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学深知,她不会轻易放弃。
不管案子是不是事关朋友。
她刚才和他那么说,无非就是不想自己去劝退她。
只是案子难度还是太大,他还是忍不住,也算是提醒她注意一下。
如果能稍微劝动她,自然是好事。
没有劝动,那就当她没说。
乐宁太清楚他在想什么,闻言说:“我都觉得困难,不愿意去帮,那还有其他人帮助他们吗?”
不是她多爱无私奉献,是她天生就是这样,看不下去,愿意去做这些看起来困难的事情。
选择当侦查员的警察都是这样的心态,也只有这样的心态才能干下去。
她相信赵庆学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没有做出太激烈的反应劝告。
“这点我相信江启肯定和你说了,接下来我就说一下他们详细的性格特点。还有在调查过程中,对待这些人需要注意的事项。”赵庆学选择继续说其他人的事情。
乐宁要负责的案子他没有问。
或者说他自己已经料想到,案子大概会是什么情况。
宏丰建筑的人,一向都是那样的。
乐宁仔细听着,不错过任何信息。
一旁的沈疏影也认真,认真的有些激动。
她到底是初出茅庐的侦查员,还是第一次接触情况这么复杂的大案子,眼神里全都是破案的野望。
蓝敏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比较担心自己男友能不能顺利脱险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乐宁将人送回去,嘱咐她们注意安全后,就着手安排卫英兰的女士的去向。
她不能赌卫女士侥幸躲过,这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过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和卫英兰说。
这么危险的事情,就算卫英兰妥协了,她会为自己担心呢!她说过的,要保护自己。
主动涉险,和当初自己答应的根本不一样。
只是让乐宁没想到的是,在乐宁提出让卫英兰换个地方住的时候,卫英兰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
甚至没有问原因。
见乐宁有些懵,卫英兰无奈说:“你爸爸也是警察,这些我怎么不知道。换到安全点的地方而已,这是正常的事情,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
“妈……”乐宁面上去全是愧色,她对卫女士的好,不及卫女士对她的好的一半。
卫英兰摸了摸乐宁脑袋,笑道:“都是小事情,你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乐宁垂首,抿着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次案子多久能解决?”卫英兰无话可说,只能找话题询问道。
乐宁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案子涉及的公司很难搞,赵哥都没信心。”
卫英兰听见她提及赵庆学,眼眸动了动说:“赵庆学也参与了案子?”
“没,我就是问他一些信息。”乐宁摆手。
多余的乐宁不能说,不过这些还是能说的,卫英兰也不会对外说。
卫英兰蹙了蹙眉头,说:“难搞的公司……宏丰建筑吗……”她低下头,表情复杂。
“您知道?”乐宁挑眉,没想到卫英兰也知道。
听到乐宁的询问,她抬起头,眸光波了一瞬,眼珠转了转移开目光,避免和乐宁对视,压了压声音说:“熟悉啊,怎么不熟悉,h市我们觉得最霸道的公司,我周围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她语气带着复杂,目光飘远,像在想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情。
乐宁听着卫女士的话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她说的话是真的,在h市许多稍微有点年纪的,都知道宏丰建筑。
只有她们这种在外地读书,回归本地没多少时间的人,才会不太清楚宏丰建筑和云鸿集团。
“那我明天有空就去给你收拾一下,你抽空搬过去,有事打我和江启的电话,我们总有一个人会有空。”乐宁把话题引了回来,直接说道。
卫英兰抿紧的唇牵出一点勉强的弧度,温柔地点了点头,望着她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有点像是担忧,又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乐宁看着她的模样,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总觉得,还有很多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只是一些原因,他们都一致选择了闭口不谈。
既然不说,那就不说吧。
按照她现在的情况,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
安心休息,后面还有很多事情,她没必要想太多。
第二天一大早,趁起得早,乐宁和江启去看了看房子。简单收拾后,在购置一些生活用品就能入住了。
不得不说,安全系数确实高,进入需要登记,无关人员还不允许进入。
好在只需要居住一段时间,不然乐宁都不太好意思。
只能说是事急从权。
回到队里,乐宁终于看到了黄依琳案和黄胜案子的卷宗。
卷宗里的内容比她听见的详细非常多,警方内部对案子调查是相当仔细的。
这方便了乐宁更加详细了解案子。
黄依琳案警方调查也比较深入,当时是晚上九点左右,黄依琳被路人看见在工地门口不远处的街角走,当时路上是有人行走的,只是没有监控。
后面同样是后面路过的路人就没看见黄依琳了,警方预估她被带走的时间在九点十分到九点二十分这个时间段。
也是这个时间段,黄胜结束工作从工地出来。
“嫌疑人说,他是知道黄依琳是黄胜的女儿,看见她一个人在寒风里站着,出于同情就带她进保安室,想着里面暖和。没想到领进门后,在黄依琳有些害怕的眼神中,他突然受到了刺激,心里产生了暴戾的想法。”
乐宁用平静的语气陈述项目经理儿子对案子的交代,眉头紧蹙,眼神中带着对案子的审视。
旁边站着的是江启和沈疏影。
蓝敏就没必要再听,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江启听完后,补充道:“根据嫌疑人供述,在案件发生的时候,他没有太多意识,只拉扯着人出去,对受害者实施了暴行。受害者体内没有体液,主要是他精神病发的时候,想都是实施暴行,用的都是工具,还凭借着自己勉强的印象指认了工具。”
“详细的过程他的没有的,全是借口是自己记不住,只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