迎面而上。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枪影与金光在小世界中不断碰撞。
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愈演愈烈。
陈凡将自身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整个人与武神虚影融为一体，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朝着秦九歌狠狠撞去。
这一击蕴含着他毕生的修为，足以毁灭一方天地，即便是寻常的大圣境强者，也要避其锋芒。
秦九歌感受到了这一击的恐怖，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躲闪了。
他体内的空间法则和毁灭法则同时爆发到极致，《仙秦宝典》和《轩辕帝诀》运转到巅峰。
祖龙枪在他手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枪身之上的龙纹彻底苏醒，化作一条巨大的祖龙虚影，盘旋在他周身。
“受死吧！”
秦九歌一声长啸，祖龙枪狠狠刺出。
漆黑的毁灭火焰，诡异的空间之力相互融合，化作一道黑金色的枪芒。
枪芒之上缠绕着祖龙虚影，带着毁灭一切、开创一切的威势，朝着陈凡化作的金色流光迎了上去。
“轰！！！”
这一次的碰撞，比之前所有的碰撞都要猛烈。
黑金色的枪芒与金色的流光在小世界的中心位置相遇，瞬间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恐怖能量。
恐怖的冲击波以碰撞点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所过之处，空间彻底破碎，形成一片片漆黑的空间裂缝。
大地塌陷，山川湮灭，周围都在剧烈震颤，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秦九歌只觉得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动传来，向后倒退了数十步。
陈凡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化作的金色流光被黑金色的枪芒震退，武神虚影瞬间崩溃。
本人也从流光中显露出来，嘴角鲜血狂喷，脸色同样苍白如纸。
他体内的武神本源消耗巨大，甚至出现了枯竭的迹象，浑身的骨骼都在刚才的碰撞中碎裂了不少。
整个人更是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了漫天尘土。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却惊悚的发现，体内的力量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紊乱，一时之间竟难以调动。
小世界当中一片狼藉，周围原本的山川河流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废墟。
天空中布满了漆黑的空间裂缝，浓郁的毁灭气息弥漫在整个小世界当中。
陈凡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向他缓步走来的秦九歌，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没想到，秦九歌竟然如此恐怖，不但接下了自己的攻势，而且还将他打成了重伤。
要知道，对方如今还不过是区区天神境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陈凡嘶哑地低吼，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他可是曾经踏足过圣王境的存在，虽然如今修为还没有恢复到全盛时期，可战斗经验、神通感悟，都远非寻常的圣人境可比。
而刚才他所施展的那招，更是融合了昔日圣王感悟的杀招，足以重创同阶强者。
就算是普通的大圣境初期，也得暂避锋芒。
可秦九歌呢？
对方明明只是刚刚踏入天神境不久，修为气息都还带着一丝青涩，却硬生生接下了他的全力一击，还反手震碎了他的内腑。
那种力量，看似柔和，却蕴含着无坚不摧的穿透力，仿佛能够无视一切防御，直接作用于本源。
陈凡清晰地记得，刚才交战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如同遇到了克星一般，瞬间紊乱溃散。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尊真正的圣王，甚至是更加强大的存在。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陈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体内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秦九歌一步步向他走来。
秦九歌的步伐很缓，每一步落下，虚空中都会泛起一圈淡淡的涟漪。
周身的金色霞光愈发浓郁，映照得他面容冷峻，眼神淡漠如冰。
他看着狼狈不堪的陈凡，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得意，只有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吗？还真是不堪一击啊！”
秦九歌声音清冷，如同玉石相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所谓的经验，不过是可笑的累赘而已。”
“若你没有其他底牌的话，那么我这就送你上路。”
话音落下，他抬起右手，掌心凝聚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柱，光柱中蕴含着恐怖的能量波动，让陈凡浑身汗毛倒竖，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