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忆寒怀中紧紧抱着她心爱的布偶时,那布偶对她而言,不仅仅是简单的玩具,更是她最亲密无间的伙伴,陪伴着她度过无数个漫长的日夜。这个布偶已经被她的小手磨得有些褪色了,原本鲜艳无比的颜色在无数次充满温情的拥抱和轻柔的抚摸中渐渐变得暗淡无光,但它在忆寒心中的地位却丝毫未减,反而愈发重要起来。她缓缓地挪步到桌前的时候,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谨慎,生怕摔着自己或是不小心弄脏了布偶。她的脚步轻得像一只蹑手蹑脚的小猫,眼睛紧紧盯着地面,仿佛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每迈出一步都要先在心里权衡再三。
龙璟予正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落寞,仿佛与周围的环境完全融为一体,难以分辨。他的目光呆滞地对着眼前一页泛黄的医书出神,那医书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纸张微微卷曲,边角也有磨损的痕迹,像是经历过漫长岁月的洗礼一般。那一页上工整地写着“赵若寒”三个字,字迹十分娟秀,还能看出当年练笔时特意添加的小弯钩,仿佛每一笔都蕴含着深深的情感,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在诉说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仿佛都凝聚在这几个字当中。
“爹爹,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女儿稚嫩的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瞬间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她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指,那手指肉嘟嘟的,十分可爱诱人,指着那“若寒”二字,指尖轻轻地蹭过纸页,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那痕迹就像是岁月在这份珍贵记忆上留下的不可磨灭的印记,深深地刻在了这泛黄的纸页之上。
龙璟予缓缓放下手中的笔,那笔在他手中已经握了很久很久,笔杆都有些温热了。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抱起来,动作轻柔得就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膝头。他用一种极其轻柔的声音回答着,那声音轻得就像清晨弥漫的雾气一般,带着一丝朦胧和温暖:“这是你娘亲的名字呢,赵若寒。‘若’这个字啊,就如同薄荷一样,散发着温柔的气息,那种温柔就像春天里轻轻拂面的微风,让人感到无比舒适;而‘涵’则像是一个能装下许许多多爱的容器,能把所有的爱都汇聚在一起,包容世间万物。”
说着,他轻轻握住忆寒的小手,那小手柔软而娇嫩,在纸上慢慢地书写着,一边写还一边耐心地指导:“你看好了,写字的时候这笔画要轻一点,就像当年你娘亲教我写名字时那样,可不能太用力了,不然会把纸划破的,就像我们对待珍贵的东西要格外小心一样,要怀着敬畏之心去对待。”
然而,忆寒的小手却很不听使唤,毕竟她还小,控制不好力度和方向,结果把“若”字的草字头写得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就像是两株长得不太规整的薄荷,东倒西歪的,毫无章法。但龙璟予并没有因此而发笑,他知道女儿还小,还在学习阶段,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相反,他非常认真地在旁边画了一片小小的叶子,那叶子画得十分精致,栩栩如生,然后说道:“这样一来,是不是就很像你娘亲曾经种过的薄荷了呢?她看到了肯定会很喜欢的,你娘亲最喜欢这些充满生机活力的小东西了,它们就像生活中的小惊喜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他不经意间低下头,发现女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眉角的那颗朱砂痣,那痣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红色光泽,引人注目。突然,女儿伸出小手轻轻地摸了摸那颗痣,好奇地问道:“爹爹,你的这颗痣,也会像娘亲的名字一样柔软吗?”
“嗯,像。”龙璟予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他将脸轻轻地贴在女儿的发顶,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调说道,“都是像你娘亲一样的,是温暖的,就像娘亲给予我们的爱一样,永远都在那里,不会消失,如同永恒的灯塔一般照亮我们的人生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