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的晨光刚刚越过渔屋的檐角,洒在这片宁静的渔村之上,给整个村庄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那薄纱般的光芒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让整个渔村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忆寒已经背着若寒留下的旧医箱,缓缓地走在渔村的小路上。这是一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路,路边的每一株小草、每一块石头,都见证着她的成长。她如今已是十六岁的姑娘了,眉眼之间依稀有着若寒那独特的温柔气质,这种气质就像是一种无形的传承,在她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而握住药箱带子的手指却比以往多了几分坚定的力量——这半年以来,岛上以及周边渔村的病患,大多都由她独立进行诊治,就连最难缠的那种海边湿毒,都被她巧妙地运用“薄荷艾草敷贴法”治愈了大半。
“忆寒姑娘,你可算来了!”村西头的阿公扶着门框,脸色显得有些蜡黄,那蜡黄的脸色透露出他身体的不适,“这几天我一直咳嗽,胸口就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难受得紧。”忆寒走进屋里后,手法娴熟地为阿公把脉、查看舌苔,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认真细致,随后又打开医箱取出了若寒所着的《杂症录》,翻到了关于“海风咳”的篇章——只见书页上还有若寒亲笔留下的批注:“海风咳大多是由于寒邪侵入肺部所致,需要使用生姜和薄荷煮水,并加入蜂蜜调和服用,切记要避免食用生冷食物。”
“阿公,您这是吸入过多的海风导致受凉了。”忆寒一边耐心解释着,一边开始生火煮水,她在捏取薄荷时的分量把握得分毫不差,“我给您煮的水一定要趁热喝下,喝完之后盖上被子发些汗,明天就会感觉好很多。”她还从医箱里拿出一小包晒干的薄荷叶递给了阿公,“这是最近在岛上新晒制的,您平时可以用它来泡水喝,这样可以预防海风对身体的侵害。”
阿公接过那一小包薄荷叶,看着忆寒收拾医箱准备离开的背影,突然感慨地说:“姑娘啊,如果你娘还在的话,她一定会为你感到无比骄傲。”听到这句话,忆寒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并点了点头:“我也希望娘亲能够看到这一切,我现在已经能够像她那样,为大家治疗疾病了。”当她走出阿公家的时候,阳光恰好落在她的肩头,医箱上那条若寒亲手织就的蓝布系带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无声地给予她一份温柔的鼓励。
忆寒继续走在渔村的小路上,心中充满了力量。她知道,自己继承的不仅仅是母亲的医术,更是那份对乡亲们的关爱与责任。每一个病患的康复,都是对她最大的肯定。她走过每一户人家,都能听到人们对她赞不绝口的话语。“忆寒真是个好姑娘,有了她,我们这些老人看病就方便多了。”“是啊,她就像她娘一样,心地善良,医术高明。”
忆寒听着这些话,心里既感动又自豪。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但只要能像母亲那样,为乡亲们带来健康和希望,她就愿意一直坚持下去。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母亲慈祥的笑容,在鼓励着她前行。渔村的生活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温暖和爱,而忆寒就是这份温暖和爱的传递者。在这个小小的渔村里,她的身影成为了大家眼中最温暖的存在,她的医术和善良如同一束光照亮了每一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