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涿鹿台的青石板缝隙,洒在镇邪柱上,柱身的金色纹路泛着温润的微光,与周围的地脉气交织成一道祥和的光带。彻底封印蚩尤后,四人瘫坐在台边,精疲力竭 —— 陈阿狗的轩辕剑已融入石柱,掌心还残留着神器的余温,青囊之力耗尽的疲惫感像潮水般袭来,让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苏清月靠在石柱旁,女娲佩的淡青光渐渐收敛,脸色虽已恢复些许血色,却依旧透着难掩的倦意;林九的镇魂铃静静躺在掌心,铃音彻底平息,他闭上眼睛,呼吸悠长,显然是在恢复消耗的镇魂力;周玄则直接躺在石板上,望着天空的流云,嘴角挂着释然的笑意,连日来的紧绷终于在此刻放松。
风衍收拾好脉石碎末,走到四人身边,递上随身携带的水囊:“你们都累坏了。涿鹿台附近有个‘涿鹿村’,村民世代居住在这里,受地脉滋养,也知晓护脉者的使命。我已派人提前送信,村里的老村长说会为我们准备好住所和食物,我们先去村里休整几日,等体力完全恢复,再做后续打算。”
陈阿狗接过水囊,喝了两口温水,干涩的喉咙舒缓了许多:“也好。镇邪柱的封印已稳固,神器融入后,短期内不会有问题。我们确实需要休整,顺便看看封印后的地脉是否完全恢复。”
苏清月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目光望向台下的山林 —— 封印后的地脉气变得格外温润,山林间的草木似乎都恢复了生机,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地鸣叫,透着久违的祥和:“地脉清明了。你听,连鸟儿的叫声都不一样了。”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的山林郁郁葱葱,晨雾中泛着淡淡的青绿色,那是地脉气滋养草木的迹象。林九也站起身,镇魂铃在掌心轻轻晃动,发出一声温和的铃音:“邪力彻底消散了,这方天地,终于恢复了该有的样子。”
四人相互搀扶着走下涿鹿台,脚步虽有些虚浮,却透着轻松。前往涿鹿村的路上,沿途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田间的麦苗泛着嫩绿,村民们已开始下地劳作,见到四人时,虽不认识,却纷纷露出友善的笑容;路边的溪流清澈见底,水中的鱼儿自在游动,溪水泛着淡淡的地脉光泽,喝一口甘甜清冽,能瞬间驱散些许疲惫。
约莫半个时辰后,涿鹿村的轮廓出现在眼前 —— 这是一个依山傍水的村落,房屋多为青砖木梁,屋顶覆盖着青瓦,村口的老槐树枝繁叶茂,树下坐着几位乘凉的老人,见到风衍带着四人走来,立刻起身迎了上来。
“风衍先生,护脉者大人!你们可来了!” 为首的老村长头发花白,穿着朴素的粗布衣裳,手中握着一根拐杖,拐杖顶端刻着小小的地脉符文,显然也是知晓地脉之事的人,“昨晚看到涿鹿台方向的金光冲天,就知道封印成功了!村里的人都高兴坏了,连夜杀了猪、磨了面,给各位大人准备了吃食!”
老村长身后,跟着数十名村民,男女老少皆有,手中捧着篮子,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馒头、腊肉、鸡蛋,还有新鲜的蔬菜和水果,脸上满是感激与崇敬:“多谢护脉者大人封印邪祟!我们祖辈就说,护脉者会来拯救我们,今日终于见到了!”
小木抱着灵虫笼,被村民们的热情包围,有些害羞地躲到苏清月身后,灵虫飞出笼外,绿光对着村民们闪烁,发出温和的 “嗡鸣”,村民们见状,纷纷发出善意的笑声,孩子们更是围了上来,好奇地看着灵虫。
“各位乡亲客气了。” 陈阿狗拱手道谢,眼中满是暖意,“封印蚩尤是我们护脉者的使命,多亏了大家世代守护涿鹿地脉,我们才能顺利完成封印。这些食物我们不能白拿,这是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说着,他从行囊中掏出一些碎银,递给老村长。
老村长连忙摆手,将碎银推了回去:“护脉者大人说笑了!你们为我们除去大害,我们无以为报,这点吃食算得了什么?要是收下银子,就是打我们的脸了!”
风衍也笑着说道:“阿狗,就别推辞了。涿鹿村的村民都淳朴得很,你们收下,他们才安心。”
四人只好不再坚持,跟着老村长走进村落。老村长将他们安排在村东头的四间空屋,房屋干净整洁,院里有井水,屋里铺着干净的被褥,显然是特意收拾过的。“各位大人先歇息,午饭做好了我让孩子们来叫你们!” 老村长安顿好四人,又带着村民们忙碌去了。
进屋后,四人各自找地方休息。陈阿狗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闭上眼睛打坐,运转残存的青囊之力,感受着周围温润的地脉气缓缓涌入体内,补充着消耗的力量;苏清月则拿出随身携带的草药,在院子里晾晒,这些草药是从雪莲谷带来的,经过神农鼎的金光滋养,药效更佳,她打算整理好后,分一些给村民们,以备不时之需;林九靠在屋门旁,与前来送热水的村民闲聊,询问着村落的情况,得知村民们世代受地脉滋养,很少生病,只是偶尔会受到邪祟余波的影响,身体不适;周玄则拿出纸笔,坐在窗前,开始记录这次封印蚩尤的全过程,从蓬莱岛寻鼎、天山找剑,到涿鹿台布阵封印,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打算日后整理成卷宗,留给后世护脉者参考。
小木则跟着村里的孩子们出去玩了,灵虫在她头顶飞舞,孩子们围着她,听她讲寻找神器、大战蚩尤余脉的故事,虽然小木讲得断断续续,却引得孩子们阵阵惊呼,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午饭时分,老村长带着村民们送来满满一桌饭菜:热气腾腾的红烧肉、清炖土鸡、炒青菜,还有香喷喷的白馒头和小米粥,香气扑鼻。四人围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连日来的奔波与大战,让他们早已饥肠辘辘,这顿朴实的饭菜,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甜。
席间,老村长说起了涿鹿村的往事:“我们村世代守护涿鹿台,祖辈传下来的规矩,每年都要去台边祭拜,为地脉祈福。之前几年,地脉气越来越浑浊,村里的孩子经常生病,庄稼也长得不好,我们都知道是邪祟在作祟,却无能为力。幸好有你们来了,不然再过几年,这村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陈阿狗放下碗筷,问道:“老村长,最近有没有看到陌生人来村里?或者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老村长想了想,说道:“异常的动静倒是没有,不过前几日确实有几个外地商人来村里,说是收购山货,却总打听涿鹿台和镇邪柱的事,我们觉得奇怪,就没多说,他们待了两天就走了。”
周玄心中一动,放下笔:“他们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都是穿着锦衣,腰间挂着玉佩,看起来像是富贵人家的商人。” 老村长回忆道,“没什么特别的标记,就是说话口音很奇怪,不像是附近的人。”
陈阿狗与苏清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 刚封印完蚩尤,就有陌生人打听镇邪柱,恐怕不是巧合。但此刻四人还未完全恢复体力,也不好贸然追查,只能暂时记下此事。
饭后,四人继续休整。陈阿狗的青囊之力已恢复大半,能清晰感受到地脉气的流动;苏清月整理好了草药,分给村民们一些,还教了他们简单的草药用法;林九的镇魂铃恢复了光泽,铃音能与地脉气产生共鸣;周玄则完善了封印卷宗,画好了涿鹿台的阵法图。
夕阳西下,涿鹿村笼罩在温暖的余晖中,村民们在村口的空地上燃起篝火,邀请四人一起参加篝火晚会。晚会上,村民们唱起了古老的歌谣,跳起了祈福的舞蹈,孩子们围着篝火追逐嬉戏,灵虫在篝火旁飞舞,绿光与火光交织,场面温馨而热闹。
四人坐在篝火旁,看着村民们幸福的笑脸,心中满是欣慰。这场跨越千年的护脉之战,他们付出了太多,也终于换来了天下地脉的清明与苍生的安宁。陈阿狗望着跳动的篝火,心中清楚,休整过后,他们或许还要面对新的挑战 —— 那些打听镇邪柱的陌生人,背后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此刻,他们只想享受这难得的平静,为接下来的旅程积蓄力量。
夜色渐深,篝火渐渐熄灭,村民们各自回家休息。四人也回到屋中,躺在干净的被褥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中,没有邪祟的嘶吼,没有大战的紧张,只有温润的地脉气、村民们的笑脸,以及天下清明的祥和景象。
这场漫长的护脉之旅,终于迎来了阶段性的胜利。而休整过后,新的线索与挑战也在等待着他们,但四人心中清楚,只要他们同心协力,坚守护脉者的使命,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涿鹿村的宁静夜晚,是对他们付出的最好回报,也是他们继续前行的动力。