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瑶推门而出，精致洋娃娃模样的小女孩咻一下扑过来：“呜呜呜呜，姐姐……”
沈知瑶稳稳当当将人接入怀中，指尖拭去她的眼泪：“我没事。”
栉沐辰见徒弟全须全尾地走出来，松了口气，回想起清玄古怪反常的行为，他问道：“徒弟，你和那个性格冷漠的系统接触的多吗？”
沈知瑶疑惑抬眸：“我感觉并不多，虽然他总是突然出现，不过有时候还挺好说话的。”
“好说话？”
栉沐辰面色古怪，不由得打量起徒弟的样貌。
他徒弟该不会是那家伙的闺女吧，那么多培养人也没见清玄多关注，宇宙事情那么多，竟然还有时间亲自盯人。
“徒弟，你爸爸是什么性格？和那个系统像吗？”
沈知瑶托着妹妹，随意坐到沙发里，给自己倒满水，咕噜咕噜仰头灌了下去，听清师父的话后，猛地一呛。
“咳咳咳……我说师父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
沈知瑶说着说着也不太自信了，这样一对比，确实有点像她爸的性格。
片刻后她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爸妈一向惯着我，不舍得让我吃苦！”
师徒俩想不明白，把问题抛在脑后。
栉沐辰兴致勃勃带着徒弟去自己给她准备的房间。
卧室门样式复古，其实是高科技产品，录入身份后，扫描感应自动打开，柠檬混合未知物质的清新香味儿扑面而来。
卧室灯光把整面浅米色的墙壁染成温柔的奶白色，地面没铺冰冷的瓷砖，而是满铺了毛绒绒的地毯。
床侧柜子上摆放着一尊和田玉籽料卧鹿，鹿角圆润，玉色温润如脂，另一侧摆放着汝窑天青釉盏，釉面的冰裂纹在暖光下若隐若现。
卧室里侧连着浴室，右侧连着衣帽间，衣帽间的门是玻璃的，里面放满各种款式的衣服。
沈知瑶瞅见审美衣品完全在线的卧室与衣服，立即冲师父竖起大拇指：“师父你审美真好。”
栉沐辰嘴角上挑，得意洋洋：“我的审美一向在线。”
沈知瑶越看越喜欢，感动道：“与其说系统像我爸，其实你更像我爸！”
无论是审美还是办事稳妥的性格，都很像。
栉沐辰赞同点头，师父也是父，本来就是把徒弟当女儿教的。
时间不早了，两人道别分开，沈知瑶进入卧室第一件事就是放下妹妹，钻进浴室洗澡，疯狂洗了好几遍。
进阶时浑身渗血，还躺地上那么久，虽然醒来后用清洁道具了，但总觉得不干净，没有洗顿澡来的安心。
洗完热水澡浑身轻松，穿上睡衣慢慢悠悠出来，站在窗边，仰头一倒，软绵绵的被子将人包裹。
小d有样学样，抱着自己的洗漱用品飞进浴室洗洗刷刷，出来后啪叽一下瘫在姐姐旁边。
缓了一会儿，她爬起来扑姐姐耳朵边偷偷摸摸告状。
沈知瑶闭着的眼睛睁开，思绪繁杂，揽着妹妹掀开被子窝进去。
难不成真是她爹对她的磨练？
她爸妈没有死，只是为了锻炼她？
众多小说剧情涌入大脑。
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她突然坐起来，试探性低声喊道：“系统，系统……爸？”
【我不是你爸，不要乱喊。】
系统声音出现，语气淡淡。
沈知瑶脑瓜子里满是怀疑。
不是她爸，那么多玩家，怎么自己一喊就出来。
系统沉默片刻，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再出声时嗓音改变，不再是伪装的机械音，而是低沉性感裹着点磨砂质感的低哑声音。
【我不是你爸。】
沈知瑶揉了揉耳朵，这声音咋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不过确实不是她爸的声音。
而且她爸绝不可能对自己那么冷漠。
沈知瑶卸力倚在床头，想起前几日升级痛到想死的感受，内心忍不住疯狂“问候”系统，面上倒是虚心请教：“为什么我的升级和别人不一样呢？”
系统，哦不，应该是系统它主人回答道。
【S级是奠基，全身重铸可以打好基础，你以后进阶会变得顺利，速度也会变快。】
轮到沈知瑶沉默了，重铸过程虽然痛苦，但成功后的身体不是一般的强。
她又不是不识好歹的家伙，有人愿意为了她的天赋潜力专注培养她，是好事。
只要有利于自己，沈知瑶很愿意诚心道谢，虽然也不耽误她偷摸骂人。
都疼成那样了，还不准她骂两句罪魁祸首发泄一下了吗！
沈知瑶认真道了声谢谢，就躺下钻进裹紧被子：“我先睡了，晚安，再见。”
沉默弥漫开来。
沈知瑶也不在意，系统一向不爱搭理人。
等卧室里两人呼吸变得平缓，空中飘来微不可闻的回答声音。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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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尝过师父家大厨的好厨艺后，沈知瑶吃饱喝足，手里捧着酸梅汤消食。
“师父，你说游戏为什么把天赋好的玩家放在一个分区，游戏刚开始还把他们放在同一个副本呢？”
沈知瑶喝两口酸梅汤，接着说出自己的猜测：“难不成想让他们形成竞争氛围，自相残杀选出最强者？”
栉沐辰手里拿着茶艺书籍仔细研究，他的好徒弟沈知瑶同志，听说自己喜欢收藏老物件儿，特地孝敬了不少古董。
古董来自不同星系，其中一套是徒弟家乡的古董，北宋时期的茶具，还贴心送了茶艺书籍。
栉沐辰正新鲜着，捧着书研究不停，听见徒弟的猜测摇头否定猜测。
“以祂的性格肯定不是让你们自相残杀的，这年头最珍惜的就是人才，有天赋的玩家本就难遇，能全培养出来肯定是全培养出来，谁舍得让人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